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無法分辨施加拷問的一方是男人還是女人,自己也忍受不住。
就在他打算結束這場懲罰時,霞哀求道:
“求你了……饒了我吧!”
平時充滿溫柔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眼角在輕輕地顫抖痙攣。
看到這些,伊織決定就此罷休,一下子迸發出一直壓抑的激情。
剛才還在無以言狀的旋渦之中,一陣沖破雲霄而又墜落下來的空白突然降臨,一對男女就這樣緊貼着躺在床上。
男的微微向上仰着,女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一動不動,寂靜得令人難以相信剛才那場急風暴雨。
如果從天花闆俯瞰這幅圖畫,女人依偎着男人,長發伸展,似乎是沖上岸邊的海藻。
外觀确實十分平靜,然而仔細一看,每次呼吸,兩個人的脊背和前胸都在起伏,皮膚上浮出一層油汗。
隻看這些汗,很難分清是男人懲罰了女人,還是女人虐待了男人。
從現在這種無力的疲憊來看,毋甯說是男人受到了懲罰更為合适。
寂靜的時光流逝過後,首先動起來的是伊織。
他輕輕搖了搖頭,甩去了散在自己額下的女人頭發,發現床頭的鏡子裡映出霞柔軟的脊背和豐滿的臀。
按下枕邊的按鈕點亮床邊鏡側的燈,是懲罰開始後不久的事。
周圍突然明亮,霞刹那間膽怯起來,要求關燈,但伊織隻顧施加懲罰。
這也是沒讓他一塊兒洗澡的懲罰。
伊織本來這樣打算,然而映在鏡中的霞的身影不但充滿魅力,而且也是一件危險的武器。
趴在男人身邊的霞不斷起伏的身軀誘使伊織興奮起來,并且催促他發洩激情。
這魔鏡剛才還具有神奇的效果,然而現在卻如同早晨的路燈一樣失去威力,隻是模模糊糊地映出趴在男人懷裡的脊背和臀部。
伊織像欣賞畫一樣地凝望了一陣鏡中的白色肉體,然後伸手摸到枕邊關了燈。
鏡側燈關閉,屋裡隻剩下腳燈昏暗的燈光。
在昏暗之中,伊織輕輕地摟了一下霞,她迫不及待地靠了過來。
“好嗎?”
伊織問,霞不答。
“不好?”
“你真壞。
”
“到底誰壞?”
“你是海洛因呀!”
霞唱歌般地哼了一句,輕輕地把額頭湊了過來。
聽到海洛因這個字,伊織突然感到滑稽。
他一隻手摟着霞的臂膀,另一隻手放在她柔嫩的腰上說道:“我是海洛因嗎?”
“對,特别壞的藥。
要不早點戒掉,就完蛋了。
”
“喂,你别吓唬人。
”
“不過,藥效真好。
”
這一次,霞把臉埋在他懷裡,輕輕地笑了起來。
霞說的海洛因好像是指性而言。
他并非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但實在說,男人都缺乏這種實感。
男人的性在一瞬之間燃盡,也不會随着次數增加而變得激烈。
他獲得的快感和童貞時所得到的幾乎沒什麼差别。
最初獲得的快感頂多不過保持原有的程度,不會增強,倒往往會減弱。
由此看來,女人的性卻随着年齡而成熟,并且充實。
至少隻有女人才可以産生一種變化,從最初的痛苦轉化為歡樂。
正因為如此,性往往給女人造成海洛因一樣的效果。
“不過,叫海洛因,聽起來印象太壞。
”
“本來就壞,當然就這樣。
”
霞冷冷地說着。
然而,如果是女人的海洛因,那倒也難以斷言這就是壞。
相反,如果能有海洛因般的威力,他和女人的紐帶也就不會輕易解開。
“過去沒用過海洛因嗎?”“像這樣的,還是頭一回。
”
“需要的時候,随時找我。
”
伊織挑逗般地說着,心裡卻想到了霞的丈夫。
如果說自己是海洛因,那她丈夫是什麼呢?是良藥嗎?或者是過期的感冒藥?總之,對男人來說,不願當一般的藥,而甯願做海洛因才感到高興。
“可能是患者體質好,所以效果也好。
”
“不過,這藥好可怕!”
“這藥不易得到,希望你愛護它。
”
“我都放棄了欣賞舞蹈,夠愛護了。
”
看樣子,霞的性已經完全成熟。
已經三十五歲了,也可以說晚了一些,但現在确實綻開了一朵鮮紅的花。
霞現在也許已經通過自己的肉體真正感受到了這一點,正在品味它。
“下回給你注射點更加有效的海洛因。
”
“那麼幹,不怕中毒嗎?”
霞仰視着問道。
最近,霞有時露出十分妖豔的眼神,就連伊織都感到吃驚。
剛才在床上,她仰視的眼神裡也透露出足以誘惑男人的妖豔。
霞過去沒有這種妖豔,面龐齊整漂亮,清新快活,隻能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有一張漂亮的臉,顯得很漂亮。
但是,如今的霞又在秀麗中添加了妖豔。
動作很穩重,但其中伴有一種懶散。
表情很認真,但是隐藏着一種内在的激情。
“真有女人味了。
”
聽到伊織禁不住說了這麼一句,霞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有女人味。
”
“這說法好滑稽。
”
“一點也不滑稽。
你不覺得這些日子面孔有變化?”“到這歲數了,會變嗎?”
“會變,首先是變得漂亮了。
”
“真太過分。
”
“不,我是在誇你。
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但美麗好色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