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她打了一仗,心忖不知對催魔能否起效用。
道:“這方面老子師父之衆,可排成長龍,你想知道哪一個呢?”
太平公主大訝道:“竟有此事?沒可能的,除杜傲外尚有何人?”
龍鷹回道:“杜傲要培養我的是道心而不是色心,以公主的聰明才智,怎可能猜到他身上去?”
馬車此時開出皇城端門。
太平公主不服道:“說吧!”
龍鷹如數家珍地道:“什麼《鴛鴦秘譜》、《春鬥寶典》、《孽海風流》、《玉房指要》、《素女還精》全是老子的師尊,還有……”
太平公主掩他的口,湊過來在他臉上香一口,收回玉手喘笑道:“夠哩夠哩!一時忘了龍大人遍閱群書,失敬失敬。
”
龍鷹對她的觀感稍有改善,道:“我們究竟到什麼鬼地方去?”
公主橫他一眼,嗔道:“什麼鬼地方?人家是要帶你這鄉下小子去見世面。
整天嚷着躲回上陽宮哪是增廣見聞之道,出來走走始為正理。
”
龍鷹心忖有俏人雅陪自己,鬼有閑情去見他娘的世面。
當然不敢說出來,因曉得後果嚴重,并會對他帶來更大的不幸。
公主續道:“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是北市東面立行坊洛陽首富易天南的府第,易天南不單是洛陽幫實際上的大龍頭,更是洛陽水運行會的會長。
”
龍鷹不解道:“大龍頭就是大龍頭,為什麼說是實際上的?”
公主解釋道:“因為洛陽幫名義上的大龍頭是芳華閣的女老闆聶芳華,也是易天南的繼母,不過易天南的年紀要比他繼母大上十多歲。
”
龍鷹聞得芳華閣,立即興緻盎然問道:“聶芳華今年貴庚?為何屈身下嫁比她長數十歲的老頭子?”
公主罵道:“色性不改,恕本殿拒不作答,要知道直接去找她,不過莫要怪我不先警告你,聶芳華并不是個易相處的人。
”
龍鷹舉手投降道:“夠哩!夠哩!吃醋鬼!我們到那裡幹什麼,若隻是吃餐飯,我會揍扁你的香臀。
”
公主眉開眼笑道:“我可沒求你揍人,為何又毀諾來碰本殿?”
龍鷹若無其事道:“揍人當然例外,難道你來殺我,老子會因須守諾不碰你而不還手嗎?這麼簡單的道理,虧你一塌糊塗的。
”
公主笑得喘不過氣來,指着他道:“說人家小器,你不是更小器嗎?一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樣兒。
”
馬車注進洛河大街的車流裡,際此華燈初上的時候,兩岸燈火輝煌,河上的船舟更使廣闊的洛河像多了千百個在水上飄浮移動的巨型燈籠,使人目眩神迷。
入夜後的神都,變成另一個世界。
公主收懾心神,正容道:“今晚易府舉行的是不容錯過的盛會,從外地趕來的也不乏舉足輕重的江湖大豪。
人家對你是一番好意,豈知你聽都不聽便溜掉。
”
龍鷹暗自歎息,女人心,海底針,說正經事時仍不放過算舊賬的機會。
道:“究竟是什麼娘的盛會,有那麼的重要,若是喜酒壽宴一類東西,請恕小弟沒興趣奉陪,公主自己去好哩!”
太平公主出奇地不以為忤,白他一眼道:“差點忘了你不但是臭小子死小子,還是野小子。
你聽過吐蕃嗎?”
龍鷹道:“是不是中土西高原上的強國?國主好像叫松贊幹布,首都邏些城,附近的吐谷渾、黨項全不是他對手,給他三兩下手腳全滅掉。
”
太平公主大訝道:“想不到你果然有兩把刷子,太宗時遣文成公主下嫁松贊幹布,到松贊幹布死後,權臣當國,屢犯我境。
聖上最近調兵遣将,大敗吐蕃二十萬雄師于青海,複置安西部護府于龜茲,以重兵鎮戍,松贊幹布之子贊普乘勢複奪權柄,還遣使來見聖上修好。
現在我們和吐蕃的關系相當不錯。
”
龍鷹好奇心大起道:“這和今晚的所謂盛會有什麼關系?”
太平公主道:“當然大有關系,因為作主賓者正是一個叫橫空牧野的吐蕃人,此君乃吐蕃皇族,富可敵國,二十歲已無敵手,遂起周遊列國之念。
初時我們還不怎麼在意,到他在西京長安盡敗當地高手,才轟動中土。
不要以為此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事實上他的風流潇灑比得上以前的多情公子侯希白,且手腕了得,從不令人難堪,比武見好就收,被他敗者,輸都輸得舒舒服服。
”
龍鷹大感興趣道:“萬仞雨和他交過手嗎?”
太平公主道:“剛好萬仞雨不在長安,否則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最引人處是随橫空牧野來的不但有難以鬥量的大批奇珍異寶,還有十多位吐蕃和附近各地的絕色異族美女。
他說隻要……”
龍鷹訝道:“為何不說下去?”
太平公主擺出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一副你不道歉本殿絕不說下去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