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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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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好奇而富有的漢家富人對之大感興趣,付出的代價,此他們帶來的貨品還要高。

    因而,就有投機的商人們專門搜羅昆侖奴到東土來賣。

     後來的這一批,自然是經過精選,面目較為姣好,動作較為伶俐,作獻技之用為主。

     這一批昆侖奴到來,立刻形成為熱門貨,很快為強有力的富人買去。

     這些豪富巨買買進之後,施以各種之歌舞技藝訓練,在宴會上,作娛賓之用,生活雖然較之做奴役苦工改善不少,但是命運卻很悲慘,而且終身都是奴隸;不但如此,他們能得婚配生下子女,也仍然是奴隸;更因為他們的長相奇突,無法掩飾,也無法逃亡,在一股人心中,他們根本沒有人的條件。

    後來,東西交通的陸路孔道因為戰争而中斷,來源不繼,昆侖奴也就漸漸絕迹,成為曆史名詞,一直到民國之後,文明漸盛,東西兩地的世界,逐漸互相深入了解,才知道所謂昆侖奴,就是非洲的黑人。

     楊素的國公府中,論氣派已不遜於皇宮,論享受則猶有過之,歌舞伎班就有好幾個,有江南的女樂,也有北地的胡侄,有來自波斯天方的蠻姬,更有來自天竺(今之印度)的舞伎。

     楊素是個愛熱鬧的人,他是武人出身,喜歡具有動态的表演,所以這一班昆侖奴舞伎們所演的,也是以縱跳特技為主,演來十分精彩。

     尤其是一對繩上獻技者,更令人拍案叫絕,昆侖奴不論男女,都是短發,長約寸許,-曲在頂上,也都是赤身露股,隻有跨間垂着一條流蘇為掩。

    因此,他們的性别幾乎是極難分辨的。

     這一對舞伎在繩上倒立行走,翻筋鬥,表演各種技藝,也制造出不少的緊張,令人時時都為它們-一把冷汗。

     好幾次,她們幾乎都要掉下去了,但最後總是又翻回繩上安穩下來。

    四周圍觀者驚呼不已,連李靖也不禁為之神往,因為他看出這些危險的動作,有的固然是故意作的,有的卻是真的失手,完全靠着她們的冷靜以及娴熟的技藝,才化險為夷。

     楊素看得很開心,頻頻叫好,還問一邊的樂昌公主:“徐夫人,這兩個蠻姬是屬於那一家的,以前怎地沒見過她們?身手技藝還真不錯。

    ” 他一直稱樂昌公主為徐夫人,那是樂昌公主已然配嫁徐德言為妻,陳宮兵變,徐德言逃亡,樂昌公主被俘,由隋文帝楊堅賜撥給越國公楊素。

     真正論起來,他們的身份是女奴,為妾、為婢,可以變賣,也可以轉送給人。

     不過,出自禦賜,送人或賣掉的可能性不多,楊素已不近女色也不要她們侍寝了。

    因此,張出塵仍得保有清白,樂昌公主也保有貞節。

     楊素稱她為徐夫人,也是表示尊重之意,那也向左右的人,表明了她的清白,因此張出塵和樂昌公主對楊素十分感激,對越公府中的事十分盡心。

     聽楊素問起才道:“妾身從未參加過外面的飲宴,對這些情形無由得知。

    ” 楊素道:“無須出去赴宴,隻要你以前沒看過,就是以前沒有了。

    你想,老夫在府中召宴時,那一間不是遣送最好的伎者來獻演,這兩個舞女伎藝精湛,不是一天練成,隻要有這一對寶貝,他們敢不獻上嗎?” 這倒也是,楊素在長安是最具權威的人,他也時時不忘記擺一擺權威。

    有一次,他請客人在家中小聚,那天隻得五六個客人,而且也不是很重要的客人。

     楊素一高興吩咐傳人獻戲,承召的樂工不敢怠慢,立刻派了幾百個人趕來,一一獻技,楊素忽然記起了,上次召宴有一對江南兒女唱的采蓮曲很好聽,今日未見到來,立刻把樂工召來,問那兩個女樂上那兒去了。

     樂工回奏說那兩人原是宇文太師府中的家伎,今天是宇文太師六十大壽,把那兩人召回府中唱曲頌壽了…… 楊素隻冷哼了一聲:“老夫七十多了,都不敢稱壽,他才六十歲,居然就張揚慶大壽了,來人哪,給我上宇文述家裡去一趟,把那兩個雌兒借來。

    ” 宇文述貴為國丈,宇文貴妃在隋宮中極得文帝之寵,而宇文述内掌兵部,外擁重兵,連皇帝對他都要客氣三分,天下誰敢不賣他的帳,唯獨楊素不理會。

     宇文太師六十大壽,文武大員自然都會去祝壽了,楊素卻在這一天請客,故而隻到了幾個不太重要的客人,這已經使楊素不痛快,不過宇文府中的壽宴的确此他的宴會重要一點,也不能怪大家不給他面子,但也決心做點事給人家看看,叫大家明瞧一下,他越公府與宇文太師之間,究竟是誰的苗頭足一點。

     所以他在召伎助興時,已經對手下的家将作了指示,承值領班的教坊領班也都小心翼翼地侍候,甯可把太師府那邊壓一壓,帶了人上這兒來侍候,正因為如此,太師府那邊才把隸屬於本府撥出去的歌伎召回來,墊檔表演一下,以免冷場,這已經是相當忍氣吞聲了。

     可是楊素顯然沒有他意,仍是問了起來,更叫人到國丈第去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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