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的情緒波動就更大。
不過,惟獨**時不同。
那天一上床就覺得與往常冷冰冰的東子判若兩人,放蕩地熾熱如火。
當然,不像坦白患有不孕症那天夜裡,主動赤丅身裸體。
但是,嗜虐成性傾向更強。
秀樹滿足她的要求,再次玩味情愛之趣。
在離開床的同時,東子又恢複原形。
她首先起床淋浴,随着穿衣、化妝,東子上床前冷漠空虛的本色重又顯現出來。
當邁出飯店大門時,已像外人一般沒有親熱勁兒了。
秀樹對東子永遠戀戀不舍,當晚又邀她去地下酒吧。
東子雖面露些許猶豫不決表情,但當秀樹一說:“因為天還早”便又默默地随他而去。
剛過十一點,酒吧内加上外來客人已非常擁擠,兩人并排坐在櫃台最靠邊的空位上。
東子仿佛憶起在此因喝“馬格利特”而醉酒,于是要了沒勁兒的康柏利蘇打水,當喝到第二杯時,她好像想起什麼似地低語:“我也許要離丅婚。
”
瞬間,秀樹以為東子指的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反問:“為什麼?”
“已經結婚很長時間了,而且……”
聽了這話,秀樹才意識到,是東子要與她丈夫離丅婚。
“因為時間長就離嗎?”
“奇怪嗎?”
“也許有這樣的人,不過……”
“說真的,我有些累了。
”
的确,最近東子,顯得疲憊不堪,不過,如果說這是結婚時間過長的結果,實在不能理解。
“不是工作太忙嗎?”
“因為有工作,才走到如此地步啊!”
“那麼,原因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東子仿佛在說别人的事似地小聲嘟囔,“還是,我不好。
”
“你不好!”
秀樹又問首肯的東子:
“或許為我們的事吧!…”
“與您的事?”東子低語後,微微一笑,“如果是為這事就好了,遺憾的是,不對!”
“不過,他察覺我們的事了吧?”
“誰知道呢?”
“沒說過什麼嗎?”
“沒有啊……”
想到東子的丈夫已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秀樹就惴惴不安。
當然,她丈夫若視而不見也覺得很奇怪。
“但是,你說離丅婚是認真的嗎?”
“離丅婚的事,即使說謊也沒什麼用吧?”
“對他說過了?”
“還沒有,不過,他或許已感到了。
”
明确地說,東子夫婦的事,秀樹始終莫名其妙。
東子的确在外不守本分,但是,她丈夫興許也另有相好的女人。
“他的态度未有異常嗎?”
“并無異常,但該解放他了。
”
以前約會時,東子說過,因為自己不能生育,曾勸丈夫到外面找相好。
“你雖然常常這樣說,但以不離丅婚為好。
”
“為什麼?”
“如果說離丅婚的話,你就辜負了他特意拼命努力的一片心。
非要自己折磨自己也不行啊?”“我不是非要自我折磨,我隻是覺得相互不要勉強才好……”
“維持婚姻怎麼是勉強呢?”
“您不是勉強的嗎?”
遭到突然質問,秀樹啞口無言。
東子又安慰似地說:“我可并非責怪您啊?”
東子的确不想加以責怪,但是,秀樹為僅自己處于安逸的結婚生活環境之中,感到欠她的情。
“我也有種種具體問題,但……”
“您就像現在這樣很好,我隻是說我們夫婦之間有些勉強。
”
“我實在不明白,無論如何不行了嗎?”
“即使我離了婚,也不是您的責任,您不必擔心。
”
“我不擔心,不過,還是不明白。
”
秀樹又要了一杯攙水威士忌,接着說:“他大概不是那麼壞的人吧?”
“如果說不壞也不壞,說壞也壞。
”
東子的話仍讓人不得要領。
“結婚多少年了?”
“十四年吧?”
“對他厭膩了?”
“雖不厭膩,但已經可以啦!”
“不過,好容易過到這一步……”
“好容易嗎?……”
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見東子神情郁郁不樂。
東子感歎道:“還是沒有孩子的事很難啊?”
“但是,我覺得有的夫婦沒孩子關系也很融洽。
”
“的确有那樣的夫婦,但我們的情況不太理想。
”
東子這樣一說,秀樹也無言以對,緘默地盯着杯中冰塊。
東子好像想起什麼似地問:
“有感到徹底失敗的事嗎?”
“失敗?”
“就是說,已絕對敵不過。
”
秀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