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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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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的女俠,或者在林芷彤的身上,能容易看到一些我想要的超越性——自由傳說。

     确實,我太喜歡林芷彤了,當整個社會是一口暗井,她像是照射在井裡的月光。

    當整個天下都壓抑世故時,她卻顯得如此天真自我。

    她甚至任情任性,跟幾個男人都纏綿悱恻了一般,卻又堅決的保持自我的獨立,無論是在廟堂之高還是江湖之遠。

    這種人是虛構,但也是理想的幻化。

    武俠不就是成人童話嗎?為了這份偏愛,我甚至為她安排了會讓一些女孩羨慕的豔遇。

     寫作時我常想一些問題,中國人為什麼要寫武俠?中國老百姓會如此迷戀武俠?甚至對掄起兩個斧頭濫殺無辜的李逵也崇拜為好漢?後來我慢慢想明白了,當一個社會有一群人擁有合法傷害力卻沒有制衡時,另外一群人就隻能把拳頭當成對尊嚴最後的守候。

    這是一種必然。

    就像傳銷為什麼屢禁不止,因為它給了人希望,盡管這種希望是欺騙。

    老子說: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由此可推,法治不明,則有武俠。

    某種社會環境下,必然有俠的價值和光芒。

    林山石的破繭的開始,也是源于一場啼笑皆非的官司。

    我講過,這個作品不僅是寫俠,而是寫俠的生态。

    寫“大”江湖。

     略知文學常識的便明白,小說基本要素就是虛構性。

    但作者是人,難免會移情,比如寫到林山石的女兒林芷彤,有時也會想到自己的女兒。

    在作品剛構思時,我唯一明确的一點是小說要歌詠“自由”。

    寫完後,我又覺得這本書可以将來送給我的女兒。

    因為做為父親,我多希望她像林芷彤一樣忠于自己的内心,有自己的追求,過自己的日子,當然也要重情重義。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不是父母的後傳,不是孩子的前傳,也不是朋友的别傳,不是看客的列傳”。

    我對我女兒想說的,也是林山石臨終前對林芷彤所說的:“以後獨闖江湖,無需太多顧忌。

    人隻有一輩子,若是美好,便叫精彩;若是糟糕,便叫經曆。

    ” 屈指一算,《東城西咎》、《私奔生活》、《美人宗師》三部長篇小說,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報刊專欄,我也陸陸續續發表了不少作品。

    但總覺得自己沒有完全發揮出來,面對一些朋友的錯愛隻能誠惶誠恐,我大約還要努力走下去,希望能找到最好的自己。

    說實話,對這個世界的荒謬我早有認識,大多數事情都看得很淡,但寫書幾乎是我僅有的幾件認真對待的工作。

    浮生若夢,也無非是眼前兩碗飯菜,心中一隻飛鴻。

    也許放在浩若煙海的文學作品裡,我苦心編織的東西,有的會成為浮雲,有的連浮雲都不算。

    但我還是希望有緣人能享受這一片雲彩,獲得片刻清涼。

     藍藥師 2012年10月于三尺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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