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歐刀隻覺得這一掌,不像是擊中了一個人的身子,而像是擊中了一團根本無處可以着力的棉花。
錦衣公子不是棉花,他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個殺手。
他就是近年來名氣直逼殺手之王司馬血的葬花公子柳紅電!
第四節
葬花公子柳紅電擅用七種武器。
其中最厲害的,就是他父親窮三十載時光才鑄成的紅電劍。
他父親以“紅電”二字為劍之名,也以“紅電”作為他獨子的名字。
柳紅電的父親,年輕時也是個殺手,但二十八歲那年失手過一次,僥幸檢回一條性命之後,就結束了他的殺手生涯。
自此之後,他棄武從商,不出十年已大有成就。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雖然生長在富裕之家,長大之後也同樣成為了一個殺手。
歐刀沒有看見柳紅電的紅電劍。
因為憑他實在還不配讓柳紅電撥劍。
歐刀重擊柳紅電一掌,如擊敗絮,正待把掌縮回,柳紅電的指尖已在他胸前八大要穴疾點下去。
歐刀臉如上色,突然全身力量盡洩。
他嘴角、鼻孔,同時有鮮血湧出。
“你……你果然不愧是葬花公子……”說到這裡,狂吼一聲,向前仆倒,就此永遠不能動彈。
柳紅電歎了口氣:“你以為老雁侯可以為你報仇,實在是大錯特錯。
”
這時候,兩書童已把那具少女的屍體埋葬。
”
黃土填平後,黃衣書童走過來說:“杜飛萼姑娘已葬了。
”柳紅電沉響半,道:“我們可以走了。
”
黃衣書童徽微一怔,忍不住道:“還有一個坑……”
柳紅電臉色忽然一沉。
“我隻是叫你們多挖一個坑,但這坑并不是一定要用來葬人,尤其是男人!”
黃衣書童額上早已冒出了很多冷汗,忙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柳紅電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道:“除了先父之外,我絕不會埋葬任何的男人。
”
這就是葬花公子,一個江湖上最令人心寒膽戰的殺手!
被葬在黃上下的少女,是歐刀的師妹杜飛萼,也是老雁候唯一的女兒。
老雁侯快七十歲了,他是否還有力量,可以為自己的女兒和衣缽弟子報此血海深仇?
歐刀說很快就有人為自己報仇,這人又是否他的師父老雁侯?
沒有人知道。
柳紅電也不知道。
霧,依舊迷離。
谷中漸有風,天際雲層漸更厚……
第五節
夜。
狂風、暴雨,再加上欲撕裂天地的雷電,實在使人不容易睡得着覺。
所以雖然外面的天氣異常惡劣,大屋子裡的人仍然不願意離開賭桌,大屋子其實不能算很大,但在狼頭鎮上,它是最大的賭坊。
狼頭鎮共有四座賭坊,一座叫老狼頭賭坊,那裡的賜注通常都很細小,而且地方比大屋子還更遠不如。
像譚五爺這種腰纏萬貫的富豪,當然不會跑到老狼頭賭坊去賭幾文錢的牌九。
大屋子是譚五爺每天必到之處。
他有錢,也喜歡賭幾手,在大屋子,譚五爺很少遇上真正的對手。
他嫌别人的賭注太細小,而别人卻往往給他的賭注吓呆,幸好這半個月以來,大屋子出現了一個喜歡賭大錢,也賭得起重注的豪客來。
那是一個年輕人,在這裡,人人都稱呼他馬司大爺,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第六節
賭局直至黎明,依然繼續着。
長夜已盡,天色漸明亮,窗外木葉,經過昨夜一場暴雨洗濯之後,顯得更是青暈欲滴。
這一夜,譚五爺的賭運不很好。
直到他又拿了一副蹩十之後,他忽然望了望天色。
“又天亮了。
”
司馬大爺淡淡道:“這正是一天之中最令人精神煥發的時候。
”
譚五爺苦笑道:“但我現在卻是磕睡得要命。
”
司馬大爺道:“你不想再賭了?”
“手風欠佳嘛。
”
譚五爺聳聳肩:“就算再賭下去,看來也是很難翻本。
”司馬大爺道:“五爺若不再賭,我也想休息了。
”
譚五爺點頭:“今夜咱們再賭個痛快的!”這一天的賭局看來已散。
但當他們離開賭坊大堂之後,卻發現有兩個老人,各提一籠鳥兒,準備在大屋子門外決戰!
第七節
決戰即将展開。
決戰的不是這兩個老人,而是他們烏籠裡的戰鳥。
這兩個老人年紀加起來最少已超過一百六十歲,但他們的賭注卻隻是紋銀五兩。
司馬大爺大奇。
“這兩隻鳥兒每隻最少價值百兩以外,但他們的賭注卻隻是五兩。
”
譚五爺淡淡道:“他們今天的賭注已很大。
”
“哦?”司馬大爺一怔。
譚五爺道:“他們平時隻賭一兩。
”
“一兩?”司馬大爺眉頭一皺,道:“看他們的模樣,絕不像是隻能賭得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