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地将手捂在了自己嘴上。
“哦,該死。
”她轉向肯森給了他一個“你能做什麼”的眼神并誇張地舉起了雙手。
“好吧,這可能是給你們作個介紹的好機會。
”肯森直起了身,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朱迪思,這位是《舊金山紀事報》的傑夫埃利奧特。
傑夫,這位是朱迪思科恩。
”
“抱歉,”她避開埃利奧特的目光難為情地說,“現在我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
“我不會介意的,”埃利奧特說,“我自己偶爾也會這樣。
”
事實證明,科恩也不是羅斯的支持者。
“那個狗娘養的,他不能夠解雇你,”她氣沖沖地說,“你本來就該在那兒工作。
”
肯森再次站到了水槽旁,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德烈奧蒂已經跟公司的保安部門打過招呼了,不允許我進去上班。
如果我不願意自己離開的話,他們表示會派人把我送出去的。
”
科恩在廚房裡站起身來,走到入口處,用手拍打着牆壁,随後轉過身來面對着這兩個男人。
“那些該死的白癡!他們不能——”
埃利奧特突然打了個響指,打斷了她。
“朱迪思科恩?你就是那個朱迪思科恩嗎?”
她停了下來,用憤怒而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着他。
“我想,我肯定就是。
還有另外一個嗎?”
但埃利奧特并沒有被她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給壓住。
作為一名記者,他習慣于問一些讓人感到不快的問題。
“你就是洛佩斯事件中的朱迪思科恩嗎?”
“正是我,”她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故作鎮靜地說,“一個臭名遠揚的診治醫生,或者說是兒童殺手。
”
肯森向朱迪思走了過去。
“朱迪思,”他同情地說,“好了,别這樣。
”
猛然間,隐藏在她身上的膽量似乎就要迸發出來了。
她走回到餐桌旁,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事情不會就這麼過去的,是吧?而且我猜你是對的,也許不應該就這麼過去了。
”
“那不是……,”肯森說,“那不是你的錯。
”
“停,停,”埃利奧特說,“等一下!”他背斜靠在轉輪椅背上,目光在醫生們身上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最後落在了科恩身上。
“聽着,我很抱歉,你的名聲是不太好,我并不是故意要你難堪的。
”
科恩的臉繃了起來,樣子很難看。
“但名聲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埃利奧特歉意地說,“我是新聞記者。
我記得住很多名字。
”他捋了捋胡須,“而且那個孩子的名字叫拉米羅,對吧?”
“我們不要再舊事重提了,傑夫,這不是放在桌面上談的話題。
”
但科恩伸手擋住了他。
“沒關系的,埃裡克,都已經過去了。
”
“并沒有過去多久,馬卡姆那兒對這事肯定還沒完。
”
“他現在是沒有。
”科恩顯然一想到這個心裡就生起了些許快意,“說實話,這或許是把真相告訴别人的好時機。
”她目光轉向埃利奧特,“你知道這事大概的來龍去脈,對吧?這個孩子在他媽媽的陪同下去了急診室。
他發燒,喉嚨發炎,嘴唇上有讓人看起來心驚肉跳的傷口。
”
埃利奧特點了點頭,腦子裡回憶着她所說的這些情況。
“此前幾天,有醫生已經給他看過病,并且告訴他感染了一種病毒。
”
肯森大聲說了起來。
“沒錯!就在那天晚上,朱迪思正好當班,忙得不可開交,簡直應付不過來了。
真的。
她看了拉米羅并給他開了一些阿莫西林和止疼藥,讓他回家了。
”
“兩天後,”埃利奧特總結道,“他因為患上了壞疽病而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
肯森點了點頭。
“肌纖維壞死病。
”
埃利奧特現在清楚地回想起了所有事情。
壞疽病對人們來說永遠都是一條讓人關注的新聞,尤其是本地還有那麼一群熱衷于傳播此類消息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它很容易就會把大家的熱情鼓動起來。
因此,他聽過這件事,甚至還聽到了關于朱迪思科恩的一些謠言——夾雜在其他許多人的謠言當中——它被當做這個悲劇事件的一部分。
然而,在官方版本的事件說明中沒有提到她的名字。
同時,埃利奧特對醫院方面追蹤調查的結果印證了他當初對此事的判斷:這是慣于推卸責任的帕納塞斯管理層典型的幼稚可笑的行為,他們聲稱自己所有的醫生在技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