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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納塞斯醫療集團
恩巴卡德羅中心
舊金山市,加利福尼亞州
親愛的肯森醫生:
如果你不願意給你的過敏症患者開斯魯斯托普這種藥,當然了,那是你個人的權利和你個人的醫療決定,不過它是一種有效的藥品,而且我已經批準将其添加到用藥目錄上了。
你繼續通過懷疑我的決定的方式來削弱集團赢利的做法是不合時宜的。
在這些事情上,我已經對你保持了足夠長時間的耐心了。
在你身上發生的下一件事情将産生懲戒性的影響。
馬拉奇羅斯
“你從哪兒得到這些東西的?”哈迪問傑夫埃利奧特。
他匆匆地翻了翻手中的那沓東西,有二十多頁。
此刻他們正坐在卡爾斯咖啡店的吧台邊。
因為拐角處剛新開了一家星巴克,這家在《舊金山紀事報》大樓邊上的咖啡店看上去一點也不顯眼,可能很快就要停業了。
“特别是這第一封信,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
埃利奧特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
“正如你所知道的,迪茲,我從不向别人洩露消息來源。
”
不過哈迪沒怎麼費勁就找出了答案。
“是德裡斯科爾,馬卡姆的秘書吧?”
埃利奧特的眉毛上揚了幾乎一英寸那麼高,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
哈迪知道,自己隻要略施小計就能從埃利奧特口中套出實話來。
“你憑什麼這樣說?”
“他已經多次提到過這事了。
他被解雇了,對吧?而且在這事還沒發生之前,他就提前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于是他用電子郵件的方式把自己手裡掌握的文件發回家裡,以備這些東西以後能夠産生他想要産生的某種影響,或者隻是為了尋開心拿去恐吓某個人。
”
埃利奧特搔了搔下巴上的胡子。
“你對我手中信的來源的這番猜測,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它的對錯。
他是一個記者做夢都想要找到的那種人。
具有複仇傾向,喜歡搬弄是非,渴望得到别人的注意。
他給了我大概五百頁的東西。
”
“都是關于肯森的嗎?”
“不,不,”埃利奧特對哈迪驚慌失措的反應嘲笑了一番,“不,我隻能告訴你那麼多,全是跟帕納塞斯有關的。
”
“瑪琳亞什知道這些東西嗎?”
“如果她知道的話,會想方設法找到它們的,當然我不會給她。
不過我跟他說過——我指的是我的信息來源——如果他想獨享或者控制這些東西,或許應當把它們刻錄到碟片上,然後放在瑪琳或者格裡斯基想不到的某個特别的地方。
”
“你已經擁有它們了。
”
“我知道。
”埃利奧特咧開嘴笑了笑,“有時候我喜歡自己的這份工作。
”
哈迪拿起小勺子攪了攪自己的咖啡。
“誰都有可能拷貝一份,你知道的,也許它們的價值并不可靠。
”
“你說得對,也許它們不可靠。
不過,誰會這麼快,上星期就把這些東西都拷貝出來了?”
哈迪接受了這種說法。
事實上,他完全相信那些信件都是真的,而非僞造出來的。
但在法庭上它們絕不會被當做證據而采納的,因為沒有原件和親筆簽名,就不具有法律效力。
它們隻适合新聞報刊,而且如果傑夫的來源足夠可靠,他可以決定采信它們。
“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它們呢?”
這是問題的關鍵,對此他們都心知肚明。
出于好意,傑夫才給哈迪打電話讓他過來的,因為哈迪是肯森的律師。
考慮到馬卡姆死後,幾乎跟帕納塞斯有關的每一件事都會引起外界的高度關注,埃利奧特告訴他,肯森濫用麻醉品的問題,本身就是一條實實在在的大新聞。
“另一方面,”他說,“熱點似乎已經轉移到羅琳這件事情上去了。
如果波托拉存在一個連環殺手的話,那肯森每次都有可能陷入絕境。
我真不願意把這個刊登在報紙上,迪茲。
我喜歡那個醫生,他挺不錯的,而且這樣做會毀了他的生活。
不過要是結果證明這些新聞很重要,我别無選擇,隻能那樣做。
”
“什麼情況下很重要呢,傑夫?”
“如果在那間重症監護室裡,他在處理馬卡姆病情的時候麻醉品的藥勁上來了,那會怎麼樣?”
哈迪不得不承認,這種情況下埃利奧特是可以發表那些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