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種慵懶的狀态,冬香也是同樣。
菊治輕柔地愛撫冬香的後背,冬香将臉依偎在他的胸前。
“今天晚上我還會慢慢回憶的。
”
回憶什麼?菊治琢磨起來。
冬香低語:“夜裡我會慢慢回憶和你做愛的經過。
當時你手按在這兒,又扼住了……”
冬香是否讓她的身體一同回憶。
不對,恐怕是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進行回憶。
“然後呢?”
“你就像一種形狀、記憶在我身體裡面,一回想這些,那裡就又開始燃燒……”
那樣不會被她丈夫發現嗎?
“你想那些事情,不要緊嗎?”
“就算他知道也無所謂……”
菊治吃驚地察看冬香的表情。
“我最近越來越讨厭他了……”
菊治原本就懷疑冬香有那種想法,可這麼明确說出口來,總是一個問題。
任其發展的話會出現一個什麼局面?正當菊治擔心的時候,冬香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
雙方在生理上不和諧,和自己讨厭的丈夫在一起,冬香是如何地痛苦難過,菊治心裡明白。
可家裡還有三個孩子。
如果冬香因讨厭丈夫離家出走的話,生活馬上就會陷入困頓,這一點不用想就明白。
既不能離家出走,維持現狀又非常痛苦,冬香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冬香把這個問題擺在了菊治面前。
不過,眼前菊治卻不能給她一個清楚的答案。
“可是……”
菊治暧昧地沉吟,他想起了和妻子離婚的事情。
還沒來得及告訴冬香,自己目前已恢複獨身,想和冬香結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冬香如果是一個人的話,菊治興許馬上就會向她求婚。
把她逼到眼下這個地步的正是自己,現在求婚說不定冬香也會答應。
然而一想到依靠冬香的三個孩子,菊治不由得就要多想一些。
把三個孩子一起接過來的話,當然沒問題了,但一下子成為三個幼小孩子的父親,負擔未免太重,況且經濟上他也沒有自信。
“他現在也……”
冬香以前說過,她丈夫曾強行和不願意的她性交,有一次甚至騙她服下安眠藥進行侵犯。
她丈夫現在還會那樣做嗎?菊治剛要詢問,冬香使勁搖頭。
“我絕不允許再發生那種事情。
我的身體根本不接受……”
“你如此珍惜的身子,我絕不會讓他碰的。
”
以前冬香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她的意思是說她比以前更潔身自好了吧。
“你丈夫,祥子也說過,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人吧?”
冬香默不作答。
“他在外面是否很受女人歡迎?”
“不知道。
反正我讨厭他就是了。
”
也許過于自私,對菊治來說,他希望冬香的丈夫在外面也有外遇,最好不經常回家。
那樣一來,她丈夫的注意力就會移向外界,這樣就不會屢屢向不情願的冬香求歡。
“他有沒有外遇的迹象?”
菊治大膽地打聽,冬香一副與己無關的口吻:“不清楚。
”
也就是說,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
對丈夫本來就毫無興趣的話,冬香不知道也很自然。
“祥子女士曾經說過……”菊治繼續探究,“你丈夫是一個英俊、優秀的男人……”
“……”
“他調到東京工作,也是一種高升吧?”
冬香幾乎一副仰面朝天的姿勢,凝視空中答道:“即使優秀,也不代表好啊。
”
冬香還是第一次這麼幹脆地一口否定。
工作熱情的優秀男人,在男女關系上的确不一定非常出色。
不過對冬香來講,那個人卻是她丈夫。
結婚之後成為丈夫的男人,即便有些不中用,多少也應該容忍。
按時按點去公司上班,隻要把工資拿回家來,很多做妻子的不就滿足了嗎?菊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遇見我以前,你就讨厭他嗎?”
冬香輕輕點點頭。
“讨厭他什麼?”
“那個人特别任性,無論什麼都要求女人默默地服從……”
冬香以前也這樣說過,她丈夫大概是個傳統的男人。
“相親之後,你們多少也交往過一段時間吧?那時候你沒發現嗎?”
“當時我已有所察覺,但是周圍的人都催我趕快結婚……”
冬香和丈夫一樣,也是一個保守的女人。
“那麼,結婚以後一直……”
冬香一聲不吭,所以菊治往旁邊看了一眼,隻見她眼角裡微微滲出淚痕。
菊治悄悄伸手為冬香拭淚,她緊緊偎依住他。
“我遇見你以後,才知道……”
這時,冬香的肩膀顫抖起來。
冬香平時十分柔順,此時大概由于情緒十分激動,竟然哭出聲來,她不斷哽咽抽泣,看來一時半會兒很難止住。
在這種時刻,自己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她呢?菊治不知所措,隻好一直抱着她。
冬香的身體還在輕輕抖動,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