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礙于淫威,不敢明說罷了。
”
鳳儀門主冷冷一笑,笑聲中帶着一絲嘲諷,她緩緩道:“若說證據,本座自然是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不過殿下應該明白,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隻怕證據就有了。
”
李贽一皺眉,他自然知道若是李援起了疑心,細細查下去,雖然查不出實際的證據,可是一些旁證還是有可能得到的,這樣一來對自己便是大大不利,可是就這樣俯首,他又不甘心,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猛烈,他的眼光仿佛利劍一般看向鳳儀門主。
我這時卻是胸有成竹地道:“門主放心,我家殿下隻是不願表功,事實上,殿下已經準備上本保奏,多年兄弟之情,數年君臣之義,雍王殿下乃是信人,若不仁至義盡,是絕對不會擅動幹戈的。
”
鳳儀門主聽了江哲這一番綿裡藏針的話,卻不在意,笑道:“那麼本座就代太子謝謝雍王殿下了,時間不早了,本座還要去看看幾位故人,這就告辭,若有機緣,自然會再相見。
”說罷她的目光落到遠處,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布衣僧人,她用目光微微緻意,也不見如何行動,身形便如輕煙一般,轉眼消失不見。
這時,我們在場的人才真的松了口氣。
李贽苦笑道:“本王突然覺得壓力倍增,鳳儀門主親自出馬,這次可沒有什麼希望了。
”
我淡淡道:“殿下放心,這次本也不是就要立刻達到目的。
”然後看向小順子,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小順子眼神有些羞怒,道:“我不是她的對手?”
我聞言笑道:“你胡說什麼呢,你才多大,和人家宗師級别的高手比什麼,再說慈真大師都說你前途無量,一時失手用得着那麼難過麼?”
小順子臉色緩和了許多,默默不語,我見他已經恢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這時慈真大師已經消失不見,奇人就是奇人。
李贽含笑看了我一眼,道:“好了,随雲,你也别再掖着藏着,有什麼打算快說吧。
”
我正要答話,這時遠處總管常恩匆匆跑來,道:“殿下,宮中有旨意傳下。
”
這下我們也顧不上說話,先簇擁着雍王到了前廳,紅衣使者拿着黃绫诏旨,高聲道:“朕命雍王贽代太子持長安陪祭,欽此。
”
雍王心中一陣狂喜,卻是不露聲色,上前接過诏旨,謝恩之後,問道:“請問欽差,本王可否入宮謝恩。
”
那個宦官尖聲道:“陛下已經提前起駕黃陵,命殿下和韋相、鄭侍中商議祭典之事,不過據咱家所知,雖然時間有些倉卒,可是齋戒還是不能免得,陛下已經下旨讓殿下即刻到齋宮,奴婢想,鄭侍中很快就要到了。
”
他還沒有說完,已經有人通報道:“殿下,鄭侍中奉旨前來,請殿下随他入宮齋戒。
”
李贽沉聲道:“請鄭侍中稍候,本王更衣之後便随他入宮。
”送走傳旨的欽差,李贽有些憂慮地道:“随雲,你說會不會有詐。
”
我目光一閃道:“殿下,雖然按理說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殿下孤身入宮,臣等無法放心,小順子武功還不錯,讓他陪殿下一同進宮,想來鄭侍中也不會說什麼?”
小順子臉色一邊,脫口道:“公子,你的安危……”
我手中折扇一收,淡淡道:“請殿下傳令,到殿下回府為止,府中大小事情,由哲主持。
”
李贽立刻道:“金牌在你手上,就是本王親到,誰敢不聽你的命令,你可以立刻斬之,小順子,這次本王要借重你了,放心,慈真大師就在府上,一定會保護随雲的安全。
”
小順子看了我一眼,道:“李順遵命,請殿下和公子放心,就是鳳儀門主親自出手,小順子也會舍命保護殿下平安。
”
我見衆人面色嚴肅,輕笑道:“大家不用這麼擔憂,這才我們又不是有什麼悖逆之舉,隻是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牆罷了,而且鳳儀門主既然來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手施為,畢竟,這大雍還有皇上和宗室在。
”
大家這才略略放心,當下雍王到前面去見鄭侍中,鄭瑕果然沒有對小順子的随行表示什麼驚異,雍王如此慎重也是理所當然,很快就請雍王入了齋宮,齋戒沐浴,指點禮儀,雍王是一刻也不得閑暇。
他這裡繁忙,卻讓太子一系的人心焦如焚。
誰都知道,太子和雍王乃是死對頭,此消彼長,去年年初,太子代聖上告祭太廟,自此之後,雍王便偃旗息鼓,甚至忙着在幽州鞏固勢力,如今雍王取代太子陪祭,那麼象征這什麼不言自明。
太子一系的人自然是議論紛紛,而其中的中堅力量自也不肯放手。
可是李援畢竟是一代霸主,那裡不會想到這個問題,這次離京,他将在京禁軍交給秦青,李寒幽是太子一系的人,自然不會讓雍王動手害了太子,而秦青雖然年輕魯莽,可是秦大将軍可不含糊,留下了自己的親信副将秦勇監督秦青,這樣一來,太子也别想趁機加害雍王,再說,韋相和鄭侍中乃是文臣的領袖,有他們坐鎮,自然是萬無一失。
為了安全,鄭侍中親自管理雍王齋戒的齋宮,而太子被軟禁的錦安殿則由韋觀提議,派其子韋膺看護,韋膺如今雖然已是吏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