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帶我到‘寒石洞’便是厚賜?”
他心中懷疑,但仍聽從秦洪的活,恭恭敬敬向黃衣人和藍衣人拜行大禮,然後随着秦洪走了出去。
兩人走到一條碎石路上,秦洪看見趙子原遲疑的臉色,搖了搖頭,帶着一種欽羨的語聲道:“這是趙兄天大的造化,趙兄還猶疑麼?”
趙子原道:“不瞞秦兄說,小可到現在還不明白兩位老前輩是何用意?”
秦洪笑道:“在下方才也弄不明白,事後卻想了起來!”
趙子原拱手道:“請秦兄見告一二!”
秦洪正色道:“二爺和三爺見趙兄會使四爺的‘太乙迷蹤步’,而四爺又命趙兄上京辦事,以趙兄武功而言,隻怕難以完成任務,所以命在下帶趙兄到‘寒石洞’去增長功力!”
趙子原驚道:“原來兩位老前輩有意造就兄弟,隻是兄弟還不明白,到了‘寒石洞’功力便能增長麼?”
秦洪道:“‘寒石洞’中有一張‘寒石床’,此床乃千年寒石,人卧其上,冰寒刺骨,勢非不斷運行本身功力抵擋那股寒氣不可,如是周而複始,經過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見分曉!”
趙子原道:“既然島上有這麼一張奇異之床,不知秦兄曾使用否?”
秦洪道:“小弟等人均曾使用過,因忍耐不住石床寒冷,數度相試俱徒勞無功!”
趙子原道:“秦兄如是,隻怕小弟也好不到那裡去!”
秦洪道:“趙兄天賦異禀,人中龍鳳,若非如此,二爺和三爺初見趙兄之面,怎會對趙兄如此成全!”
談話間,兩人已走完那條碎石小路,這時地勢愈走愈低,周遭光線也越來越暗,趙子原頓覺涼風習習,情景大是迥異。
趙子原道:“秦兄,到了麼?”秦洪搖頭道:“還有一會!”
趙子原暗暗驚奇,心想若再往下走,隻怕已人黃泉,遍地皆水,那裡還來的什麼洞穴?兩人又走了一會,地勢越低,秦洪帶着趙子原從右側小徑翻延而下,光線甚暗,幾乎伸手難見五指。
趙子原暗暗納悶,正想問話,忽見秦洪往前一指,道:“這便是了!”
趙子原一望,忽見前面有一山洞,秦洪把趙子原帶到山洞旁邊,然後拱拱手道:“趙兄請便,一切端看造化,小弟要回去覆命了!”
趙子原抱拳一揖,道:“謝謝兄台!”
秦洪轉身自去覆命,趙子原跨步走了進去。
洞中道路甚窄,堪堪隻容一人經過,壁頂不時滴落水珠,侵及肌膚,遍體生寒,而此時四周空氣也好像快要凝結了似的,趙子原暗想我如今尚未觸及那“寒石床”,便有此種感受,一且卧到“寒石床”去,更不知有何種感受了?
他暗暗提了一口真氣,複往前行,路道較寬,兩側有溪水流過,潺潺水聲清晰可聞。
前行不久,道路一寬,似是已到盡頭,趙子原頓覺寒意襲人,不由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戰。
趙子原心想:“寒石床大概就在此地了!”
他目光一掃,此洞有如天成,鐘乳林立,一條一條冰棱宛如刀尖似的或垂或立,趙子原暗忖此時正值夏季,若非有“寒石床”在此,洞中那會結冰?這“寒石床”之冷,于此也可想見一般!
極目搜索,忽見右側平鋪一塊白玉似的大石,那裡寒氣也特别濃,心知那必是“寒石床”無疑,舉步走了過去。
越往前走,寒氣便越重,到了近處,趙子原隻得聚集真氣,然後緩緩坐了下去。
他的身子剛剛觸及石床,便覺一股寒氣直沖頂門,那種冷當真有如刀刺,連坐都不行,更不要說躺卧了。
趙子原平地彈了起來,不由望着“寒石床”發呆。
他暗暗忖道:“秦洪說的不錯,此床如斯之冷,難怪他數度相試都徒勞無功,趙子原啊,天下間困難之事我也不知經過多少?難道連一塊石頭都難的住你麼?”
他這樣一想,豪氣陡然而生,咬了咬牙,全身滿布真氣重新坐了下去。
他第一次和第二次坐已迥然不同,第二次因為心理上已有了準備,感受上已不若先前之寒冷。
但起初仍覺奇冷難耐,功行一周之後稍覺好些。
就這樣,他無時無刻不在凝聚功力,待慢慢習慣了,才開始躺到“寒石床”上。
當然,躺與坐又迥然不同,不過趙子原有種倔強的天性,他咬牙忍受,終于慢慢适應下來。
他就如此每天躺在“寒石床”上練功,肚子餓了,自有秦洪他們按時送東西來,轉眼過了二十天。
一天傍晚,他練罷起來,忽然一眼望見普賢爵端然坐在一張石鼓上,趙子原趕緊拜行大禮。
普賢爵點了點頭,頗為嘉許的道:“娃兒,你的感受如何?”
趙子原躬身道:“晚輩自覺心頭清澈,全身舒泰無比!”
普賢爵道:“行了!”
揮了揮手,命趙子原在對面坐下,說道:“單憑老四教給你的輕功,還不足以肩負重責大任,眼下老夫便傳授你‘九玄神功’!”
趙子原一聽,不禁受寵若驚,歉聲道:“晚輩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