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句話便将外室相待的石青玉也釣到了!希望知道那是什麼事物?
“唉!唉!那是老夫成名江湖的絕學“天地玄黃十六月”!可惜,可惜!”
“原來是刀招.娟兒還當是什麼内功心法呢!”
“求老爺子傳咱們一家紅顔永駐的内功心法,能不老長春,便是陪老爺子再渡過十年二十載的也是無妨I”
“不然!不然!再過二十年,可不都已葉殘花洲,卻怎生挨那凄秋歲月,白頭宮女的生涯!”
在隐若話語中,似夾雜着嗚咽啼泣之聲,哀哀斷腸。
這兩個女娃子将纏人的法寶搬出來了,令那老人慌了手腳,痛愛有加,沒口的哄着答應她們!道:
“啊!是的,訣别這樣,老爺子絕不虧待你們,訣别這樣!乖孩子……”
蓦的!傳來膩死人的嬌笑聲“哈哈!咯咯!”如鸾鳴鳳吟,蕩人心魂!
想是将老人捉弄了個夠才罷休!隻聽一女唱道:
“過柳州,喚蘭舟,長空雁過啼暮秋!
尊蚬風流,笑語溫柔。
乘興把盞兩三瓶!
帶花人兒情殷殷,倚紅樓,錦帳開處将人留!
整烏紗,伸弓背,自嘲笑已白頭!
歸期何太晚,醉舞老來羞!
幽啊幽!誰唱這楚天秋!楚天秋!”
歌聲不高,音色清亮,曲意中感情流露,袅袅傳來,意在詞中,不同凡響。
“呵呵,好鴛兒,是新譜的曲子麼!老爺子生受了,該浮三大紅,自歎白頭,自悲零丁,醉舞老來羞,有酒穿喉,有歌灌耳,老天複有何求?”
“老爺子還是少飲幾杯吧!大爺不是說那些“牛兒”都被來客趕跑了麼?”
“今朝有酒且先醉,哪管明日死去休!煙兒也來一曲吧!”
“飄降紗,按紅牙,金鞍半敬面豪俠!
仙洞映青霞,飛劍嘶馬,奴心誇!
老樹為雅,青山一列,暮天涯!
翠交加夾竹姚花,錦模糊照水山茶!
鬧竿兒喬傀儡,蘭舟上聲起小琵琶。
他.醉卧美人膝上,權作夢回那個家!”
歌聲歇後,似傳出啼噓之聲!不勝傷感!這老人雖是醉卧在美人懷中,卻是有心無力了!
隻是長日無事,幹玩耍而已.但隻這點要求也是去日無多了!
石青玉伫立在通道中,也有些怅不悒之感!
老來無靠,以出賣他的生平絕藝混日子,算得晚境凋零,不勝追思,奈何,奈何!
“老爺子,該你了!不準耍賴。
”
“呵呵!老夫老夫這破鑼料刺叭便免了吧!”
“不成!不然鴛兒前天新譜了首曲,便不唱給你老聽了。
”
“呵呵!好好!讓老爺于且先斟酌!斟酌……”
‘’鐵馬馱,揮金戈!
江湖厮殺經曆多,閑将往事思量過!
英雄是他,窩囊是我,争什麼!
意馬收,心猿鎖!
跳出紅塵惡風波,且幸百年驚夢過!
離了是非場,鑽入安樂窩.閑快活。
”
他那語出秦腔古調,沙啞啞的蒼涼悲歌!能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
“嘿!老爺子怎的唱的令人不快活!”
“呵呵!你等且唱些快活的聽聽!”
“咭咭”一聲,道:
“娟兒唱一段要老爺子快活!
“雲鬓霧鬓勝堆鴉,淺露金蓮覆紗。
不比等閑牆外花,羅你個老冤家。
一半兒難當一半兒要。
碧紗窗外靜城鎮人,跪在床前忙要親。
罵了個負心――回轉身,雖是我話兒嗔。
一半兒推搡一半兒肯!”
“妙得緊!妙得緊!老夫真個要親一親了!呵呵
“啊唷!捏痛了奴家的腳腳了!”
“小金蓮兒!一握握,比作那個新出鍋的粽角角!溫軟軟的玲珑的多!”
“老爺子!咯咯,恰恰饒了娟兒吧!好癢啊!好癢吧!”
“饒了你這小蹄子!該鴛兒唱了!”
“娟兒姐姐一半兒,莺兒也有一半兒呢!”
“銀台燈滅曉香殘,人人羅帳淚眼酸!
長夜安眠好教人情與懶,薄些些的被兒單!
一半兒肉暖一半兒骨寒!
多情多緒冤家喊,拖逗得人來憔悴煞散!
說那“話兒”糾糾滿貫!怎知他到頭來。
一半兒不實一半兒軟。
”
“咭咭,咯咯。
”兩個女娃兒,可把這隻老掉了毛的老公雞榆椰慘了!
“好好!呵呵,罵得好!比得妙!兩隻小妖怪頂會
“嘿!又該你老啦!”
“老夫靈感也來了,你們聽着:
舊酒空.新酷潑,老瓦盆邊笑呵呵c
共蟬娟嬌娥閑哈哈!
她們飛來秋波,我老白須摸,閑快活!。
适意行,安心坐,醒時飲.醉時歌!
困來時,摟着兩個嬌嬌卧!
日月忘,閻王躲,閑快活!”
這曲子唱得豪邁奔放,應時應景,信手念來,音短情長,彌足珍貴!
裡外聽曲之人,無不恻然神傷,寂然無聲!
陡的!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悲蒼着道:
“鴛兒,娟兒,出去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