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甚至隻有帶釘的棍棒。
正中路雖然比城内一般街巷寬闊,但最多也隻能容納十人并排行走。
百多人布成長列,紅着眼朝狄斌等人瘋狂追擊。
眼看對方隻有三十人,他們仗着數倍的兵力,沒有一點懼怕。
正走到正中路的中段時,人叢中一個叫小孔的流氓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他邊跑邊回頭看,第一眼就瞧見唐阿三。
唐阿三長得特别高,在人叢中總是突出一個頭來。
下一瞬唐阿三的頭就消失在人叢中。
他的身體滑倒了,被同夥踏過。
因為一枚黑色的羽箭刺破了他的左眼,直貫到腦袋裡。
箭雨這時連環從正中路左旁一幢房子的二樓窗戶射下來。
“箭矢!退!”“屠房”人群陷入了慌亂中。
在前邊的人轉身想逃,後方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仍繼續朝前奔跑,結果兩頭的人潮擁成一堆。
已有十多人中箭倒下了。
更多的因為混亂而被推倒和踹踏。
“哈哈,比起射靶子還容易!”在二樓指揮弓矢隊的龍拜豪笑,下令再射一輪。
下面的人群仍在互相推擠着。
有的亂舞兵刃擋箭,也不管把同伴砍傷了。
“他媽的,别亂來!”被砍傷的憤怒地撲向對方,扭作一團。
“停止!”龍拜号令。
“改用石頭!”
窗戶前的弓矢隊部下放下了弓,從布袋掏出石塊,用力抛擲向下面的人群。
龍拜本人沒有閑着,他再次握起長弓,朝下瞄準放箭。
每一箭都命中頭部。
“屠房”的人在恐慌中根本無法分辨射來的是什麼,仍然想拼命逃脫。
前頭的十多人知道無法往回走,隻好再次向前方沖殺。
就在剛脫出人叢時,向前面奔跑的這十多人同時仆倒——吳朝翼指揮部下在街頭兩邊架起的絆索産生了作用。
藏在橫巷的吳朝翼帶着二十人,手握長槍跑了出來,迅速把倒地的人解決,然後又退回巷内。
這時“屠房”人群中站着的不到五十人。
空間增加了,他們終于能往後逃命。
“五哥,上場!”狄斌呐喊。
在“豐義隆”漂城分行的殘址上,鐮首和三十九個騎兵部下同時脫去了馬嘴上的布條。
被拘束已久的四十匹健馬一同發出震動黑街的怒嘶。
鐮首高舉鐵長矛,帶領部下牽着坐騎奔出頹垣破瓦之間。
進入正中路之後,四十人邊跑邊跨躍上馬背,舞起兵器朝前沖鋒。
每一匹馬的鞍後都插着一面小旗幟,腹下又縛着一塊随着奔馳而發聲的響闆,在黑暗中,四十騎的聲勢彷如百騎。
鐮首吼叫着當先策馬奔前。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放任野性的本能操縱自己的身體。
敗逃的幾十個“屠房”流氓終于脫出了路口,與已經聚在路口上的二百餘同夥混成一堆。
這幾十人一個個臉色青白,沒能說得清楚一句話。
無形中他們已把恐懼的情緒傳染給所有人。
“屠房”的人根本無法确定來襲者的正确人數。
更可怕的是對方在無聲無息間已進入了漂城的核心地帶,并在極短的時間内剿滅了己方五十多人。
“說不定是‘咒軍師’章帥來了!聽說他會妖術……”
聽到正中路内的奇異聲響時,最大膽的其中數人探頭朝路口内觀看。
“是騎兵!騎兵!”
“有多少?”
“不知道!看不見!”
鐮首的騎隊瞬間沖鋒出路口,硬生生把“屠房”的三百人切斷為兩股。
在掠過之際,鐮首單臂橫揮沉重的鐵矛。
鐮首的力量、鐵矛的重量再加上馬匹奔馳的沖力,那不是人體骨骼所能承受的。
連續三個人被擊至身體飛起半空中。
他們在着地前已脊骨斷裂。
屍體墜落在人叢裡。
接連掠過的每個腥冷兒都慣于馬背上作戰,懂得藉助馬匹的沖力砍殺。
長刀鋒刃過處,肌肉就像豆腐一樣。
在前排的“屠房”流氓這時看清了,來襲者才不過幾十騎。
可是在後排的人都被聲音和氣勢所震懾,開始往大街兩端逃命。
鐮首把馬首撥轉向左,領着騎隊朝北面又再沖鋒。
前方數十碼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