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一震,道:
“這樣看來,可能西後也來了!”
公孫雲道:
“西後是不是來了,老夫還不敢斷定。
不過你剛才拔劍之時,他有意攔了你一招,實則那一招他并未施出全力,不過他用的卻是西後‘鳳凰暫’中的‘盤空三轉’,這卻一點也沒有錯!”
趙子原長長籲了一口氣,道:
“然則前輩可是為了顧忌西後才萌去意的麼?”
公孫雲搖頭道:
“那倒也不是,我在此地住了幾十年,人人都隻知我是一名鐵匠,如今身份一露,大明之人必不放過,我還想保着這條命看大明氣數盡亡,然後再死也不遲!”
趙子原暗然歎了一聲,說道:
“前輩之意,隻怕與太乙老前輩不盡符合!”
公孫雲怔道:
“怎地不符合?”
趙子原正容道:
“晚輩受太乙老前輩之命而來,用意便是在打救張首輔,首輔為朝廷擎天一柱,設若太乙老前輩也希望大明覆亡,他老人家也用不着命晚輩進京了!”
公孫雲道:
“四王爺自有打算,隻怕非你所知!”
一邊說話,一邊仍然匆匆收撿行囊,随後說道:
“記住我一句話,小心那畢台端就是了!”
趙子原點點頭道:
“晚輩知道!”
他嘴裡應着,實則腦中不斷轉念“四王爺自有打算”那句話。
心想以太乙爵前輩為人,他若真有什麼打算,當時似乎會對我說,然則他除了要我進京之外别無交代,難不成大乙爵前輩還另有驚人之舉?
他腦中想着,隻見公孫雲瞬即打好一個包裹,他把那神位也包了進去。
然後對趙子原道:“小哥别矣廣說着,大步走了出去。
家中一切他都不顧了,趙子原覺得這種情境甚是凄涼,不知不覺之中随着公孫雲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路,公孫雲明知趙子原跟在後面,他卻連頭也未回轉一下,舉步跨出了城門。
趙子原急道:
“前蜚……”
下面的話還沒出口,蓦見一個人潇灑的走進城來,趙子原一見,不覺心頭大震,旋即接口道:
“恕晚輩不遠送了!”
公孫雲回頭道:
“多謝盛情廣繼續舉步行走。
趙子原正怔立當地,忽聽身後一人接口道:
“送君千裡,終需一别,兄台可以止步了!”
趙子原一驚,循聲望去,原來竟是畢台端。
畢台端會在此時此地出現,倒真出趙子原意料之外,他怔了一怔,旋即哈哈笑道:
“兄台也是來送朋友的麼?”
畢台端搖搖頭道:
“非也,在下是來等人的!”
趙子原皺眉道:
“但不知兄台等的是誰?”
畢台端朝前面一指,道:
“便是此人!”
趙子原朝前面那人望了一眼,又看了看畢台端,心中大感訝異,道:
“兄台認識他麼!”
畢台端點點頭道:
“不錯,敢問兄台是否也認識他?”
趙子原暗暗吸了口氣,道:
“認識,認識,此人不是司馬道元麼?”
畢台端哂道:
“謬矣,他是職業劍手謝金印!”
頓了一頓,複道:
“多少年來,喪命在謝金印劍下的屈死亡魂已不知凡幾,在下不才,今日要為這些屈死鬼魂一洗沉冤!”趙子原心動的道:“這樣看來,兄台倒是想扳一扳姓謝的了!”
畢台端昂然道:
“不錯!”
趙子原笑道:
“那真是武林中第一件大事,不過據小可所知,謝金印非泛泛之輩,畢兄還是謹慎的好!”
畢台端笑道:
“若無必勝把握,在下也不會惹火燒身,錢兄咱們走,先喝兩杯再說!”
趙子原怔道:
“然則畢兄不跟謝金印鬥了麼?”
畢台端哈哈一笑,随即壓低聲音道:
“不瞞錢兄說,謝金印的行蹤早已在咱們眼下!”
趙子原心中一驚道:“你說咱們?難不成畢兄還有朋友?”
畢台端道:
“當今之世,急願取謝金印之命者豈止在下一人,是故我們這些人早就有了默契,隻待謝金印一人京門,那便是他的死期到了!”
趙子原也極欲取謝金印之命,但不知為了什麼,當他聽到畢台端的話之後,心中竟無端的替謝金印耽起心來,暗想畢台端的身手自己方才已領略過了,雖然剛才一,擊,畢台端尚未施出全力,但是武功全貌趙子原卻有了些印象,若以畢台端為基本然後再加上三數名高手,縱是謝金印武功再高,隻怕也難以讨得了好去。
趙子原心念一閃,當下說道:
“畢兄言之不謬,這謝金印實是個該殺之人!”
畢台端笑了一笑,道:
“是麼!但不知他與錢兄是否也有深仇大恨,若有之,錢兄倒是一大主力!”
趙子原避重就輕的道:
“小可出道未久,還談不上與人仇恨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