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紳士雖覺失望,卻強自一笑:“謝了,謝了。
”
他把牌一蓋,推進其他牌中,然後将台面上的籌碼雙手撈回面前,從中取出六個千元的籌碼,賞給随侍在側的六名裸女,來個皆大歡喜。
最後他又賞了男職員兩個千元的籌碼,一擡眼發現站在卓平身後的李志強和駱希真,以為他們也是賭場的人,随手又拿起兩個籌碼:“給你們吃紅。
”
駱希真剛要拒絕,李志強已伸手接了過來,還很禮貌地謝了聲:“謝謝!”
卓平看在眼裡,不禁啼笑皆非。
男職員在帳簿上記上一筆十萬欠帳,轉入東洋紳士名下,請卓平親自簽了名,賭局便繼續進行。
這種大輸大赢的場面,每付新牌隻玩一圈,便須另換一付新牌當場拆封。
現在輪到另一位東洋中年發牌,他先将将拆封取出的一付新牌,全部攤開檢查一遍,“A”至“K”每種四張花式無訛,才以熟稔的手法,用一張把其他的牌翻過來摞在一起,雙手各持一半,牌面對牌面地重複插入數次,使整付牌交叉混亂,以免相同的牌連在一起。
然後他又洗了幾遍,才把牌整整齊齊放在上家面前:“請卡牌。
”
上家伸手将一付牌分為兩摞,東洋中年抓起一摞,放在另一摞上,順手推開成一長條。
使開始發牌了。
卓平既已看出,東洋紳士與那西方紳士是搭檔,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已暗中對他們加以注意,心想:“哼!”居然敢在我面前耍這一招,給我逮住就有你們瞧的了!”
偏偏接連幾付都沒有大輸赢,原因是明對出現太早,而其他人的牌又太爛,沒有一搏的資格,隻有丢牌的份。
駱希真和李志強看的很乏味,索性拿了付用過不要的舊牌,兩人坐回一旁去玩起“蜜月橋牌”來。
正在這時,妖豔女子親自領了個上空女侍進來,走到卓平身旁春風滿面地笑着說:“這位先生,你的老相好找來啦。
”
卓平大喜,轉身忙說:“謝謝,謝謝,非常謝謝。
”
向那上空女侍一打量,見她年齡大約二十出頭,姿色與身材都相當不錯,但卻無法确定她就是那位繼承人。
可是,這女侍卻并不認識這位指名要找她的東方紳士,臉上不禁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妖豔女子身為副理,能獨當一面負責這地下賭場,自然不是簡單人物。
見狀詫異道:“你們不是……”
卓平不想當場穿幫,忙起身故意用英語招呼李志強:“喂!志強,你來替我玩幾付,我想去休息一下。
”
李志強會意地應了一聲,立即起身過來接替。
女侍卻望着妖豔女子,似乎不敢貿然陪這陌生東方人去做“特别服務”。
妖豔女子一使眼色,她才微微點了下頭,領着卓平從一道暗門進去。
想不到這貴賓室别有洞天,從暗門進入備有另兩間小套旁,是專供賭客“休息”的。
小套房面積僅及外面的貴賓室一半,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所有設備應有盡有,準備有一個小酒櫃,陳列着各式各樣的名牌美酒。
女侍是日本人,卻能說一口流利英語:“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姓名?”
卓平灑然一笑:“我是慕名而來。
”
女侍報以妩媚的笑容,不便多問,反手一拉腰後的系帶,小圍裙便告松開脫落下來。
她裡面穿了條透明迷你型内褲,形同虛設,等于跟沒穿差不多。
剛要繼續脫去内褲,卓平已阻止道:“别忙,我們先喝杯酒,坐下聊聊天好嗎?”
女侍們有個原則:時間就是金錢。
她們喜歡幹脆,速戰速決,甯可一夜多陪幾位客人,而不願被一位客人占去太多寶貴的時間,除非是遇上出手非常大方的豪客。
所以她一進房,就迫不及待地準備脫光,好讓對方采取進一步行動,展開真刀真槍的肉搏。
不料她這急驚風偏偏遇上了慢郎中,居然不急于“辦事”,竟要喝杯酒坐下聊聊。
他們素不相識,有什麼好聊的?難道還談情說愛不成!女侍不由地把眉一皺:“這……”
卓平忙伸手入袋,掏出全部所有的現鈔,幾張百元的美金和一些日币,悉數塞在她手上:“我身上隻剩下這些了,待會兒再補償你。
”
女侍笑了笑:“您喝什麼酒?”顯然她已被将近千元美金的代價所屈服。
卓平暗喜,随口應了聲:“随便。
”
女侍走去打開酒櫃,取出瓶“XO”,帶了兩隻酒杯一回身,見卓平已坐在了沙發上。
她過去在卓平身邊坐下,放下酒杯,開瓶将空杯斟滿,拿起一杯遞給這位英俊潇灑的東方客,然後舉杯嫣然一笑:“我敬您。
”
卓平啜了一口,端着酒杯笑問:“你好像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