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去他們也曾經吃過飯直接去公寓。
為什麼今天兩個人都想再繼續喝酒呢?坐進車裡後,伊織察覺到這和她與宮津的事情有關。
吃飯時,伊織和笙子都沒提起宮津,像是忘記了他似地說些别的事情。
但是,也許故意避開宮津的話題卻正是心裡想着他的證據。
兩個人談到公司和工作,每到可能涉及宮津時,就互相把話題扯遠。
為了不談及宮津,如此小心翼翼,結果是兩個人都沒有能産生醉意。
六本木的這家酒吧在一座大樓二層,有三十平米大小,緊湊幹淨。
店裡設有吧台和火車座,角落裡放着一隻吉他,也許現在正值歇息,看不到彈吉他的人。
也許是因為夜色已深的緣故,隻有吧台旁邊有一對顧客。
伊織開始時向火車座走去,但中途又回來坐在吧台旁邊。
裡邊的座位安靜,自然比較理想,但一想那裡就隻剩下他和笙子兩個人,就再也懶的過去。
坐在吧台邊上,可以和女老闆聊聊天,解除心裡的煩惱。
酒吧招待來問喝點什麼,笙子毫不猶豫地要了尼科拉希加酒。
招待盯着笙子的臉仔細看,似乎在詢問:這種烈性酒,你行嗎?
笙子今日似乎有點豁出去了,希望大醉一場。
隻有兩個人,喝醉了也無所謂,但如果這與她和宮津的事情有關,那就令人擔心了。
兩個人喝了一個多鐘頭離開酒吧時,笙子已經醉得可以。
由于是二層,需要下樓梯,走到中間時,她蹒跚着差點摔倒。
“你沒事吧?”
伊織扶着她的胳膊走到外面時,笙子擡頭看着飄過白雲的夜空說道:“真舒服!”伊織坐進等在樓旁的汽車裡,要司機開往青山。
一個鐘頭之間,笙子喝了四杯尼科拉希加酒。
這種酒是在甜酒杯裡盛滿白蘭地,然後再放上白糖和一片檸檬。
笙子每次都像往嘴裡灌似地一口氣喝光。
酒性很烈,就連伊織都不敢喝得這麼猛。
盡管如此,在酒吧裡時,她還挺得住,但站起來後,醉意突然湧了上來。
下車之後,一走進公寓,笙子就靠在了沙發上。
“怎麼樣?不舒服嗎?”
伊織扶住她的肩膀時,笙子突然伸出兩隻手攏起頭發站了起來。
“沒問題,我挺得住。
”
很少聽見笙子說話如此輕佻。
隻見她左右搖了搖頭,緊接着就倒在沙發上。
伊織走到水池旁接了杯水。
“你喝得太猛了,稍微喝點水吧!”
“沒問題……”
“聽話,快喝!”
伊織強迫她喝,笙子卻緊閉雙眼說道:“摟着我……”
光線太明亮,伊織正感有些猶豫,她卻向上直伸雙臂喊道:
“我說,快點呀!”
伊織看了看笙子喘着粗氣的胸脯之後,悄悄地吻了她的雙唇。
刹那間,他聞到一股強烈的酒精味,想縮回嘴唇,但笙子卻突然用雙臂摟住了伊織的脖頸。
“不……”
笙子低喊了一聲,胳膊上又添加了力氣。
被她這麼一拉,伊織已經跪在地闆上。
經過長時間接吻之後,笙子自語道:
“我知道,我知道呀!”
“……”
“你還在生宮津的氣,還在生氣,還……”
她說着說着,幹脆不斷地搖擺起摟着伊織的手。
伊織一動不動,任她發洩。
過了一會兒,看準機會,他才抽出腦袋,抱起了笙子。
“你要幹什麼?”
伊織固執地把她抱進寝室,放在床上。
笙子輕輕翻過身去。
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早已解開,伴随着呼吸稍稍敞開的胸脯不停地微微顫抖。
躺下時翻起來的裙邊下一雙修長的腿伸展在床罩上。
伊織伫立在那裡,長久地凝視着她那修長的軀體,開始慢慢地解開自己胸前的衣扣。
笙子似乎不準備做任何反抗,順從地接受一切。
既然她自己表示希望讓自己擁抱,這也許是理所當然。
實際上,從她提出再繼續喝酒時,笙子就已經預期到自己将得到愛撫。
然而,看到她那獻出一切的神态,伊織反倒感到一絲憂愁。
現在,他沒有迸發出愛撫笙子的激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種狀态。
如果笙子醉酒想睡覺,他也可以一直聽任她這樣睡去。
兩天前約笙子時,他并沒有這種感覺。
那時,他曾想過,隔了好長時間才能二人獨處,一定要盡情地享受一夜男歡女愛。
宮津既已不在,現在抛棄過去的噩夢,再重新回到以往那神秘而歡悅的二人世界。
就是今天,從見面吃飯一直到離開餐館,這種想法還一直在腦中萦回。
離開餐館之後他想直接回公寓,也是出于這種心情。
這種激情逐漸消失,大概是到六本木的酒吧開始喝酒的時候。
在那家酒吧,笙子不斷喝烈性酒,開始露出醉意,而伊織卻清醒起來。
笙子醉得幾乎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