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當的時間亮出來,用以對謝金印展開心理攻勢的,雖然曾經産生了一點作用,但并不能使謝金印的鬥志悉數崩潰。
現在這三柄斷劍在他們手上,既不能用以傷敵,又不許任意抛棄,反而成了累贅。
香川聖女續道:“其餘兩口劍,那居中的一口劍柄上系有黃色的劍穗,想來便是謝金印謝大俠随身所帶的那隻兵刃了!”
諸人聞言,下意識轉目望去,隻見謝金印腰間所挂的長劍劍柄上,果然系有一絡黃色的劍穗,正迎着夜風微微飄動。
甄定遠道:“還有另外一口呢?”
香川聖女道:“甄堡主何須明知故問,那另一口劍,便是甄堡主所用的兵器了!”
甄定遠神色霍變,叱道:“胡說,滿口胡說。
”
一夢道:“準此而言,五柄劍,敢情就是象征五個人?”
香川聖女道:“不錯,這五個人都是武林中言之色變,以殺人為業的職業劍手,而那居中系有黃色劍穗的長劍主人謝金印,隻怕就居其中的第一把交椅了。
”
對于香川聖女的指控,謝金印隻是一笑置之,未予辯駁。
一夢道:“然則依聖女的看法,職業劍手竟然有五個人之夥了,貧僧猶以為隻有謝施主一人咧。
”
香川聖女道:“這五個人中,隻有謝金印頂着職業劍手的招牌,公然無忌地殺人,其餘四人行事都相當隐秘,是以江湖中人會有這種錯覺。
”
一夢道:“那三顆人頭,又是怎麼回事?”
香川聖女道:“那三顆人頭正是當今武林最可怕的人物,據我所知,這三個人自己不出面,卻在暗地裡控制着這以殺人為業的秘密集團……”
摩雲手冷冷打斷道:“聖女可不能憑空臆測,總得要有點根據才行啊。
”
一夢道:“女擅樾之言,有何憑據?”
香川聖女道:“好在謝大俠就在此地,你問他吧。
”
一夢下意識瞧了謝金印一眼,見他眼色深沉,神情落寞,像是心事重重,遂打消了追問之念。
摩雲手沉着嗓子道:“這隻指環本屬一人所有,而且環不離手,它又怎會到了你的手上?”
香川聖女展顔笑道:“說起來非常簡單,指環的主人此刻已為賤妾所俘,淪為我階下之囚,她的指環也就落在我的手中。
”
摩雲手仰天縱聲大笑道:“說來簡單,做起來可不簡單呢!你知道指環的主人是誰麼?”
香川聖女道:“冰泊綠屋的二主人女娲,是不是?”
摩雲手大笑不止,道:“聖女既已知曉她是誰,還敢說她為你所俘?你要扯謊也得扯個合情合理的,莫要離譜太遠……”
一直未開口,扮成車夫的蘇繼飛忽然道:“那麼大帥認為咱們聖女無此能力擒下女娲了?”
摩雲手道:“不是老夫認為不認為的問題,而是此言簡直太荒謬了。
”
蘇繼飛道:“咱家聖女胸中韬略才智,若說要生擒一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
摩雲手道:“老夫仍然不相信。
”
香川聖女盈盈一笑,指着身後的篷車,道:“大帥可曾看出來,這輛馬車是誰人的?”
摩雲手未假思索,道:“自然是你所乘坐的馬車。
”
香川聖女道:“錯了,這馬車是女娲乘坐的那一輛,眼下已為我接收過來。
”
摩雲手眼色狐疑不定,顯然心中信念已有動搖。
甄定遠道:“大帥甭聽她造謠,她故意将馬車造得和女娲那一輛一模一樣,藉以混淆他人耳目,使人認不出來。
”
香川聖女擊一擊掌,高聲道:“黎馨。
”
廂車裡一道嬌脆的聲音應道:“姑娘有何吩咐?”
香川聖女道:“你将女娲好生看守住,掌心抵住她心脈,聽得我發出訊号,立刻便将她殺死,無須遲疑。
”黎馨道:“是。
”
甄定遠縱然最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此刻面上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環觀其餘諸人,亦齊然為之聳然動容。
摩雲手道:“你……你說女娲現下就被囚在這輛馬車裡?”
香川聖女颔首道:“所以說,大帥最好莫要輕舉妄動。
”
摩雲手沉吟一下,道:“聖女且将車上篷簾掀開,老夫若非親目瞧見,仍舊無法相信。
”
香川聖女笑道:“賤妾還不至傻到這種地步吧,篷簾若一掀起,隻怕你營救女娲的行動,便要即時展開了。
”
摩雲手一言不發,端端前走了兩步。
他腳步走得極為緩慢,而且隻走了兩步,但卻給人心頭以一股沉重的壓力,仿佛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嗚”地一聲怪響揚起,配合着他的足步,摩雲手抖了抖手中的大闆斧,立時一股殺氣直逼出去!
夜風吹過,将他身上的衣袂吹得拂拂有聲,而他整個人卻似一把鋒銳的利刃,渾身上下都可以殺人。
摩雲手沉聲道:“你隻要動一動,老夫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
香川聖女毫無懼色,道:“你隻要動一動,黎馨立刻就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