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巒,可是卻少了蘇定巒那種氣魄,蘇定巒一人就可以讓全軍上下舍生忘死,強大的戰力幾乎是無堅不摧,而鹿氏三兄弟卻似乎總是做不到那樣的效果。
還有石英,這個是龍庭飛心中最深的痛,石英幾乎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将領,親信更在其他三人之上,可是幾乎是一夜之間,石英成了叛國投敵的逆賊,即使是現在,龍庭飛仍有不真實的感覺。
當初他下令将石英囚禁,沒有立刻斬首,也是心中隐隐希望能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出乎意料的,石英居然自盡身死。
龍庭飛初時心中松了口氣,畢竟若是讓他手刃這個素來愛重的親信,還有些不舍,可是随着蘇青身份的洩漏,龍庭飛心中不知怎地,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誤會了石英。
可是證據确鑿,而石英所做之事也确實令他頭痛萬分,所以他還是将這個心思深藏了起來。
想到身邊大将連續身死,龍庭飛忍不住怒火攻心,目光落到城下,看着那殘破的景象,他想起了一個可以出了心中惡氣的法子,他惡狠狠道:“現在雍軍無處安身,必定四散奔逃,而無敵既然說江哲最先離去,他和雍軍大營必定會暫時分離,我已傳令蕭桐,派出我去密諜大索鄉裡,一旦發現江哲蹤影,一定要千方百計将其刺殺,段大公子也準備親自出手,若是能夠殺了江哲,雍軍必然士氣大損,而且齊王也無法向雍帝李贽交代,至于蘇青的事情畢竟是小節,若是江哲僥幸逃生再利用不遲,最好的結果,就是先将江哲狙殺。
”
段無敵對此事卻是并不重視,對他來說,刺殺敵人首腦雖然可以動搖敵人軍心,可是若是不能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那麼就不算是勝利,而且江哲身邊有親衛保護,刺殺未必能夠成功,他當然不會掃龍庭飛的興,隻是岔開話道:“将軍,雍軍雖然落敗,但是騎兵主力仍在,水退之後必然來攻,齊王李顯生性猖狂,恐怕不會輕易退兵,不知道将軍下一步準備如何作戰。
”
龍庭飛精神一振,道:“我正要和你商量,雍軍雖敗,但是沒有傷筋動骨,若是你我在安澤和沁源之前重重布防,雖然雍軍可能會付出慘重代價才能攻破這重重防線,可是大雍拒敵千裡,帶甲百萬,就是補充個十萬八萬兵力也是易如反掌,我軍卻是難以為繼。
而且若是我們兩國兩敗俱傷,可能會讓外人揀了便宜,雖然你我都希望大雍四面受敵,可是這時機也是很重要的。
更何況安澤已經殘破不堪,若是守安澤不免太艱難,我的意思是在這些日子不妨多多挑釁,讓齊王急于進攻,而我們退到沁源。
到時候雍軍想要進攻,就必須穿越眼前這幾十裡泥沼和将近四十裡的山路,如今他們水軍損失慘重,辎重糧草運送十分艱難,而我們固守沁源,不僅背靠堅城,而且糧草補給也方便得很,此消彼長,我軍便占了地利人和,以逸待勞,便可徐徐作戰,就是不能取勝,也可以拖住雍軍,大雍還有内憂外患,隻需拖上一段時日,雍軍就會陷入絕境,我們則可以從容消減雍軍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段無敵點頭道:“大将軍此計使得,在沁源決戰,一來可以拖長敵軍的補給線,令敵軍不耐久戰,二來沁源深溝高壘,又有沁州城作為後盾,我軍可以說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末将請命立刻将安澤軍民撤到沁源,兩地之間山路艱險,沁水兩岸又成了水鄉澤國,若是不速退,被雍軍纏上,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
”
龍庭飛點點頭,道:“無敵所說極是,不過我軍密諜還是要多留一段時間,希望能夠趁機搜殺一些雍軍落單的将領,段大公子也會留下,可惜秋四公子被滞留東海,否則有他們聯手,隻要發現那江哲的行蹤,就一定可以手到擒來。
”
段無敵眉頭深鎖道:“末将對此事頗為不解,四公子前去東海隻是希望東海保持中立,東海隻是要求四公子留在東海,就可以嚴守中立,這未免有些太古怪了,何況他們還支援了我軍一批糧草辎重。
東海歸附大雍恐怕隻是時間的問題,雍軍監軍江哲在東海數年,東海小侯爺又是他的弟子,末将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妥,現在糧草已經到手,不如傳言四公子,讓四公子早日脫身歸來如何?”
龍庭飛苦笑搖頭道:“國師弟子畢竟是江湖人,首重信義,四公子尤其恪守信諾,就是國師令他提前歸來,隻怕他也會拒絕的,而且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