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海岸四分之一英裡處的海面上,停着一條四十英尺長的船。船上的人并不是在觀賞海上的明月,而似乎對飯店裡的燈光更感興趣。這四個人一邊觀望着飯館這邊的動靜,一邊留心收聽着船艙裡無線接收機傳來的情報。原來他們在飯館裡安排了眼線,讓他把所看到的情況随時通過無線通話裝置彙報給他們。無線接收機傳出飯店裡人們邊吃邊聊的嘈雜的背景音,但眼線的話音仍依稀可辨。
無線接收機裡的一個男聲說:“我離他們較遠,聽不清馬隆和波特在說些什麼,但是從波特沮喪的表情看,沒啥結果。”
接着又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波特站起來了,拿起皮包,現在已走出了飯店。”
船上一個頭發稀疏、看起來像是頭兒的人說:“我猜他是要去機場,貝拉薩爾懷疑電話的保密性,他可能是叫波特使用飛機上的無線擾頻電話向他彙報。”
無線接收機裡又傳來這個女人的聲音:“羅德裡格斯裝扮成一個出租車司機要跟蹤波特租來的車,看他到底去幹什麼。”
那個男眼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看,馬隆正在和飯店的老闆說着什麼,似乎在道歉,看起來感到很愧疚,但他更感到惱怒的是波特。”過了一會兒無線電裡傳出飯店裡的人們平靜下來後嗡嗡的低語聲。這時那個男的又說道,“馬隆開始坐下來吃飯了。”
船上那個看起來像頭兒的家夥沮喪地歎了一口氣。海浪把船身拍打得颠簸起伏,他感到頭暈惡心。也許是剛才聽到的結果讓他感到極為不快,他喃喃地說:“恐怕今天一無所獲了,我們該收兵了。”
他身邊一個大塊頭兒說,“馬隆到底還是拒絕了他。”
“正像你所預料的那樣。”
“嗯,我曾是他的副駕駛,而且從退役以後一直和他有交往,我深知他的脾氣。”
“他不願意聽命于人,可我們必須抓住今晚這個機會來說服他。你是最了解他的了,想想辦法,一定要争取讓他跟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