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定遠冷冷笑道:
“想那喬如山死時,你正……”
香川聖女叱道:
“子原,先斃了此人!”
趙子原知道,甄定遠為太昭堡主,若是殺死了甄定遠,太昭堡便回歸自己所有,他兩眼充滿了濃重的殺機。
趙子原躬身道:
“遵命!”
他目射神光,對甄定遠道:
“閣下可以出手了!”
甄定遠身子微側,右手已抓住劍柄,他在盛怒之下,準備淬然一擊。
趙子原跨上兩步,手扶劍把,恨聲道:
“甄定遠,你認命吧!”
甄定遠一言不發,右手緩緩抽出劍子,森寒之氣立時推湧而出,就在此際,趙子原的劍子已斜斜舉起,院中一片沉寂,幾乎落針可聞。
甄定遠已失卻了平日做岸自恃之态,鐵青着臉孔,劍子微微下垂着,蓦然之間,一片光華繞體而起,喝道:
“當心,本堡主要出手了!”
話聲甫落,一大片光華挾着撕裂氣勁遍灑而下,一忽間,這片光華幾乎以無比的威力罩向趙子原。
趙子原嘿的叫了一聲,銀虹騰空而起,繞着那片光華回空連打三轉,劍如遊龍,一盤一卷之間威勢無與倫比。
但見光華燦爛,劍氣激蕩,在這刹那之間,甄定遠已在那一招之中使出了十幾種劍式,每一記劍式都指向趙子原命門大穴,出招之狠,是他對敵以來所使用過的最厲害招式。
趙子原自是更不等閑,劍式精華已發揮到極緻,招招含威,式式霸道,也在一招之中使出了十幾招劍式。
這誠乃當世中罕見的搏鬥,可惜的是這場搏鬥竟選擇在魏宗賢的九千歲府,若是移到任何一個地方,觀戰之人必如潮湧,能令天下為之叫絕。
甄定遠連連冷哼不已,似是恨不得再加上百年功力,能在一擊之中将趙子原殺死!
趙子原受命擊敵,加之志在奪回祖上遺産,自是盡力施為,幾乎已把功力施展到極限。
光華忽明忽暗,忽強忽弱,如山劍氣四下飄飛勁射,場邊都是舉世罕見高手,但睹狀之下也都不禁為之聳然動容。
蓦地,劍光突然一張,“嚓”然聲響,光華驟斂,場中人影驟然一分!
衆人舉目瞧去,隻見甄定遠衣襟上染滿了鮮血,臉也蒼白,身子搖了一搖,倏忽拿樁站穩。
原來他肩頭中了一劍,那一劍創勢甚深,是故現在還流着血。
再看趙子原時,他雖未受傷,但身子也是一搖才穩定下來,衆人無不感到驚駭。
武嘯秋道:“甄兄傷勢無礙麼?”甄定遠喘息着道:“大概還不礙事!”
随從身上取出些金創藥敷了,止住了流血,但他蒼白的臉色卻始終沒有恢複過來,左肩也自微微垂下。
武嘯秋寒着臉孔道:
“甄兄暫請退下歇息,待兄弟上去試試!”
忽聽那冰冷聲音道:
“武院主,此子實為我輩罕見之勁敵,與其一個一個的上,還不如……”
語聲倏然而止,話中之意,自是希望他們聯手一擊。
摩雲手插嘴道:“言之有理,那麼謝金印又交給誰對付?”
那冰冷聲音道:“有我!”謝金印哂道:
“今夜之局好歹都得決一死戰,隻是缺少魏閹前來觀戰,某家感到失望得緊!”
那冰冷聲音哂道。
“謝金印,你今生今世都無法見得着他了!”
謝金印道:
“難不成他已死了麼?”
那冰冷聲音道:
“死的是你,你怎會見得着他?”
謝金印不屑的道:
“女娲,某家要問問你,你們向來隻顧雇别人去殺人,然魏閹這次雇了你們,不知又出的什麼代價?”那冰冷聲音嗤道:“你問這個幹嗎?”謝金印道:
“某家不能問麼?”
那冰冷聲音哼道:
“你不配!”
謝金印哈哈一笑,道:
“那麼某家隻有動劍子來問你了!”
話聲一落,已從暗角之處走了出來,他臉上神色洋洋自若,環眼一掃,冷笑道:
“群英畢集,誠武林一大盛事,隻可惜大家都選錯了地方!”
摩雲手冷冷的道:
“謝金印,依你該選擇何處?”
謝金印哂道:
“最好能選擇一處空曠之地,也好在閣下不敵之際可以驅使那些行屍走肉助陣!”
摩雲手怒道:
“謝金印,你少嚼舌頭,便是我們現在不收拾你,你那寶貝兒子也不會放過你!”
他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