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郝世傑怒道:“分明是一派胡言,看掌!”
說着,一掌就要刮向焦四四的臉上。
但卻有一人同時大叫道:“且慢!掌下留人!”
郝世傑一怔,初時還以為是誰在說話,定睛一看,不由火上加油。
原來大叫的是高六六。
郝世傑冷冷的盯着他:“你在發什麼神經病?”
高六六搖搖頭:“不是神經病,而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
“什麼?”郝世傑氣得違肚子都粗了:“你要跟師父比武嗎?”
“非也!”
“你要怎樣?”
“不平則鳴!”
“如何鳴法?”
“弟子知道,師兄雖然是個混蛋,但卻絕不會用這種慌話來瞞騙師父。
”
郝世傑冷冷一笑:“你倒挺夠義氣,居然為四四辯護起來了。
”
高六六昂着臉,道:“他可對俺不仁,俺不能對他不義,俺敢保證,鐵大俠一定在這裡。
”
郝世傑被氣得啼笑皆非,道:“你能找得着鐵鳳師出來嗎?”
高六六道:“這有何難,隻消弟子大叫數聲,鐵大俠自然馬上會現身。
”
郝世傑忍耐着:“你且叫幾回,他若出現,就算師父錯了。
”
高六六吃吃一笑:“聖賢也有錯,過則勿禅改,知錯能改,善莫大馬!”
郝世傑的臉色又是一陣難看。
“勿憚改”變成“勿禅改”,“善莫大焉”變成了“善莫大馬”,實在丢臉之至。
但高六六卻還面露得意之色。
他忽然大聲叫道:“鐵鳳師,你是個狗雜種,俺操你娘,俺要脫掉你的褲子,重打八十大闆!鐵鳳師,你是個懦夫,是灰孫子,是隻縮頭烏龜,俺……”
“住口!”郝世傑怒不可遏,一掌刮在高六六的臉上:“他媽的,你瘋了?”
高六六挨了一記耳光,登時苦着臉,作聲不得。
雖然隻是短短幾句說話,但已把鐵鳳師罵得很夠慘了。
鐵鳳師呢?
他若聽見了,一定會出來。
但過了很久很久,這個不要命的辣手大俠還是不見蹤影。
郝世傑冷冷一笑,盯着高六六:“這一次,恐怕是你錯了!”
高六六苦笑道:“抱歉!抱歉!是弟子一時誤信好言,才有此錯失!”
郝世傑道:“誰是好人?”
“師兄。
”
“四四是奸人,那麼你又是什麼東西?”
高六六汕讪一笑:“俺是高六六,是師父的弟子。
”
“你是隻呆鳥!是個蠢才!”郝世傑怒叫起來,接着不由分說,正正反反的在他臉上打了十五六個耳括子。
這下可慘了。
高六六的兩邊臉龐,都高高腫了起來。
司馬縱橫卻歎了口氣,道:“幹嶽父,你這一次打錯人了。
”
郝世傑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縱橫伸手向北方一指,道:“你瞧!”
郝世傑向北方一望。
一望之下,呆住。
隻見一個錦衣人,腰佩長劍,臉上帶着愉快的笑容,漫步而來。
他鼻直臉方,唇上留着兩絡挺秀的胡子,神态從容潇灑,不是辣手大俠鐵鳳師又是誰?
第三節
鐵鳳師原來真的在這裡。
高六六一看見他,不由怒火冒升,怒道:“你為什麼現在才鑽出來?”
鐵鳳師悠然一笑:“難道我現在來的不是時宜?”
高六六道:“剛才俺把你罵得狗血淋頭,貓尿滿身你沒聽見?”
鐵鳳師笑道:“你的嗓子這麼厲害,恐怕方圓百裡之内,人人都聽見了。
”
高六六怒道:“既然聽見,為什麼不出來?”
鐵鳳師笑了笑,道:“你若聽見有人無緣無故把自己罵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會怎樣?”
高六六道:“當然是要好好教訓這混蛋!”
鐵鳳師:“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故意不出來。
”
高六六:“你不出來,又怎能教訓混蛋?”
鐵鳳師舌道:“你現在豈非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教訓?”
高六六一摸兩頰,不由“雪”的一聲呼痛起來。
焦四四卻在笑:“師弟,這一次難為了你啦!”
鐵鳳師也來到了紫氣玉樓,這是郝世傑喜出望外的。
邵南青左思右想,想了大半天,終于決定要讓鐵鳳師和不瘋道士,前往坐龍山館。
鐵鳳師是遊俠,隻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