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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短發粗衣 一夕笙歌同慷慨 明眸皓齒 當時巾帼盡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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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官服,暗想:“這是哪裡來的莽客,竟中途壞我好事!”心中非常氣惱,所以并不答腔。

     鄒人鶴看着那客人走到咫尺之近,向他一拜,突覺風力如刀,當胸劃到,不覺大吃一驚!正欲向那唱歌的少女取回扇子,但已不見。

     心想:“來人是何人物?”卻不知道他是洞真道人。

     原來洞真道人一行人等,把追逐他們的官兵引出城東十多裡之後,全部擒住,綁在樹林裡,換穿了他們的衣服,然後乘馬回城。

     李紅霜更古靈精怪,又從蘇杭店裡弄來了一套現成的衣服,随大家混進巡撫官邸裡去。

     剛才在台上唱歌的就是她。

     當鄒人鶴用他“百步金錢”的暗器手法向台上抛紅封包時,洞真道人早就盯準了他,鄒人鶴向采棚後面走去時,他也暗中跟了過去。

     及至李紅霜來告訴他要到花園裡去的時候,他們又相約好,第一要繳鄒人鶴身上的“百步金錢”,第二要繳他手上的“閻王扇”,凡拿到一樣的時候,就唱一曲,所以當李紅霜兩曲告終,洞真道人就從樹蔭裡走出來。

     當洞真道人掌風劃到時,鄒人鶴因變起倉卒,欲避不能,立刻運氣抵擋,但盡管他内功厲害,究竟緩不濟急,隻覺胸前一陣辣痛,自知皮肉已經受傷。

     趕緊喝問道:“你是哪府哪州來的,我不認識你。

    ” 洞真道人道:“本人不官不宦,所以無府無州。

    ” 鄒人鶴道:“看你語無倫次,簡直有愧衣冠!” 洞真道人道:“你是看見我穿的禽獸衣冠,就以為我也是非鷹則犬?”說罷哈哈大笑,又迫進了一步。

     當洞真道人再又迫進了一步之時,鄒人鶴已運氣盈滿,即向洞真道人一掌打去,這一掌至少有五百斤之力,常人當之,勢必粉身碎骨。

     可是洞真道人知“黑裡刀”鄒人鶴以内家功夫見長,早有防備,當下偏身“卸”掌,鄒人鶴的掌力擊不中洞真道人,卻擊中亭柱,立時粉土飛墜。

     洞真道人說了一聲“好”!乘勢上前,速運左掌,對準鄒人鶴右頸斷去。

     洞真道人的“斬”,功力絕不在鄒人鶴之下,他用的是“閉氣”手法,若然得手,鄒人鶴的動脈受障,血難貫腦,勢非立刻昏厥不可。

     但鄒人鶴何等機靈,當即矮一矮身,即時避過。

    亭欄上的一盆黃菊突承掌力,嘭的一聲,立見粉粹! 雙方出掌避掌,交了第一回合,各無所得,本來心高氣傲的鄒人鶴此時已不敢掉以輕心,乃乘洞真道人一掌将收之頃,右肘一彎,向其右側“章門穴”撞去。

