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
格裡斯基皺了皺眉頭,從他面部傷疤的輕微顫動可以看出他想張嘴說點什麼。
最後他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就說我們正在調查此事,别的無可奉告。
”
“我想那隻是你的一貫立場。
”
“那隻是立場而已,克拉倫斯。
”今天馬卡姆家發生的事,多多少少讓格裡斯基還處在頭昏腦漲和震驚之中,他搞不清地區檢察長召開這個會議的用意何在,以及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也是事實。
”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說本身是對的,是的,沒有錯。
但是我在想我們恐怕還得引導和幫助人們去正确看待這件事情。
這就是一切工作的出發點。
我認為當務之急我們要說的是,蒂姆·馬卡姆是被謀殺的。
”
格裡斯基的目光在屋裡其他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似乎這句話是他和傑克曼之間的事情。
“我們知道他是被謀殺的嗎?”
“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阿布,”瑪琳插嘴說道,“這是顯然的。
”
“我痛恨‘顯然的’這個詞,”格裡斯基針鋒相對地回應道,“這不會是一個意外的用藥過量事件嗎?他是出于某種原因身體接觸到鉀的嗎?”他沖斯特勞特說道,“有沒有可能隻是醫院裡的人犯了錯誤?”
法醫點頭表示贊同。
“有可能是這樣。
”
但傑克曼不願意聽到這樣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地用鼻子哼道:“那為什麼那位妻子會自殺呢?”
“誰說她是自殺的?”格裡斯基問道。
“我聽到的初步報告就是這樣講的。
”傑克曼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稱它是‘初步的’嗎,克拉倫斯?因為它不是最終的結論,有可能不是真實的。
我們确實還不清楚關于那位妻子和孩子們死亡真相的任何情況,整個情況——”
“蘭特裡警官告訴我這顯然是一件謀殺與自殺的複合案件,阿布。
就像他以前見過的許多案子一樣,你也見過,不對嗎?”
“可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一些區别。
如果我們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什麼也不說,那無疑是更為明智的做法。
”
但傑克曼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威風凜凜地站在那兒,說:“我知道什麼是更為明智的做法,阿布,我甚至會同意你的說法,但這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其他那些愛打聽的詢問者——媒體、市長辦公室等,你都能猜得到的——如果想知道的話,他們就會來問我。
我擔心的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說,那看上去就像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我們确實一無所知!如果讓人看起來就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傑克曼沒有理會這次打斷,繼續重複着他先前的說法。
“我們知道馬卡姆是被謀殺的。
我們相信他的妻子是死于自殺。
”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這個說法,克拉倫斯。
約翰甚至還沒有對她進行過屍檢。
”格裡斯基及時閉上了嘴,沒有讓自己信馬由缰地往下講。
他知道,傑克曼這是在故意跟他唱反調,但如果地區檢察長利用他的辦公室來統一一個并無必要的輿論立場的話,這會使他的工作摻雜更多的政治因素,他對此深惡痛絕。
“我想說的全部,就是可能有人費盡心思地讓現場看起來像是一起自殺。
我知道蘭特裡是怎麼認為的,但我還沒有排除任何可能性。
向媒體開口之前,如果我們能排除案情的某些不确定性,我會覺得更舒服一些,你也會更舒服一點,克拉倫斯。
”
傑克曼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也許有人殺害了她和她的孩子們,還試圖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自殺嗎?他們在她的住所找到任何能證明這一點的東西了嗎?”
“還沒有,沒有,先生。
不過還有一大堆的檢驗工作要做。
”格裡斯基堅持己見,“到我們能夠證實你的說法那一刻,我會支持自殺這種論調的,我向你保證。
不過現在我們對此有一個在我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的大膽推測,就是馬卡姆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實際上幾乎相當于死了,還有人在這種時刻頭腦發熱,決定抓住這個時機來殺他嗎?”
傑克曼沒有放棄自己的主張。
“老實說,我相信這看上去跟一些記者在别的地方見到過的類似事件十分相像。
”
“好吧,那就告訴他們,你們在這上面遇到了一個問題。
比如,他無論如何都要死了,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去冒這個險呢?”
傑克曼掉頭對斯特勞特說:“他不一定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