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英俊威武的青年,雖然穿着便服,可是氣勢不凡,我怎麼看都覺得比陸侯爺還要威嚴,而且他身上仿佛有一種驚人的魅力,令人如沐春風,有點自慚形穢的看看自己,身材普普通通,隻是沒有風吹即倒罷了,相貌雖然還算清秀俊美,可是怎麼看都是一個文弱書生,現在兵荒馬亂的,最吸引女孩子的還是文武雙全的英俊公子,就是一個武夫,即使大字不識幾個,隻要稍微斯文一點,也比我能夠吸引女孩子的眼光呢,問我怎麼知道,當然是因為陸侯府上的那些侍女從來不正眼看我的緣故。
我站了起來,抱歉地道:"打擾閣下休息,真是抱歉。
"
那個青年搖頭道:"那裡話,若非我沒有休息,豈不是要錯過公子這樣的好詩,請問可是公子的作品麼?"
我心裡歡喜,面上卻謙遜地道:"拙作難登大雅之堂,閣下見笑了。
"
那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才道:"公子年紀輕輕,文才如此出衆,真是佩服,在下李天翔,乃蜀王治下行商,這次到建業辦事,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到建業何為?"
我心裡嘀咕,這人雖然是蜀地口音,可是我聽着總有一些别扭,但是别人的事情我管那麼多,所以我客客氣氣地道:"晚生江哲,字随雲,這次到建業是去赴考的。
"
李天翔目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道:"公子才華絕世,想必是蟾宮折桂,輕而易舉了。
"
我尴尬的笑了笑,如果不是為了圓謊,我跟本不想參加科考,反正我有辦法避免中舉,又讓别人說不出什麼來。
李天翔見我窘迫,也不在說及科考的事情,感慨地道:"唉,這次從蜀中來,看到中原局勢緊張,在江夏又幾乎遇上戰事,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作了。
前陣子南楚國主下旨增加關稅,幸好蜀王國主遣使到南楚談判,要不然我們的貨船就要賠本了!"我随意地道:"其實蜀王國主根本不必費心,南楚、蜀國唇齒相依,隻要把這層關系說透,國主一定會降低關稅,甚至還會提供通商的優惠呢?"
李天翔微笑着問道:"這怎麼說呢,在下可是不明白。
"
難得遇到有人想知道我的看法,我得意地道:"這就要從當今天下的局勢說起,當今天下,南楚和大雍對峙南北,但這隻是表面的事情,不論軍力民心,南楚都不及大雍,隻能防守,無力進攻,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大家都知道這樣下去,南楚遲早必亡,所以當今國主才會向大雍求和,去帝号,稱國主,以求苟安,可是現在情勢已經不同,蜀中在貴國治下,兵精糧足,雖然蜀國因為地理的限制,隻能是一個偏安的格局,但是對我南楚,卻是居高臨下的強勢,如果蜀國和大雍聯合,大雍猛攻長江,蜀國臨江而下,我南楚必然滅亡,單若蜀國嚴守蜀中,而我南楚和大雍北方的北漢聯合,一旦雍軍攻南楚,北漢從北面和南楚呼應,而大雍面臨長江天險,隻要守到三月以上,大雍必然退兵。
"
李天翔面色肅然,良久才道:"若是這樣,豈不是天下永難一統,隻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
"
我安慰他道:"我說的不過是理想中的情況,現在南楚君臣有些自大,認為長江天險可恃,危機隐伏,如果大雍有明智之士,還是有統一的可能的。
"
李天翔似乎有些好奇,問道:"公子剛才不是說大雍難以為繼麼,怎麼又說大雍還有可能一統天下。
"
我理了理思路道:"雖然大雍處于百戰之地,但是它的優勢明顯,上有明君賢臣,下有大軍百萬,隻要戰略正确,二十年内定可一統天下。
現在天下的格局,蜀地才是關鍵,隻是蜀中易守難攻罷了,若是想要奪取天下,首先便要結好北漢,安定後方,然後就要離間蜀楚。
"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