     這一人身要穴,位當肝髒尖端,運勁猛時,可以立緻洞真道人于死地。

     洞真道人猝遇險招,右掌微出,連将鄒人鶴的肘尖帶開,左手骈指如戟,去點鄒人鶴的“鳳尾穴”,他以為這一點可使鄒人鶴即時嘔血。

     但狠中有狠,鄒人鶴見自己身抵柱旁,退無可退,乃急運指力,去擒拿洞真道人的手腕,想同時用“拿”法去拿對方的“陽谷穴”及“陽池穴”,先使敵人一臂麻痹。

     洞真道人的手果然被他拿住,鄒人鶴心中以為得逞,正欲加勁,怎知自己的手也同時被洞真道人拿住,當下兩掌相合,兩人均占不了便宜,同時喝了一聲,趕快分掌。

     雙方經過了短兵相接的數招之後,均尋思制敵之道,洞真道人一閃身,即把塵拂拔出,一個“老君掃葉”,向鄒人鶴的“天容穴”劈去。

     鄒人鶴見敵人另有兵器,急奔出亭子,洞真道人飛步跟上,喝一聲:“老賊休走!”倒拿塵拂,從後面向鄒人鶴頭頂上的“百彙穴”打去。

     鄒人鶴覺頂上有勁風疾下,反身舉手,竟來搶奪洞真道人的塵拂,洞真道人想不到他如此大膽,趕快把兵器收回,順勢左掌奇出,擊他肘彎,想先折他一臂。

     鄒人鶴躍退數步,走到一個由磚石圍成的小蓮池旁邊,洞真道人與他相隔一地,各各奈何不得。

     自洞真道人與鄒人鶴搭上了手的時候起,李紅霜即在暗中窺伺,見雙方險招疊出,不禁暗咋舌。

     她此時眼看洞真道人不能取勝,便想去幫助一臂。

     鄒人鶴的耳敏利非常,一聽背後有了步聲,立刻回頭探視,及見唱歌的少女立在不遠之處,心中一喜,便向她道:“姑娘,快把扇子還我。

    ” 那邊應了一聲,隻見一物迅疾飛來,卻是一把飛刀。

     鄒人鶴見李紅霜将一把刀飛過來,不禁一驚,他驚的倒不是對方的刀,而是那唱歌的少女竟是一名刺客,而自己剛才卻毫不知道。

     當下喊了一聲“承領”,把手一舉,即用中指和食指夾住了李紅霜擲過來的刀。

     這樣一來,不但李紅霜覺得意外,連洞真道人也覺得有點意外,因為當日泰山比試的時候,洞真道人曾見過李紅霜的飛刀,認為技藝已十分煉純,今竟被鄒人鶴輕易接住,不能不更加刮目相看。

     這時鄒人鶴向洞真道人怒目一視道:“想你們同是一路?你們還有多少人,不妨都請出來。

    英雄不事暗算,暗算不是英雄,你們有本事不妨殺我。

    ”說罷傲然而笑。

     那邊李紅霜已經按捺不住,手腕微動,又一把飛刀對正鄒人鶴的心胸飛來,來勢比第一刀更快幾倍。

     鄒人鶴這一回卻并不接刀,隻把剛才接到的飛刀一舉,隻見青光一閃,李紅霜的第二把飛刀竟飛向洞真道人的丹田,洞真道人趕緊舉塵拂一打,“噹”的一聲,那飛刀從他的胯下穿過,插在地上,刀鋒全部沒在碎沙雜石之中。

     原來鄒人鶴見李紅霜的第二刀勁力非凡,不敢去接,隻想将它打下,後來一想,覺得不如一舉兩得,所以一個“腕底馴蛟”,把那飛刀帶向洞真道人。

     他這一手借刀殺人之法陰毒異常,以為洞真道人一定意想不到,因而也必然措手不及,這樣便可以先除勁敵,再去收拾李紅霜。

     他哪裡知道洞真道人的眼力遠逾常人,即使在“岱宗三洞”之中,論到“眼”功,也以洞真道人為最犀利。

     本來練武訣中,有所謂“早不朝東,晚不向西”,因為早上日出于東,黃昏日落于西,日光最易傷目。

     但洞真道人自幼即不願習于故常,故練武方向正與常人相反。

     到了泰山之後,更常常淩晨自登“封禅台”,向着東海旭日練習“眼”法,久而久之,已達到烈日不眩之境。

     所以“黑裡刀”鄒人鶴剛才借刀殺人,手法雖然又毒又疾,卻無論如何逃不過他的監視。

     鄒人鶴見自己這招并未得逞,心想:“我的‘閻王扇’不在手中,近打難于制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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