會偷偷摸摸,背底裡高興就跟人上床,任人狎玩,自甘作賤……”
“住口!”方邪真痛心的喝止,“你不必侮辱人,也不要侮辱自己……”
他沉痛地道:“何況,我現在也真的不是趕去依依樓,我要趕回去‘蘭亭’,池家二位公子,還等着我商量有關如何應時蔡卞遣人來洛陽的事――你攔着我,也沒有用。
”
“何況,”他說,語氣堅定,“我真要走,你也攔不住我。
”
“你說的對,我縱攔得住你,也攔不了你的心――你已今非昔比,是江湖上的大名人,武林中的大人物,洛陽城裡的大忙人,池家公子手上大紅人了!”胡蝶夢仍摸着自己泛紅的面頰,恨聲說着,看她神情,反正,一切都已豁出去了。
“我明白了。
你趕得那麼匆忙,這次倒不是為了那明刀明槍客似雲來普渡衆生無任歡迎的娼婦,而是要跟姓池的争那個讓你念念不忘、如生如死、為伊消得人憔悴但又早已經作他人妻的淫婦顔姑娘――不,池大夫人!”
“你再說――!”
劍光豔然乍亮。
方邪真已出劍。
劍已出手。
劍尖已指着胡蝶夢的咽喉。
劍尖微顫。
飛花滿天。
方邪真濃重的喘着氣。
他的手已不受控。
胡蝶夢隻垂目看了看那震哆着的劍尖,然後又盯了方邪真,目若秋水,臉若凝霜,一定一句的說:
“你殺吧。
”
方邪真出劍,她并不意外。
她知道自己已把他激得慘透了。
可是,他出招還是太快了。
她知道他的劍快,可是快到這等地步,還是大出她的意外。
――就算要避,也未必避得過去。
看來,他的劍法,已大異于當年。
更高于當日。
可是她還是不怕。
――既然他已不愛我了,死就死吧!這就是她此際的想法。
這念頭反而使她不怕。
什麼也不怕。
無懼。
“你對我不公平,”所以她咯咯笑着悲笑道:“你若要殺我為她出氣,你就動手吧――我現在才知道,你對她,池大夫人,還是比她,依依樓上的惜惜姑娘,更重視多了,更深情多了……”
“你為惜惜,不惜掴我一記耳光,”她凄聲哭了起來,一點也無懼劍尖的鋒芒,“為她,可要殺我消忿了……,’“我偏要侮辱她,作踐自己,你又能如何!”她格格格格的在飛花風中哭得身子直哆,像随天籁而抖動,“那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好,好好玩,”她兀自厲笑道:“如果你不殺我,可讓我等着親眼目睹你和池家兩位公子、即是你的兩個主子争妻奪女的好戲如何上台,如何下場!”
“有種,你就殺吧。
”她說,“反正,你不公平。
”
說着,她閉上了眼睛。
送上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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