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後世所不齒,就是門主又有何顔面對天下人呢?”
鳳儀門主面沉如水,似乎對江哲所言絲毫沒有動心,可是李贽的眼睛卻是一亮,若是鳳儀門主已經身負重傷,那麼自然是斬盡殺絕的好,想來江哲投玦于地,是在催促自己不可猶豫遲疑,促使自己下定決心吧。
他的目光一閃,已經暗中打了幾個手勢,殿中衆人迅速組成三個軍陣,将雍帝李援、雍王李贽、齊王李顯護在當中。
雖然衆人為了顧慮激怒鳳儀門主,沒有輕舉妄動,可是人人都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鳳儀門主發動之時,保護好這三人。
就是保護齊王李顯的侍衛和将士也都下了狠心,甯願用生命換取李顯存活的可能,誰人不知,現在除了雍王之外,李顯也是有能力接掌皇位的人選。
鳳儀門主心中一歎,看向江哲的目光更是帶了幾分殺氣,這時,小順子和冷川同時向鳳儀門主跨進一步,若是鳳儀門主發動,那麼這兩人就是阻擋鳳儀門主的主力。
這時候,我見壓住鳳儀門主的氣勢的目的已經達到,若是再強迫下去,讓鳳儀門主铤而走險,那麼結果就未免有些凄慘,便道:“門主,如今雖然我方可以斬盡殺絕,可是顧念門主的功勞,雍王殿下還是希望能夠和門主達成協議,現在貴門弟子大多身中迷毒,若是混戰一起,她們必然首先死在刀劍之下,若是門主肯退讓一步,那麼化幹戈為玉帛也不是不可行的,就是這些涉入謀逆的貴門弟子,江某也可以作主放過她們。
”
鳳儀門主冷冷一笑道:“江司馬果然好算計,不知雍王殿下也是這樣的意思麼?”
李贽高聲道:“江司馬所言就是本王的決定。
”他心中有些疑惑,江哲所言含糊不清,可是似乎并不想鳳儀門主交出參與叛逆的弟子,這個條件豈不是更優厚,但是他素來相信江哲,所以沒有阻止。
鳳儀門主輕輕一歎,她卻是明白,江哲的用意不在于那些鳳儀門弟子,而是在于自己,若是自己果然留下這些親信弟子,那麼日後還如何統領鳳儀門,必然是衆叛親離。
再加上江哲點出了自己身負重傷的事實,那麼雍王就會不惜代價圍殺自己,到時候鳳儀門自然是損失慘重,自己也别想生離此地。
可是若是如此,江哲大概心痛圍殺自己所要付出的代價,所以才會先挑明自己無法盡殺重要的人物,然後又點出自己身負重傷的事實,再暗示自己,有小順子這樣的高手存在,自己是絕對沒有可能生離獵宮的,這樣一來,所謂的退讓一步,既然答應放過鳳儀門剩下的這些弟子,就隻有是自己自盡以謝天下了。
鳳儀門主心中思慮萬千,若是她身上無傷,自然是來去自如,那麼江哲的這個目的就隻是笑話了。
可是慈真大師佛門神功天下無雙,她是拼着重傷才将慈真大師擊敗的,雖然老和尚已經迫于承諾,回去養傷,短時間内不會來阻礙自己,可是為了趕到獵宮挽回大局,她的内傷已經十分沉重,如果不是服下那粒救命的丹藥,此刻鳳儀門主恐怕已經不能出手了。
可是即使有藥力相助,若是再經一番苦戰,自己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氣散功消,心脈盡斷。
而有了小順子這樣的高手存在,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時殺了雍帝父子三人,到頭來,不僅自己命喪九泉,就是自己的這些弟子也是一個都不能逃生。
微微苦笑,鳳儀門主心想,想不到自己一世英雄,卻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逼殺于此。
本以為倚仗宗師的聲威,可以迫使雍王屈服,想不到江哲竟然看穿她的傷勢,是啊,自己怎會忘記,這個江哲的醫道師承何人呢?方才邪影李順給江哲服下的九轉護心丹不就是明證麼?而且,自己若不是服下了二十年前那人親手所贈的九轉護心丹,隻怕現在也沒有法子站在這裡了。
雖然面覆白紗的鳳儀門主神色如何,旁人看不出來,可是隻見她沉默不語,就知道江哲所言非是虛假,有些心思靈敏的人也想到江哲用意,可是逼殺鳳儀門主,這可能麼,所有的人都自動摒棄了這個想法,所以仍然在猜測江哲的用意所在。
良久,鳳儀門主輕輕歎息了一聲道:“退讓一步,也不是不可,若是雍王殿下現在肯答應放走我這些門人,并且七日之内不下令追殺,那麼本座就可以答應這個條件。
”
我看了李贽一眼,他神色有些迷惑,卻是仍然輕輕點頭,而李援原本就不想激怒鳳儀門主,自然也是沒有出言拒絕,我目光一閃道:“這個條件雍王殿下并無異議,不過太子李安還有韋膺都不是貴門弟子,可不能算在其中。
”
鳳儀門主淡淡道:“李安乃是皇家之人,本座不會去管,韋膺乃是本座記名弟子,必須離開。
”
我隻要留下李安已經心滿意足,便道:“既然如此,我們也無話可說,不過這裡不适合休息,門主還要在此監督皇上和殿下七日,總不能這樣耗着,若是門主允許,我們為門主準備清靜之地,供門主休息如何。
”
鳳儀門主忽然心中一動,道:“這也無妨,不過本座需得留下人質在旁,否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