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也子!”
從幹裂腫脹的唇邊迸出悲通的叫聲。
“你太固執了,連女人也隻好跟着倒黴。
”
羽山冷冷地說道。
他用天花闆的滑車上垂下的鋼絲繩将亞也子的雙手綁在一起,然後牽動着鋼絲繩的另一端。
亞也子被吊在空中,羽山讓鋼絲繩不再晃動,又拔出刀來,割斷了亞也子腳腕上的鋼絲繩,然後脫下亞也子的風衣和西服,劃破了她的襯褲。
濕漉漉的襯褲落在床上,浜田一定以為那是失禁的緣故吧。
一絲不挂的亞也子似乎剛從昏厥中醒過來,雙腳在空中亂踢,口裡還在大聲喊叫。
“讓女人這樣倒黴還無動于衷嗎?喂,文件在賽兒?說!”
羽山壓低充滿殺氣的聲音說道。
浜田頑固地閉着眼睛,就象沒有聽見羽山的話似的。
羽山拿起屋角的燃燒器,在噴嘴上點着火,将發出令入不快的聲音的、添着火舌的火苗旋着圈兒,火燃得更大了。
“睜開眼睛,浜田。
對不起,浜田先生。
”
羽山毫不客氣地笑道。
浜田沒有睜開眼。
羽山将燃燒器的火苗挨近浜田的下腹,頓時屋裡彌漫出毛肉燒焦的、火葬場般的惡臭。
浜田大叫着睜開雙眼,痛苦地掙紮着。
如果不是被鍊子捆在椅子上的話,他也許會一下跳到天花闆上去。
等了一會兒,羽山将燃燒器的火苗換向亞也子的下腹。
“等等。
”
亞也子發出了逼真的悲鳴。
“請隻讓我們兩個人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讓我們商量一下吧。
”
“想逃也是白費事。
”
羽山冷冷地笑着。
“這樣能輕易逃脫嗎?”
“好了,知道了。
”
“請将手從肩上抽出來,求求你,從這兒放下來。
”
亞也子哀求道,如吊鐘一般的乳房的胸溝間黏汗直滴。
“好吧,但是不要亂來。
”
羽山放松綁着亞也子的鋼絲繩,讓亞也子的腳能踩在混凝土的地上。
“好了,我等三十分鐘,在這期間把話說完。
”
羽山漫不經心地說完話,順着梯子,到了上面,打開用來驅除發電機排出的氣體的小窗,深深地吸了口煙。
三十分鐘到了,羽山又回到了地下室。
“怎麼樣,談好了嗎?”
“請到離我們近點的地方來聽。
一旦将文件拿到手,你大概會殺了我們倆吧?”浜田沙啞着嗓子問。
“不,不會殺的。
”
“為什麼?這不能讓人相信!”
“盡管我沒有回答你的問題的義務,不過挺有趣的,還是告訴你們吧,我要逃到國外去。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将善福寺的家也變賣成了錢,證券也賣了,全部換成了美元,用他人名字的護照也到手了。
”
羽山故弄玄虛地吓唬道。
“要逃到國外的人為什麼在乎我寫的東西呢?”
“因為想幹淨俐落地逃走,而且,我的目的不隻是文件,還想領受你所赢得的錢,大約存了多少億?”
“畜生……”
“這可是下流語言喲,首先說寫着逮捕我的文件在哪兒?看來還是得從女人嘴裡打聽吧。
”羽山說道。
“聽說是給了原來的部下日下檢事,就是如今在東京地檢特搜部的日下三郎檢事,說是如果自己死了就拆封。
”
亞也子将臉轉向羽山說道,但是一邊說着,臉上的表情實際上卻告訴了羽山不是這麼回事。
“那麼,你存的現金呢?”
羽山轉向浜田,再次将燃燒器點上火,這次使火苗換向了浜田的胸部。
“我說,請住手,現金四億埋放在輕井澤别墅廚房的地闆下的鋁金盒子裡。
”浜田大聲叫道。
“不是,在銀行的嗎?”
“銀行不能相信,因為在國稅廳他們很弱。
”浜田說道,這也許是真的。
“好了,那麼我同這個女人一道去取來。
”羽山将綁着亞也子的鋼絲繩全部割斷,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喂,穿上你的衣服,不穿襯褲還是挺時髦的啊。
”
亞也子在赤裸裸的身上穿上西取,套上鳳衣。
“為了斷定你說的話是否屬實,你就呆在這兒,耐心等待我們回來吧。
”羽山對浜田說。
“那麼,走吧。
”羽山故意兇狠地将亞也子推出去。
走到上面,羽山關掉了發電機,然後朝屋外走去,亞也子先坐進了助手室,待羽山一鑽進駕駛座,她就放下座椅的靠背,撒嬌道:“說好的喲,快點來做愛。
”
“明白了,不過先任訴我,浜田所說的不是真的吧。
”
“錢的事真不真我不知道,對你不利的文件存放的地方是說謊,是個圈套,如果你一出去到了日下檢事那兒,檢事立即呼叫一一零号,你就會被逮捕了。
”
“……”
“文件在浜田私宅的書齋裡,準确點說,放在書桌下榻榻米的下面。
”
“謝謝你,如果你不在我就危險了。
”
“那麼,你的獎勵……”
“來吧寶貝,睢你……”羽山放倒了自已的鬥式座席的靠背。
約有半個鐘頭,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竭盡全力地翻騰在狹小的車内貪求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