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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痛損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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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瞧之下,不禁目眦欲裂,厲吼一聲,揮劍向前撲去。

     武、甄二人雙雙橫劍封架,“锵”地一聲大響,他倆聯手攻守,竟将謝金印迫退了一步。

     謝金印喝道:“滾開去!”劍交左手,鋒芒有如水銀瀉地一般,虎虎攻出三劍。

     謝金印這一由右手出劍改為左手出劍,出招完全違反劍道常規,然而卻是奇招連出。

    他心惦胞弟安危,一口氣連攻三劍,氣勢悍厲之極,劍尖上勁風呼呼,無形殺氣迸湧而出。

     武嘯秋首當其沖,不覺膽氣大寒,生出凜駭之心,出掌稍稍緩了一緩,甄定遠頓時感到難以配合得上。

     這隻是一晃間之事,謝金印是何等武學大家,他已經抓住了這個難逢的機會,長劍一閃,一片劍光宛如電光一掣,從中央滾滾突破出去,挾雜着一道奇異的“嗚”“嗚”尖嘯聲響了起來。

     氣勢之淩厲,實是駭人聽聞。

     然而武、甄二人亦非弱者,就在謝金印中央突破之際,甄定遠長劍翻飛,竟在間不容發問,攻遍謝金印前胸十五個要穴。

    劍尖所指,居然沒有一個穴道有分毫偏差,口中冷笑道:“姓謝的,你認了吧!” 謝金印充耳不聞,手裡長劍一揚,寒光暴然伸吐,又從一個不可思議的方位遞出一招…… 緊接着勁風震蕩,身子一飄而出。

     立時又有三人圍了上來,謝金印定睛一瞧,卻是那身着奇裝異服的狄一飛及暖兔,烘兔。

     他大喝一聲,道:“都給我讓開了!” 身軀忽然一個翻轉,左兩劍,右一劍,一陣兵器相交之聲過後,謝金印已經到了重圍之外。

     他大步走到謝金章身側,凝目細望,隻見謝金章全身了無傷痕,但卻阖目不起,心中不禁迷惑起來。

     謝金章忽然睜開眼,道:“大哥,我不行了……你自己……自己保重……” 說到這裡,謝金章又已漸漸阖上雙眼。

     謝金印叫道:“二弟,二弟……你挺一挺……” 聲音逐漸嘶啞,望着謝金章那一動也不動的身子,心中忽然感到一陣酸楚,他覺到二弟落得這般下場,完全是自己之咎。

     自他淪為職業劍手後,遍地結仇,武林中無論黑道白道,人人俱視其為洪水猛獸,欲除之而後己。

     從來沒有人肯諒解于他,隻有手足兄弟謝金章知他最深。

     翠湖一役,謝金印大難不死,曾經隐光蹈晦了一陣子,但仍然得繼續躲避仇家及敵人無情的追殺。

     謝金章雖然對乃兄早年行徑頗不以為然,卻始終不曾背離他,二十年來與他禍福與共,甘苦共嘗。

     現在連這唯一的親人,也将要離他而去了。

     謝金印嘶啞的聲音叫道:“二弟……” 一道冰冷的聲音道:“謝金印,你再為令弟招魂也役用處了,還是準備替他收屍吧。

    ” 謝金印擡起頭來,隻見五步外立着那摩雲手,正對着他冷言相譏,時而裂嘴冷笑,神态跋扈得意之極。

     一霎之間,謝金印隻覺全身血液都洶湧了上來,悲憤、驚怒交集心胸,什麼都不能想了。

     這個一代劍手,頭腦已大失往昔冷靜,而他的對手們也正要他如此。

     摩雲手續道:“隻是……你收了令弟的屍,誰又來收你的屍呢?” 謝金印咬着牙根,一字一字道:“咱們的事,沒有完了!” 摩雲手陰笑道:“姓謝的你度德量力,能和咱們幾個相抗麼?不消說這幾個人,便老夫獨個兒也就足夠收拾你了,便如收拾令弟一般輕而易舉。

    ” 這話說得刻薄之極,而且不忘提起謝金章之死,分明有意觸及謝金印的隐痛,激起他的怨怒。

     莫說謝金印,就算三尺童子,也将他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為謝金印是出了名的生就一副鐵石心腸,從來不曾為生死皺過一次眉頭,更逞論觸情動容了,當日在翠湖竹舟上,趙芒蘭心痛其夫君喬如山被殺,曾怒責他刻薄寡情,不懂得人性與感情。

     當時謝金印表面上雖則淡然處之,内心卻起了極大的波瀾,終于在今天,眼見二弟遇害,埋藏已久的情感爆發了。

     這種感情一發便不可收拾,交手之時,勢将大大影響功力的施展,摩雲手正瞧準了這個弱點,而且正在利用他這個弱點。

     謝金印怒目圓睜,盯住摩雲手,道:“家弟的武功,我知道得最清楚,他縱或會敗在你的斧下,那也是千招以後之事,絕不緻于敗得那樣慘,你到底使的什麼邪功?” 摩雲手岔開話題道:“廢話少說,你出招吧。

    ” 謝金印手上劍子一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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