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鳥鸪面具的人也戴着這樣一個戒子,無怪我看起來很熟悉,隻是無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鸠造議員會是赤鲸組的黨魁嗎?”
“他不是黨魁,赤鲸組的黨魁已經公開地站出來了,他隻是一個傀儡而巳,赤鲸組在暗中被一批有力者把持着,鸠造就是其中之一。
”
“他就是一再要謀殺我的人,也是赤鲸組中,違法作惡的魁首?”
“也許還有别的人,但是鸠造無異是相當重要的一個!”
“真是難以想像,他有那麼高的地位。
”
“他的地位是靠金錢培養起來的,也是利用那些作孳錢把他捧上了台,你們日本的金權政治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
“駱!别跟我說這些,我不是政客,也不懂政治,何況不單是日本有金權政治,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有類似的情形,錢在每一個地方都是受尊敬的。
”
駱希真也忍不住笑了,他拍拍她的背笑道:“外面還有位岩下真平在等着呢,你假如恢複清醒了,就出去謝謝他吧,能夠找到你,全靠他的幫助。
”
“岩下真平,他是我的老師,教過我們徒手搏擊!”
“是嗎!這家夥還對我說,他從不跟警方來往呢?”
“真平師是個很可敬的人,他的地位很清高,他的确不肯答應教授的,經過山下長官一再地懇求,他才答應教授一個月,剛好就排到了我們那一期,得以蒙受他一個月的教授,實在得益非淺,他的搏擊理論注重以靜制動,那是六年前的事,恐怕他自己都忘了。
”
駱希真道:“我跟他認識是在三年之前,我們是打出來的交情,他到香港去參加此賽……”
“我知道有這回事,他的學生得到了個人組第二名,大家感到很遺憾,怪他自己不肯下場比賽,否則一定可以得到第一名的。
”
駱希真笑笑,沒有說話。
美子的體能很不錯,已經恢複了大半,穿好衣服出來,外面的岩下已經把滿屋子的人都打跑了,卻把兩名兇徒和一名死者拉了進來,美子連忙向他行禮招呼緻謝,岩下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紮了條小辮子的女孩,我對你的印象很深刻,認為你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可惜加入了國際警探,無法全力緻力于技擊,否則必成大器。
”
“是!謝謝先生誇獎。
”
岩下又笑了笑:“我把這裡的人都趕走了,他們都是些不知情的糊塗蟲,警方也問不出什麼口供,最多增加一點池田的罪名而巳,但池田的罪名已經夠多了。
”
“是的,先生的措施很對,對于那些原族,警方也不會對他們如何的,尤其是他們的家長,還有不少是知名之士,真想不到他們的子女何以會如此。
”
岩下輕歎一聲道:“日子過得太好了,才會有這種病态出現,從戰後到現在,日本由戰敗國又一躍為經濟大國,成為世界矚目的中心,隻可惜我大和民族的靈魂卻受到了污染,這實在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
美子無言地低下頭,她也有同感,雖然她有個中國的爸爸,但本質上,她仍是日本人。
岩下又道:“另一具屍體我也搬進來了,人是池田殺死的,我和駱希真都在場目擊,因此,我想不必保留什麼第一現場了!這不會構成什麼不方便吧。
”
美子道:“不會!這種案子不同于一般的謀殺案,需要偵查,我通知山下長官,轉告當地警方處理就行了。
”
“池田去找那個主使他的人了。
”
“是不是那個鸠造議員?”
“他沒有肯定地承認,不過我想多半不會錯!”
“糟糕,我們得快趕了去,他們都是重要的證人,不能夠損失任何一個的。
”
“你的體力能夠行動嗎?”
“差不多了,而且我可以請求援助的。
”
“駱君你也前去嗎?”
駱希真道:“我隻有陪她去了,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我想快點結束這件事。
”
“那你們二位快點去吧,我在這兒等候警方來到,交代一切,請恕我無法奉陪了。
”
美子用電話與山下長官迅速取得了連系,報告了一切後,又請求立即行動。
山下長官在電話中給了她一番指示,兩個人就告辭了出來,在門口隻等了三分鐘左右,就有一輛車子開到,車中除了一名司機外,另外還有兩個人,都是穿着便裝,他們都是國際警探的幹員。
美子是認識這兩個人的,她向駱希真介紹這兩名同僚,一個叫芳田秀吉,一個叫上野空山,年齡都在三十出頭,沉穩、堅毅,握手時很有力量,是典型的幹員。
他們的英語都還不錯,所以駱希真眼他們的談話并不困難,他友善地笑了笑道:“未曾到日本之前,我有個錯覺,我以為日本這些年受美國的影響,英文在此地一定很為普及了,結果來到日本後,才發現在這個地方,英文仍然是一種極為陌生的語言。
”
上野空山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