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沒有東海侯的護航,遠航的商船是絕對不可能平安無事的,若論物産豐富,大雍和南楚原本就占據了富庶之地,蜀國滅亡之後,蜀中的物産也被兩國瓜分,海無涯若是隻選一方合作,無論是選了大雍還是南楚都不意外,可是北漢未免少了幾分優勢,若是三方制衡,北漢倒還可以分一杯羹,若是想要獨占遠洋貿易的利潤,隻怕是得不償失。
”
林碧眼中寒芒一閃,道:“先生說得不錯,本宮也是這麼想,我北漢在遠洋貿易中原本就處于劣勢,先生也是誤解了本宮的意思,想要獨占遠洋貿易利益的不是我北漢,而是南楚。
進來南楚派來使臣,他們想要和北漢合作,威逼東海侯達成協議,三方聯手控制遠洋貿易,将大雍排除在外,朝廷派本宮前去東海,就是想趁機取利。
若是東海侯同意此事,到時候就可以切斷大雍在海外的收益,對我們自然是有益無害,若是不能,也要盡可能奪取更多的份額。
”
王骥聽得連連點頭,道:“草民乃是南楚人,雖然去國多年,卻知道我國最重商業,有這種打算也是理所當然的,卻不知我國這次是誰負責此事?”
林碧微微一笑道:“本宮聽說這次前去祝賀東海侯獨子大婚的南楚使臣乃是南楚重臣鎮遠公陸信之子,大将軍陸燦,大雍的使臣乃是慶王李康和禮部侍郎苟廉,雙方都是不遺餘力,所以我北漢的使臣也不能随便派一個人去,本宮就隻好勉為其難了。
王先生,你既然也是去東海,何妨和本宮同行,說不定本宮還有倚重之處。
”
王骥恭敬地道:“草民有幸附諸骥尾,怎敢不從。
”
林彤急忙道:“姐姐,我也要去。
”林碧看去,隻見幼妹眼中滿是企求,又是滴溜溜轉個不停,分明是下了決心若是自己不許同行,就要私自前去的主意。
“寵溺的一笑道:“好吧,隻要你聽話,我就帶你同去。
”林彤大喜,雙手合十,發誓賭咒自己決不會胡鬧,林碧隻是淺笑不語,心道,麻煩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這次也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南楚想得倒是不錯,說什麼利益均沾,我可不想到時候看你們的臉色。
這個王骥倒是一個人才,也不像那些平常南楚人一樣好逸惡勞,若是此人沒有什麼問題,不管用什麼法子也得留下來為我北漢效力才行。
王骥心中卻是另有所思,是留在北漢作卧底還是回到恩主身邊效力呢,他有些難以決定,想來想去,還是等到見到恩主再說,想到昨日看到的書信,字裡行間喜氣洋洋,想必恩主如今心情很好,這也難怪,紅顔知己相伴,又是無拘無束,自在逍遙,如今又是新得貴子,想必恩主如今是不會再想出山了,可是這幾年來,大雍和北漢相持不下,不知道恩主的逍遙日子還能過上幾天呢?
在代州待了幾日,王骥便跟着林碧、林彤二人踏上了前往東海的路程,雖然可以越過五台山從魯地出海,可是林碧卻是繞了一個大圈子,先去了晉陽。
晉陽乃是龍庭飛大将軍所鎮守,是北漢重鎮,又有石嶺關、赤塘關拒大雍軍隊于外,最是易守難攻。
而這兩三年來,每至秋收時分,龍庭飛就提大軍進攻澤州、鎮州,擾亂大雍邊境的秋收,而經過武威二十五年的教訓之後,齊王李顯采取了堅壁清野的做法,派出大軍嚴守關隘,建立保甲制度,在邊境廣設烽火台,監視北漢軍的行動。
若是北漢軍進攻,便傾巢出動迎敵。
誰知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龍庭飛改弦易轍,利用北漢軍善于長途奔襲,來去如風的特點,使用遊騎侵擾大雍邊境。
大雍明明兵力在北漢之上,卻被龍庭飛壓制的死死的。
最後齊王索性堅守不出,将邊境一帶的居民全部遷移到防線之内,留下了百裡左右的空白地帶。
這樣一來,憑着大雍強大的軍力和星羅棋布的堡壘軍寨,總算是維持了一個平手的局面。
離晉陽還有三十裡之遙,赤骥就看見遠處煙塵滾滾,他仔細看去,隻見煙塵凝而不散,就知道來的是一支精銳的騎兵,不過現在還在北漢境内,大雍騎兵現在固步自封,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友非敵,想必是晉陽城派來迎接嘉平公主的吧。
不過片刻,煙塵中已經可以看清那是一支身穿紅色衣甲的騎兵,為首之人也是一身火色戰袍,頭盔上面的面罩沒有掀上去,看不清容貌,可是那矯健的身姿,如火如荼的氣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