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沒有繼續出手,夏金逸卻也沒有驚慌之色,肅手而立,卻是微微一笑。
小順子淡淡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金逸眼光一閃,微笑道:“也沒有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像是換了一個人,從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順子冷冷道:“公子命我轉告你,如今長安城十分危險,若是你願意,可以暫時到外面避一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代公子作主,放你自由離去。
”
夏金逸眼中殺機一閃,道:“不,若不看到李寒幽收到懲罰,夏某絕不離去。
”
小順子眉頭一皺,道:“鳳儀門之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你不方便留在京城。
”
夏金逸默然,片刻之後才道:“你不是也覺得我有很多改變麼,現在他們還會認得出我麼?”
小順子想了一想,道:“乍看之下可能不會,可是你在太子府呆了許久,很多人都有可能辨認出你。
”
夏金逸神色恭謹地道:“請李爺向大人轉達夏某心意,夏某情願替大人效力,改變容貌并不困難,夏某相信不會随便被人認出。
”
小順子心中一動,夏金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武功突飛猛進,此人聰明伶俐,若是留在公子身邊,倒也不錯,易容術雖然不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特征,但是夏金逸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隻要深居簡出,應該可以瞞過他人的眼睛。
而且他若胡鬧起來,不肯離開,自己縱然是殺了他,也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若是給葉天秀聽到一些事情,也是後患,不如将他帶回雍王府,若是公子說可以留用,就留他在寒園,若是公子說不行,自己就殺了他。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寬道:“你跟我回去雍王府見公子吧。
”
夏金逸不是不明白小順子心中暗藏的殺機,可是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得償宿願,便恭恭敬敬地道:“草民謹遵官爺谕令。
”
小順子無奈地一笑,走向葉天秀養傷的廂房,在病榻之上,葉天秀神色慘白,大半個身子都用白布纏繞包裹着,看到小順子,他勉強坐起身來,苦笑道:“原來是李兄親來,天秀感激不盡。
”
小順子肅然道:“昨夜聞葉兄遇襲,殿下和我家公子都是十分擔心,想不到葉兄逢兇化吉,大難不死,定有後福,但不知葉兄可知道昨夜是何人出手麼?”
葉天秀苦笑道:“來人蒙面出手,劍術高強,葉某自愧不如,但卻不知那人身份。
”
小順子目光一閃,又問道:“可知道那人是男是女,用的是什麼劍法?”
葉天秀早已将那日情形回想了千遍萬遍,此刻他毫不猶豫地道:“那人是個男子,雖然他眉目秀雅,可是葉某和他苦戰良久,那人絕非女子,否則我也不用猜是誰做的了,他的劍法也很出衆,精妙高深,有些像越女劍法。
”
李順眉梢一動,道:“你是懷疑夏侯沅峰麼,他練得不就是越女劍法麼。
”
葉天秀搖頭道:“我也想過可能是他,可是我曾經見過夏侯大人的劍法,覺得沒有這個蒙面人兇狠淩厲,而且越女劍法雖然博大精深,可是并非一脈單傳,江湖上有很多流派,憑着這一點實在不能确認是否夏侯大人。
”
李順也不去多想,這件事情總有水落日出的時候,何必急于一時,便笑道:“葉侍衛,還是先到王府吧,您的傷勢也要重新處理一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葉天秀欣然點頭。
這一天雖然長安局勢漸漸平定,可是私下裡卻是暗波洶湧,一大早,李寒幽就進宮拜見紀貴妃。
兩人在紀貴妃居處對坐品茗。
李寒幽明顯的神思不屬,紀貴妃卻是神色淡然。
兩人說了半天閑話,李寒幽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師叔,這次恩師前來接管權力本是無可厚非,可是昨夜長安亂成這個樣子,寒幽卻是什麼都不知道,您說,是不是師父對寒幽有了不滿?”
紀貴妃淡淡一笑道:“你過慮了,這些年你做的很好,若是門主覺得你有錯,是絕不會輕輕放過你的,隻是這些事情不适合你去做,你雖然是内堂弟子出身,可是如今嫁給了秦青,名義上就成了外堂弟子,這些事情是不适合你們做的,對鳳儀門來說,你們維持今日的榮耀地位,遠比你們做那些事情更重要。
”
李寒幽歎息道:“當日門主安排我下嫁秦青,說句心裡話,我是不願意的,師叔,我真的很想成為師父的衣缽傳人,可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紀貴妃卻很清楚她的未盡之意,鳳儀門主的權威不容反抗,而且,富貴榮華逼人來,又有幾人能夠狠心拒絕。
手中團扇輕搖,紀貴妃雍容地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雖然下任門主你是不能了,可是門主的意思很清楚,未來的鳳儀門并不是門主一人作主,紫煙修為最高,又對師姐忠心耿耿,鳳儀門這些年精心培養的武力大半都在她掌握之中,隻是兇殘之名太盛,所以是沒有什麼希望繼承門主之位,你二師姐蕭蘭和五師姐秦铮,都已經嫁人,已經失去繼承資格,三師姐鳳非非在江湖上雖然有些名望,但是卻不能駕馭群雄,也隻能處在輔佐地位,你四師姐梁婉如今已經是神智不清,你七師姐又是性子輕率,更不能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