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睡在你旁邊。
”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菊治想知道冬香娘家和家裡人的事情。
可突然發問的話,也許會讓這麼浪漫的場面黯然失色。
菊治想了一想,決定先從一些不打緊的問題問起:
“富山那邊地上的雪積起來了吧?”
“雪從年底一直下到元旦,街道上積了一層不薄不厚的雪……”
冬香是從積雪中一個人出來的吧?!
“你娘家是在富山市嗎?”
“在富山市偏南,靠山的那一帶。
”
若是這樣,應該在離跳風之舞的八尾不遠的地方。
菊治又啜了一口紅酒,不經意似的問:
“你老公家也在富山嗎?”
“嗯……”
冬香回答得很痛快。
這麼說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了。
“那,孩子們還在那邊……”
“他們明天回去。
”
冬香明天準備和他們一起在高會合吧。
菊治覺得自己有些多嘴,這樣看來,冬香的丈夫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孩子們一起返回高,等着妻子回來的吧。
這樣一想,在菊治眼裡,冬香似乎又變成了一個壞女人,但冬香本人卻是滿頰紅暈,正在眺望東京的夜景。
因為是全套的法國大餐,吃完晚飯時,已經過了十點。
料理十分精美,紅酒幾乎是菊治一個人喝的,因此他微微有些醉意。
菊治原來酒量很大,但最近他自己也覺得不如從前了。
“我們就這麼回家嗎?”菊治問冬香,然後又改口說:“對了,我們去神社拜年吧。
”
正好是新年,菊治想和冬香一起去神社拜年。
“真的嗎?”冬香也一臉高興地點頭。
菊治叫來出租,朝山王的日枝神社駛去。
那個神社不算很遠,祭祀的是江戶的總氏神,是一家曆史悠久、受人敬仰的神社。
因為神社建在很高的地方,要沿着石階上去,所以二人手拉着手爬了上去,到了無人的神社境内,兩人并排站在一起祈禱。
“祝願今年和冬香之間的戀愛越來越順利,還有就是希望身體健康,工作上做出成績……”
菊治在心中暗暗念了兩遍,然後行了一禮,擡起頭來,冬香還垂頭站在那裡。
菊治從旁邊偷偷一看,她雙手合十祈禱的動作顯得真摯而可愛。
不久冬香揚起臉來,察覺菊治在看她,就羞澀地笑了笑。
“你祈禱什麼了?”
“這是秘密,祈禱的事情對外人講了的話,就不靈驗了,不是嗎?”
“是這樣的嗎?”
菊治多少有些懷疑,但對這種說法确信不疑,确實符合冬香的性格。
“好了,這樣一來,今年也沒問題了。
”
兩個人再次手牽着手下了石階,上了等在那裡的出租車。
“到千馱之谷。
”
回去以後,兩個人除了休息,别無他事,而且一直到明早都不會有任何人打攪。
菊治心中一陣雀躍,冬香道:“謝謝你了。
”
菊治不明就裡地把頭轉向冬香,她繼續說:“這麼美好的新年,我還是第一次過。
”
冬香的意思是與和丈夫、孩子們一起過年相比,在自己這兒過年更幸福吧。
兩個人在神社拜完年,回到菊治的房間時,已經将近十二點了。
今天,冬香傍晚由富山飛到羽田,然後又去吃晚餐,去神社拜年,一直沒有閑下來,她一定很累了。
“你馬上休息吧。
”
菊治打開空調,又把冬香帶到了卧室。
“請等一下。
”冬香問道:“我可以用一下浴室嗎?”
“當然啦,在這邊。
”
由于房子不大,所以一進門的右邊就是浴室,菊治告訴冬香,她行了一禮,關上了浴室的門。
不管再怎麼累,女性睡前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說卸妝、淋浴等等。
菊治換上了套頭衫和短褲,走進卧室把溫度調到了二十六度。
床是一百五十公分寬的雙人床,剛好夠兩個人睡,床頭并排放着兩個枕頭,上面鋪着毯子和被子。
菊治接着把窗簾拉好,把枕旁的台燈調暗,一切準備就緒。
冬香什麼時候進來,都不要緊了。
但是,冬香好像還在浴室裡面。
她剛才說馬上就來,在幹什麼呢?
菊治坐在床的一端等待,隐約聽到了一段音樂,很快就結束了。
菊治循聲望去,是從放在角落的冬香的皮包中發出來的,好像是手機在響。
不知道是電話還是短信,是誰在找冬香呢?
會不會是冬香丈夫打來的呢?
“不會吧……”
菊治轉回頭的時候,冬香穿着裙子和毛衣出來了。
“剛才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
冬香點了下頭,打開皮包拿出手機看了看,馬上若無其事地合上了手機。
“不要緊吧?”
“嗯。
”
冬香回答得很快,顯得并不在意。
菊治放下心來,“那,休息吧”還沒出口,冬香已經在床角那邊開始脫裙子了。
菊治等了一會兒,冬香和往常一樣,穿着一件吊帶睡裙上了床。
菊治掀起被子一角,等冬香一鑽進來,就一把将她摟入懷裡。
兩個人見面已經五個小時以上了,這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