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但是,不久偷換引擎這事還是暴露了,不管是在召開了合同董事會方面,或者是在采取了什麼手段方面,我、社長和副社長都逃脫不了責任,要是推脫不了責任,誰也難逃死罪,當然,我慷慨地承擔了責任,把你哥哥誠一作了犧牲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然後殺了他。
把全部責任推卸到你哥哥誠一身上這個想法是‘自工’和‘自賣’的社長和副社長暗示我的,因為并不是東和公司的長久職員的誠一曾私下對‘自工’和‘自賣’最高幹部之間相互勾結,合謀貪污這些難于處理的事發表過議論和不滿,這當然引起了他們對誠一的仇恨,事後,社長們還誇我相當有勇氣呢。
” 田誠歪着嘴說道。
“你是怎麼讓我哥哥喝的安眠藥?又是怎麼讓他寫的那封胡說八道的遺書?” 羽山啞着嗓子問道。
“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事啊?那家夥可能還不知道洋子和我以前的老關系,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我借口說有與東和自動車事件相關的密話跟他講,就悄悄去拜訪那家夥了,沒想到他竟毫不懷疑地讓我進屋了。
我邊說着适宜的話,邊趁洋子叫那家夥離開座位之際,偷偷地在他的咖啡裡加了德國産的強力安眠藥粉,然後攪勻了它。
本來四錠就足以緻人死命的藥粉我整整加了十錠在他咖啡裡。
” “……” “要是那家夥幹幹脆脆就把咖啡喝光了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事了。
沒想到那家夥回到座位上後,端起咖啡剛喝了一口就說太苦了,于是把它吐到了煙灰缸裡。
因為藥加得太多了一點,以至于失敗了。
” “……” “那家夥一時間好象還沒反應過來那咖啡裡加了安眠藥。
但是,安眠藥那獨特的芳味對經常使用此藥的人來說卻是一償使可知曉的,那家夥開始對我起了疑心,用畏懼的眼光看着我,我事先也想到可能有這種事發生,在别無它法的情況下,我也隻好使用早就準備好的麻醉槍了。
” “畜生!” “我和洋子一道把因中了麻醉槍而昏迷的誠一搬到了浴室,然後把他的衣服剝了個精光,又把用以防備不測情況而藏在洋子身上的安眠藥溶在了水裡灌進了誠一的胃裡。
随後我輛又給他穿上了睡衣,把他弄回了卧室,枕邊留下的洋子的指紋已經擦去了,隻剩下了粘滿誠一指紋的安眠藥的空瓶子,翻倒在身旁,真沒想到殺人也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 “那遺書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遺書嘛,那是我寫的。
” “什麼?” “我不是說過嗎我曾經一度下不了殺誠一的決心,直到那天晚上我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不過僞裝他自殺而死的計劃我倒是想過好幾次了。
所以我就仔細研究了他的筆迹,自然寫的字就和那家夥寫的完全相同了。
好啦,你聽得也差不多了吧?我已經說煩了,你們倆人誰願意先死?” 田城邊笑邊用右手按了按裹在槍上的濕毛巾。
正在這時,羽山聽見了廚房的門象被誰輕輕打開的微弱聲音。
羽山往旁邊一跳,抱起高子作為擋箭牌,與此同時,田城也條件反射地構動了闆機。
因濕毛巾堵住了槍口而發出來的槍聲,充其量不過象是電視上經常聽到的那種極為普通的音量罷了。
2
右胸中了一彈的高子癱倒在羽山的手臂裡,羽山仍抱着高子的身體作為擋箭牌,欲向田城沖去。槍聲再一次響了,這次高子的心髒被小巧的二十二口徑彈頭挖了個小洞。
田城氣急敗壞,裂着嘴又想再一次構動闆機。
沒想到因為裹着毛巾的緣故子彈好象是被意外地堵住了,這一槍沒能發射得出來。
田城慌忙把濕毛巾扯了下來,羽山趁機把高子的身體往床上一扔,撲向了田城。
這時,田城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是個三十二、三歲的穿着廉價西服的魁偉的男人。
那個男人從後面沖上來襲擊田城,他用右臂死死纏住田城的脖子。
田城拚命構闆機,想把堵塞的子彈放出來,一邊死命掙紮。
那個男人揮手砍向田城拿槍的手腕…… 槍從田城手中落在了地上,羽山一腳把它踢到了寝室的角落處,然後回過頭去看床上的高子。
她右胸處看上去倒沒有怎麼流血,不過心髒處傷口流出來的血卻把和服污染了一大遍,并且仍在繼續漫延。
羽山握住她的手腕把了一下脈,感到她的脈搏已經跳得非常微弱而且零亂了。
那個男人還在死命勒住田城的脖子,田城的臉一會兒就漲成了紫色,舌頭也從嘴裡伸了出來,周身痙攣個不停。
“行了,罷手吧,餘下的讓警察去辦吧。
”羽山對男人這樣說道。
“你是誰?”那個男人邊坤吟着邊問道,突然他看見了滿身鮮血的高子。
“高子!”他一聲慘叫,撲向了床邊。
這個男人看來一定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