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道:
“此毒端的厲害,趙兄如不是碰着我,大約不出兩個時辰,便沒命了!”
她一面說一面取出一顆紅色藥九,那藥丸有一股凜冽的清香,叫趙子原張開口,她兩指一彈,趙子原一口服下,便覺人口又香又涼,心中大是好受。
玉燕子道:
“我此刻要替趙兄紮針,趙兄行功,然後慢慢将胸間一股濁氣迫出體外!”
趙子原道:
“小可理會得!”
于是盤坐行起功來,玉燕子從豹皮囊中取出四支細如牛毛的銀針,神色凝重的插入趙子原雙手“曲時穴”上。
吳非士道:
“玉姑娘,看來他們要大動了?”
玉燕子微微颔首道:
“是的,莫許現已在京城出現,冰血魔女——那個人稱女娲的,不久也會趕來,至于那個主兒,遲早也會出現的。
”
吳非士搖搖頭道:
“老朽還有一事想不明白,他們三個都到京城來幹什麼?”
玉燕子苦笑道:
“這是他們的秘密,我看除他們三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隻怕誰也不會知道!”
吳非士朝跌坐行功中的袁大同指了一指,道:
“他如何?”
玉燕子哂道:
“他的身份甚低,這些事情他們不會讓他知道!”
袁天風适時而醒,他先向玉燕子道了謝,然後跌坐一旁,道:
“在下的确所知不多,不過有些事在下卻知道的非常清楚。
”
玉燕子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事?”
袁天風正色道:
“在下知道他們在進行一件秘密工作,而且這件秘密工作進行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日!”
就在此際,趙子原頭上直冒白色,敢情他正在以震驚天下的“九玄神功”把體内之毒氣排出體外。
玉燕子揮了揮手,示意袁天鳳不要說話,三人目光都注視着趙子原頭上那股白氣,大約過了半盞熱茶時間,趙子原頭上白氣驟減,臉色始則紅潤,繼則一片湛然,過了不久,兩眼也睜了開來,拱手道:
“這毒氣好難抗拒啊!”
玉燕子笑道:
“如非趙兄有此神功,一時之間隻怕也恢複不了那麼快!”
吳非士道:
“現在好了,袁兄請繼續往下面說吧!”
袁天風點了點頭,道:
“他們進行這件工作說起來非常駭人,他們預定擇一黃道吉日,把天下黑道名手都聚集在一起,然後由‘水泊綠屋’大主人發号施令,次第向各派出擊!”
趙子原聽的震驚不已,然而玉燕子和吳非士卻無半點驚奇的樣子,隻聽玉燕子淡淡的道:“袁兄所知道的便是此事麼?”袁天風道:
“正是!”
玉燕子道:
“袁兄見過那‘水泊綠屋’大主人麼?”
袁天風道:
“在下見是見過,不過每次見面之時,她都是以白紗覆面,詳細面貌卻無法看的清楚!”
玉燕子歎道:
“那你所知實在有限得很!”
趙子原忽然想起司馬遷武對自己所說的話,當下忙道:
“小可曾聽一位友人說過,他不但見過‘水泊綠屋’大主人,而且也知道她是誰!”
玉燕子神情微動的道:
“但不知她是誰?”
趙子原看得出來,玉燕子問的這句話純是做作,實則她早已知道“水泊綠屋’’大主人是誰,于是說道:
“據那位友人言,‘水泊綠屋’大主人好似與姑娘出身的燕宮有着極大的關系!”
袁天風心中怦然一動,他至此方知玉燕子出身燕宮,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氣,道:
“怪不得好羹中盡多靈丹妙藥,想不到她原是燕宮之人!”
玉燕子臉色微微一變,道:
“趙兄說對了,但不知令友還聽到什麼?”
趙子原道:
“敝友見到‘水泊綠屋’大主人時,是在黃河中流一處極為隐秘的地方,斯時出現的人還有鬼斧大帥以及甄定遠等人,據敝友相告,說他們正在談論進行第二步計劃。
”此話一出,玉燕子和吳非士都不由臉色大變。
玉燕子忙道:
“請問趙兄,令友叫什麼名字?”
趙子原不便隐瞞,隻好據實相告,道:
“司馬遷武。
”
玉燕子驚道:
“是他?”
趙子原怔了一怔,道:
“敢莫姑娘也認識他?”
玉燕子道:
“豈止認識,咱們在‘死谷’之中還同過甘苦共過患難……”
話甫出口,猛覺自己失言,刹時羞的雙頰通紅。
趙子原察言觀色,業已看出一點端倪,故意将話鋒一轉,道:
“既然姑娘認識,那是再好也不過了,他如今便在前面鎮上,姑娘要不要去問問他所見情況?”
吳非士接口道:
“正有此需要。
”
趙子原道:
“事不宜遲,那麼便由小可帶路,咱們這就找他去。
”
玉燕子點了點頭,于是一行直向前面奔去。
來到客店門口,隻見聖手書生和沈治章都站在那裡東瞧西望,兩人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