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診治,相信半年之内就可以康複。
"
趙珏想了一想道:"他們半路行刺,想必是不願讓我回襄陽,我如果不能回去,隻怕襄陽有險,還是去襄陽吧。
"
一個親衛苦澀地道:"王爺傷勢如此嚴重,怎能上陣,還是回建業養傷吧。
"
趙珏淡淡道:"不必多說,本王豈可惜身而輕社稷,立刻出發,到襄陽。
"衆人隻得聽命,盜骊和白義對視一眼,都是滿眼的無奈和欽佩。
衆人還要相勸,趙珏一概不聽,盜骊隻得将趙珏的刀傷重新包紮裹緊,唯恐趙珏勞頓,衆人原本不敢快馬加鞭,但是趙珏心急襄陽安危,居然不顧傷勢趕路,衆人無奈,況且若是不回到軍營,難免還會遇到刺客,也隻能加快速度。
等到趙珏終于進了襄陽城,已經是第二天黃昏,趁着夜色和容淵派出的接應,趙珏順利的進了襄陽城。
盜骊和白義商量了一下,盜骊繼續留下來照顧趙珏的傷勢,他跟着江哲所學的主要就是醫術,雖然還不夠高深,但是絕對強過襄陽的軍醫。
而白義則返回建業向江哲複命。
當我從白義口中得知趙珏負傷之後,不由長歎,早在趙珏出征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不安,現在趙珏負傷出戰,難道我的預感會成為現實麼,想想趙珏對我雖然有些猜忌,但總算還是一個好上司,所以我猶豫很久終于決定去襄陽一次。
為了完全,我帶了陳稹和赤骥他們七個人随行,我們在城外彙合之後,就盡快的趕向襄陽,因為我馬騎的不好,所以弄了一輛馬車,雖然颠簸一些,但是總比騎馬舒服一些。
一路上,我從秘營得到的情報,齊王李顯大舉攻城,但是趙珏親自坐鎮城上,所以雍軍損兵折将,不能取勝,雖然因為無法接近戰場,但是我還是得知了大概情況,連日來,雍軍在襄陽損兵折将已經達到四萬人,我想應該已經到了齊王的極限。
果然等我離襄陽兩百多裡的時候,我得知了雍軍退兵的消息,而且根據秘營的回報,雍軍應該是從南楚境内撤退,也就是說,我會迎頭碰上雍軍,為了逼開他們,我下令暫時留在一個小村子裡面等候,據我所知,雍軍一路行來秋毫無犯,應該不至于到這裡劫掠。
當天下午,雍軍從村外經過,事前,雍軍的前哨到村子裡下令各家各戶不許出門,我已經換上了青衫布衣,赤骥他們也都換上了農人的裝束,所以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其實他們又不打算到村子裡,所以隻要将村子外面道路控制住就可以了。
可是就在我等待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邊一片混亂,接着有人來砸門道:"屋子裡面的人出來,這裡我軍征用了。
"
陳稹悄然走到我身邊,用眼睛向我詢問,我想了一想,微微搖頭。
陳稹裝出慌亂的樣子到門前拉開房門,哀求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
砸門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鐵甲的軍士,看裝束佩刀不是普通的軍卒,他看了屋子裡一眼,道:"不用慌,我們用一下屋子,你們到廂房去呆着,不許走動,不許出聲。
"
我站了起來,帶着赤骥向外走去,那個軍士突然叫住我道:"你叫什麼名字,可有功名?"
我平靜地道:"晚生江随雲,一介寒儒,沒有功名。
軍爺有什麼指教。
"
那個軍士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繼而突然醒悟過來,喊道:"來人啊,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奸細。
"随着他的喊聲,一隊軍士沖了進來,用刀槍将我們圍住,陳稹往後退了一步,擋在我的身前,沒有動手,他知道這時候不可沖動。
我用疑惑的神色問道:"軍爺為何說晚生是奸細呢?"
那個軍士眼中閃過莫名的寒芒,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從你的舉止氣度來看,你絕對是常年養尊處優的人物,還有一種在人之上的氣質,若非是奸細,為何說自己沒有功名。
"
我想不到這軍士如此精明,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正想着如何應付現在的情況,一騎鐵騎飛奔而來,馬上那人喊道:"還沒有準備好房子麼,殿下急需療傷之處。
"這軍士連忙道:"将軍,我見這戶人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