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都不值得你拔刀?你莫忘了衛空空是死在我劍下的!”
他最後一句說話,就像是錘子般,重重的擊在唐竹權的胸膛上。
他整個人已快将爆炸。
他暗罵:“龍城璧,你這條性命要不要倒是另一回事了,但衛空空的仇,你怎能不報?簡直是豈有此理。
”
他現在若能打動自如,說不定立刻就會在龍城璧的臉上先打三拳再說。
但他現在隻能幹着急。
就在他急如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一個人,躺在一株大樹上。
但當他剛剛看見這個人的時候,這人忽然又不見了。
唐竹權心裡又在暗罵。
“他媽的,又是一個混蛋!”
這個“混蛋”文是誰呢?
(六)
铿!
龍城璧終于亮出了他的風雪之刀。
謝白衣一聲暴喝,飕!飕!飕!連刺三劍。
龍城璧身子又是一晃,回刀将這三劍接下。
謝白衣面色徽變,道:“果然好刀:果然好刀法!”
他口中說話,手底下的長劍卻絕未有半點停頓。
龍城璧沉喝揮刀。
他身如巨鵬沖天,忽然一道寒光驟閃,風雪之刀有如掣電般向謝白衣迎頭璧下去。
這是八條龍刀法裡的絕招之一:“飛龍鑽海”。
謝白衣沒有退,也沒有揮劍招架。
他居然好像活得不耐煩似的,任由龍城璧這一刀擊下。
**
謝白衣并非已經活膩。
他沒有死,因為就在這一刹那間,另一道紅光也同時飛射過來。
铮!
那是另一把劍——把世間難求的寶劍。
刀劍相交,濺出一蓬星火。
龍城璧立刻後退。
他冷冷盯着這把劍的主人,冷冷的道:“柳紅電,你終于來了!”
(七)
來者正是葬花公子柳紅電。
他這一劍突如其來,雖然未曾與龍城璧分出勝負,但已由此可見,他的确是個可怕的殺手。
謝白衣此間再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盯着龍城璧,冷笑道:“你不但殺了沈青鶴,而且還害死了他的姐姐。
”
“他的姐姐?”龍城璧又是一陣莫名其妙,“他的姐姐是誰?”
“他的姐姐是個……是個尼姑!”謝白衣“哼”的一聲。
龍城璧不禁苦笑:“在下一向沒有跟尼姑打交道。
更沒有害過尼姑,這倒教我一塌糊塗了。
”
謝白衣冷冷一笑,對柳紅電說:“别理會這個無恥之徒說什麼,先把他的四腳卸下來再說。
”
他殺機滿面,“再說”二字才出口,又已向龍城璧刺出了五劍。
謝白衣的劍法剛才是相當兇猛,但這一時間,他的劍法忽然變得輕柔飄忽,看來力度不大如前,但卻更令人難以捉摸。
龍城璧連接四劍,但第五劍卻竟然閃避不及。
他左臂忽覺一涼,已然中了劍。
血迸流,謝白衣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意。
柳紅電是個殺人專家,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手中紅電劍緊接刺出,直取龍城璧的左胸要害。
他的劍比謝白衣更快,也更毒辣。
龍城璧緊咬牙龈,身子左測急閃。
他的身子才閃過半尺,柳紅電的劍已到。
這一劍雖然快,但更快的還是龍城璧的刀。
“呼”的一聲,雪刀向柳紅電的背上砍下。
但謝白衣的劍又及時把龍城璧的雪刀擋開,救了柳紅電一命。
柳紅電臉色很不好看。
他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龍城璧。
謝,柳二人,雙劍合璧,威力更是龐大。
龍城璧似有不支之感。
唐竹權看的又驚又怒,又在暗罵:“你實在該死,若不是點住了老子的穴道,老子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現在,你隻好等死,他們殺了你之後,連老子也要等死啦!”
他暗罵完龍城璧,又在暗罵:“那混蛋怎麼還不出來,難道他居然見死不救、倘真如此,還算是什麼朋友?”
他罵的“混蛋”,當然就是剛才躺在那株大樹上的人。
正當他暗罵不已的時候,那人忽然出現了。
那人原來就是殺手之王司馬血。
(八)
謝白衣和柳紅電力逼龍城璧,眼看就快可以擊敗這個名震江湖的雪刀浪子,冷不妨一把鋒利而薄的劍突然殺出,而且立刻就把他們的攻勢化解于無形。
他們都很清楚看見這一把劍,也很清楚的看見這個人。
柳紅電急退丈二,冷冷道:“殺手之王司馬血,果然不同凡響。
”
司馬血淡淡道:“柳兄的劍法,在下早已聞名多時,今日看來,的确沒有讓我失望。
”
柳紅電道:“彼此!彼此!”
謝白衣怒道:“你們不必客客氣氣,現在是大家一決生死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他的火氣很大,又再向龍城璧疾攻過去。
柳紅電瞧着司馬血,道:“殺手之王若要賜教,本公子就決意奉陪的,但現在我們先要和龍城璧算一算舊帳,你還是暫時讓開一點。
”
他最後的一句說話,态度已是很不客氣。
司馬血沒有“讓開”,他的劍還是在他的手裡。
他冷冷的對柳紅電說:“你可以殺了我,但卻絕不可以把我和龍城璧分開。
”
柳紅電冷笑:“你是決意陪他一起,與謝老俠和我為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