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在下沈治章,朋友有何見教?”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終算被在下找着了,在下有一件機密大事要禀告沈大俠,不知沈大俠可肯移步一談?”
沈治章道:
“此間之人皆在下至友,朋友有何教谕,但請直說無妨!”
那中年人搖搖頭道:
“事關機密,在下不願第三人知道,沈大俠最好随在下一行!”
沈治章哈哈笑道:
“再大的機密,在下也會與幾位至友商量,假若兄台不願當着在下幾位至友面前見示,不說也罷!”
那中年人神色一緊,道:
“這樣看來,倒是在下多疑了!”
說着,大步走了進來。
沈治章基于主客禮貌,不得不請那人人座,那人客氣幾句,方始坐下,然後目光一轉,說道:
“沈大俠,這幾位朋友怎麼稱呼,請先為介紹,也好使在下一吐心中之言。
”
趙子原笑了一笑,搶先說道:
“小可鐵伯仁!”
沈治章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趙子原用意,指着聖手書生道:“這位陳天送!”又朝袁天風一指,道:
“這位黃才心,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那人皺了皺眉頭,似是覺得錢伯仁,陳天送,黃才心這三個名字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緣何會與沈治章打在一起,心中雖疑嘴裡卻道:
“在下班玉如,關洛人氏。
”
那人自報姓名,趙子原不知倒還有話可說,但是以沈治章交遊遍天下,竟也從未聽過班玉如其人。
三人原本想結帳離店,班玉如的突然出現,把他們的行程阻延了,沈治章皺皺眉頭道:
“班兄如何知道老朽在此落腳?”
班玉如微微一笑,道:
“這很簡單,因為在下也投宿此店。
”
聖手書生插嘴道:
“這樣看來,班兄乃有心人了!”
班玉如拱手道:
“不敢,實則在下此來,是想奉告諸位一件大事!”
他目光一掃,忽然啊了一聲,又道:
“看四位神态,莫非有事外出麼?”
趙子原接口道:
“不錯!”
他見班玉如形迹可疑,毫不客氣的表明去意,那班玉如朝趙子原一笑,道:
“若是在下猜的不錯,這位可是趙大俠?”
趙子原道:“不敢,小可趙子原!”班玉如笑笑道:
“最近以來,趙大俠聲譽日隆,尤其夜探九千歲府和大鬧天牢兩件事,武林中已是盡人皆知啦!”
他盡說些不關痛癢的話,沈治章毫不客氣把臉孔一沉,道:
“班兄有事便請直說,否則我們要走路了!”
班玉如似是知道自己已不為人所歡迎,勉強的笑了一笑,說道:
“在下這便說了!”
說此一頓,又道:
“不瞞諸位說,最近數目以來,在下已把諸位行迹看的清清楚楚……”
沈治章臉色一變,道:
“然則班兄準備報官麼?”
班玉如哈哈一笑,道:
“沈莊主何急躁之甚,在下還有下情!”
他那樣慢吞吞欲說又止,衆人已都看出他心存不善,袁天風忍不住喝道:
“班兄有話便說,否則我等可要走路了!”
班玉如朝袁天風望了一眼,連聲道:
“在下便說,在下便說,實則在下也是同路人,最近幾日以來,在下不但把魏宗賢的行為打聽得清清楚楚,便是連張首輔和程大人情形也摸的十分熟悉。
”
沈治章心中微動的道:
“敢問班兄是如何打聽出來的?”
斑玉如道:
“不瞞諸位說,在下在那兩方面都有熟識朋友!”
沈治章冷笑一聲道:
“然則班兄準備如何行動?”
班玉如道:
“在下勢力孤單,有幸沈莊主和趙大俠皆同路之人,未悉咱們能否攜手合作,共襄盛舉?”
沈治章朝趙子原望了一眼,意思是在征詢趙子原的意見,趙子原微微一笑,接口說道:
“但不知咱們如何合作法?”
班玉如道:
“客随主便,請趙大俠出個點子如何?”
趙子原道:
“小可點子倒有,隻怕尊駕不大習慣!”
班玉如一怔道:
“趙大俠之言頗使在下不解,不知何種點子在下不能習慣?”
趙子原長聲一笑,道:
“便是這個!”
手臂一伸,蓦地抓了過去。
他出招奇速,班玉如萬萬料不到趙子原不聲不響就出了手,欲待閃避,為時已經不及,右腕已被扣住。
但是問題發生了,當趙子原堪堪抓住班玉如手腕之際,不由驚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
斑玉如呆了一呆,忙道:
“你……”
突然一轉身,如飛奔了出去。
沈治章等人都呆住了,一時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形勢己不能稍留,他們立即迅速離店。
沈治章他們終于在鎮外找到了一座敗壞的關帝廟,關帝廟是在半山之中,久已沒有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