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何種企圖?”
香川聖女道:“目前尚未可知,不過據賤妾猜測必以這兩座假冢為背景。
”
一夢道:“依你所言,此地莫非早已埋下危機?”
香川聖女道:“不錯!”
一夢道:“方才你吩咐蘇繼飛到此察看眼前這兩棵楊柳,楊柳果然有異,蘇老也在此中伏,這兩棵楊柳是……”
香川聖女正待回話,目光過處,見迄未發言的謝金印提着劍子走向綁着蘇繼飛的那棵楊柳樹,猛然脫口道:“停步!不要動那楊柳。
”
喝聲之下,謝金印果然收住腳,沉聲朝香川聖女道:“聖女何出此言?”
香川聖女道:“謝大俠難道不覺那楊柳有異?”
謝金印道:“當然,不過某家隻想以劍子挑斷繩端,救下蘇老。
”
香川聖女道:“敵人詭計多端,陰險冷酷,或許拿蘇老當餌亦未可知,怎可冒然出手。
”
以謝金印這等沉着的人,此刻竟然如此大意,也許其二弟之重傷已使他方寸微亂,香川聖女在危急之際出言提醒,對謝金印而言,自有一番難言的感受。
但見他搖頭苦笑道:“某家險些栽在這小玩意之下,若果真如此中了敵人詭計,豈不贻笑江湖。
”
言下,頗有英雄氣短之歎。
香川聖女走近楊柳,察看蘇繼飛的傷勢,見他雖受重傷,猶不至于死,在黑暗中,一時無法瞧清楚蘇繼飛被何種掌力所傷。
香川聖女轉頭朝一夢道:“以蘇老之功力,怎會如此輕易受制?”
一夢道:“我也有同感,依目前情況看來,蘇老非但瞬間即被傷倒,敵人還有充足的時間将他如此處置起來,單憑這點就令人頗費心思。
”
謝金印沉聲道:“會不會是摩雲手下的毒手。
”
香川聖女搖頭道:“這不可能,起初賤妾也有此感,現在反而懷疑起來了。
”
一夢道:“這麼說,今夜在這荒墳之地另外還潛藏着高人?”
香川聖女道:“這也說不定,譬如大師方才向摩雲手提到,曾在鬼鎮街上碰上太乙爵,這事是否屬實?”
一夢忽有所悟道:“是了,方才我在鬼鎮街道上見一條人影模糊而過,速度快的驚人,我尚以為是視線一時錯覺所緻,這人輕功之高為我生平僅見。
”
香川聖女道:“大師确定那人影是太乙爵?”
一夢裂嘴道:“聖女竟也認真起來,其實,剛才我隻是随便說出來壓壓摩雲手兇焰而已。
試想,連人影都瞧不清,那能确定其人。
”
香川聖女喃喃道:“原來如此!”
自語中,身子一步步的朝另一棵楊柳樹走過去,在場沉默一時的謝金印睹狀,心中頓時浮起不安之感。
香川聖女的視線無意識的掃過了楊柳樹側的假冢,在夜色中,猶然可以看出墓碑上幾個篆體大字:“喬如山為謝金印所殺,長眠于此。
”
猛然的,香川聖女心緒被撥動了,瞬間,她僵立在當場。
顯然,“喬如山”這三個字的出現猶如一記雷轟,使香川聖女内心震動不已,一幕血漬斑斑的情景又湧現在她眼前,忽地,有人呼喚道:“聖女,你在想什麼?”
她猛可轉過頭來,如夢初醒般的朝發話的一夢望了一眼,又移到謝金印身上,這時,謝金印正低頭不語,香川聖女的視線宛如一把利劍,狠狠地往謝金印抹過去。
收回視線,香川聖女朝着一夢道:“大師,賤妾隻是察看這楊柳的玄機所在。
”
語罷,忽見人影一閃,謝金印已落在她跟前。
謝金印低聲緩緩道:“聖女,這事交由某家來辦。
”
香川聖女聞言道:“謝大俠确定有此把握?”
這麼一間,謝金印難以回答了,隻見他提起劍子,趨向楊柳樹,口中喃喃道:“敵人專為謝某而來,某家豈能目睹他人為我冒生死之險?”
雖是喃喃低語,聽在香川聖女耳中,字字如雷。
香川聖女望着謝金印背向自己的身形,切齒的忖道:“謝金印呀,謝金印!你将我趙芷蘭當成何人?”
忽地,謝金印身形離地躍起,手中劍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銀色長弧,化作一道白芒,朝那株楊柳拂去。
劍芒閃人楊柳樹内,忽地一聲轟然爆炸,一道火焰随着爆炸聲噴射出來。
謝金印人在半空中,突遇變故,霎時間,身子淩空向後疾射。
爆炸飛起的碎片,烏溜溜的瞧不清到底是何物,筆直的朝他射來。
不及他顧,謝金印劍子疾揮,掃向飛來的碎片。
“锵!”
劍子掃破了飛來的金屬。
蓦地,在他眼前呈現出滿天銀針,紛紛射向他即将下墜的身形。
千鈞一發,眼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