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看不得我成功,他怕我會把大哥擠掉,再加上張豹在一旁煽火,還有不動心的嗎?”
薛飛霞依然不信道:“難道他們會不怕受制裁,這種行為是要淩遲處死的。
”
李靖道:“他們卻以為這是效忠大哥,并不認為錯了。
這也是我以為大哥不足以成事的地方,他建立的是一個人的王朝,每一個部屬,都隻對他一個人效忠,所以他必須事事躬身,沒有一個人能代替他,統治一個小邦或維持一個門戶是可以的,以之治天下,卻絕對不夠,為主上者隻能定下原則,總司其成,其餘就得交給臣下分層負責去。
”
董輕雲道:“主公有鑒於此,所以才把一切都交給公子請公子大力加以整頓一番,定出個秩序來的。
”
李靖笑道:“恐怕不容易,大哥已經把這些人的積習養成了,除非是他自己坐鎮,别人很不容易扭轉過來。
”
董輕雲道:“就算武揚有此心,張豹也應該明白主公的意思,主公交代時,他也在場親聆,要我們無條件地服從及支持公子。
”
李靖道:“聽見是一回事,遵從又是一回事。
”
董輕雲道:“若是查明他通敵屬實,小妹立刻傳令門中,施以最嚴厲的制裁。
”
華玉雙這:“董大姐,這件事的真實性已不容置疑了,我們接到黃河清的通知時,是要我們狙擊兩翼,照理說中央才是進攻主力,我們該直撲中央才對,可見他們雙方有協議互不侵犯了。
”
華無雙也道:“不錯,小妹在混戰中也曾撲上幾條固守中央的大船,船上隻有少數的人在呐喊做樣子,根本沒有作戰的準備。
他們把人力分散在兩翼,迎擊四海堂的好漢們,但是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
李靖冷笑一聲道:“飛霞,你在戰前曾問我為什麼不把西洞庭合作的事告訴張豹他們,現在該知道原因。
老實說,我當時隻怕他們會洩密而巳,卻沒想到他們會通敵背叛!”
薛飛霞非常氣忿,連忙道:“公子,小妹去把他們抓來,以門規處置他們。
”
李靖道:“恐怕已經太遲了,若是我們一潰塗地,他們還會說幾句風涼話,現在我破了東洞庭,合并了西洞庭,他們知道事情必将暴露,早就逃之夭夭,不會再來見我了。
”
叫人去一問,果然張豹與武揚帶了十幾條船去了,他們說是黃河清率衆逃亡,他們攔截不住,有愧職守,故而追敵去了,一定要生擒黃河清才會回來。
薛飛霞氣極,要請神龍令立刻追捕。
李靖卻笑道:“不必,人各有志,他們不願意居我手下,才會如此做的,強求回來又待如何?”
薛飛霞道:“公子,小妹不是要他們回來,而是要制裁他們。
這太不像話了,他們這是叛變。
”
李靖沉聲道:“他們隻是反對我個人,卻不是叛變,因此我不想用神龍令去壓制他們。
”
薛飛霞還待争辯,張出塵已溫婉地道:“飛霞,神龍金令的神威雖大,但是用在對付自己人卻太可惜了;再者,有權發出神龍令的人是公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
薛飛霞一驚,這才發覺自己太沖動而越權了,連忙恭身道:“公子,請恕小妹無狀,但小妹完全是為了顧念公子的威嚴,以此等行為,必不容恕。
”
李靖笑了一笑,搖手不讓她說下去,於是立刻下了一道劄谕,通令神龍門各處分壇,隻說張豹及武揚二人於戰前怠忽職守,已經革除所有職務,逐出門戶,既沒說要捉他們,也沒說要處分他們。
神龍門太湖分壇由西洞庭華氏姐妹分任正副首領,舊日編制,一律由二人指揮。
東洞庭投降的人員,則劃歸四海堂下,以抵補折損的人員,而且東洞庭的山寨也由四海堂接手。
李靖他自己也不再巡視了,長駐東西洞庭,從事訓練部卒的工作,東西洞庭合起來的人手還有将近千人,四海堂的人手也将近千人,這兩千人等於是李靖自己招募的他沒再去用神龍門的人。
薛飛霞因為張豹和武揚通敵的緣故,心中十分不安,她們主動動員神龍門的耳目,打探兩個人的下落,卻沒有半點消息,大家都說不知道,好像這兩人失蹤了的。
李靖對這些事卻不以為意,神龍門有事情,部屬們也都到此來請示,李靖也很盡力地替他們策劃,作出決定,指示辦理,但看得出,他隻居個客卿的地位,不再像以前那樣,主持任事了。
如是一晃兩年過去,朝中發生了大事:老王殡天,太子楊廣即位,立号為炀帝。
原來的太子楊勇本已被廢為庶人,但炀帝即位後,第一件事就是下诏賜死楊勇。
這當然與奪權有辟,因為朝中大臣,擁戴楊勇的不少,炀帝深恐有變,來個絕戶計,先斷了大家的念頭。
據說文帝之薨,也是因為發現了楊廣不肖,在宮中調戲文帝的愛妃宣華夫人,宣華哭訴於文帝之前,文帝勃然震怒立宣诏命大臣進宮,原是要廢楊廣。
那知竟诏來了越國公楊素。
楊素是楊廣的死黨,還诏立楊勇,心中大吃一驚,口中一面假意應承,等到内監把诏書取來,沒等他修改,就一把搶在手中,接着一劍刺向文帝的心口!
楊素孔武有力,文帝被酒色淘空的身子如何抵擋得了,竟被他刺殺在龍榻之上。
宮中都是女流之輩,宮中的禁衙卻都是楊素的部屬,楊素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