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獸族的那個漢子躺在地上,七竅流着黑血。
李強搖搖頭,說道:“這也是一條好漢,甯死不屈啊。
納善,他有沒有說什麼?”納善有點尴尬地說道:“老大,他隻說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突然口鼻噴血,搞不懂這個家夥是怎麼弄死自己的。
”
柱頭突然叫道:“大家看!”
隻見躺在地上的屍體開始膨脹起來,仿佛有一隻大氣筒在給他充氣。
鴻佥知道不好,他來不及叫圍着的人避讓,張嘴噴出碎金劍,但是他還是遲了一步。
“砰!”
一聲沉悶的爆裂聲響起,屍體炸開了,一股股黑色污水噴射而出。
納善反應很快,一把抓住身邊的柱頭倒翻出去,帕本也一手抓了一個人向後躍出,李強下意識地揮出一道紅光擋在身前,隻有土墩來不及躲避,他剛剛舉手擋住臉,就被黑水射中了。
邊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護衛也被射中,其中一個最慘,被黑水噴得滿頭滿臉,他悶哼一聲,連叫都來不及,就血肉模糊地紮倒在地,當場氣絕身亡。
其他人雖然沾上的不多,卻也疼得忍受不了,狂喊亂叫地又蹦又跳。
土墩慘嚎起來,雖然隻有一股黑水射在他的手臂上,可他已無法忍受了。
他臉色煞白,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滑落,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的手臂就露出了白骨。
李強擡手一道銀光閃過,土墩的那隻手臂掉落在地上。
土墩大叫一聲,向後倒下,李強快速躍到他的身邊,擡手喂了他一顆寒髓鱗,這可是解毒的聖藥。
李強命令道:“鴻佥,快去把他們沾毒的地方切掉,快點!”鴻佥應聲飛起碎金劍,衆人還沒看清楚,金光閃動間,他已經将那些人身上沾的毒削去。
李強又取出一顆寒髓鱗,說道:“用水化開後給他們每人喝一點。
”
土墩絕望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手臂,手臂已經完全化為白骨。
他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李強當機立斷,自己現在肯定已是白骨一堆,死定了。
寒髓鱗不愧是靈丹,土墩吃下後立即化解了劇毒,同時傷口也停止噴血,快速結痂。
他神志稍稍清醒,不禁放聲大哭,缺了一隻手臂,意味着他以後再也不能在商隊裡幹活了,沒有哪個商隊會用一個殘廢人的。
柱頭吓出一身冷汗,他抓住納善連聲道謝,又叫了幾個兄弟将土墩攙扶到一邊休息。
班侗總領說道:“好厲害的毒啊,這人一定是裂獸族的,隻有他們才會用這種古怪的東西。
”他看看李強,心裡湧起一絲希望:如果有李強這幾個高手幫忙,活着走出天路草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他再一次恭敬施禮,說道:“前輩……”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李強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盡力而為吧!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未知的因素太多了,我們一起拼殺出去。
”班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李強這幾個人的實力他剛才見識到了,有了李強的承諾,過天路草原就大有希望了。
他立即傳下命令,召集所有的小隊長過來拜見李強,要求大家必須聽從李強的指揮,包括他自己在内。
李強堅決推辭,他隻答應協助商隊。
此時,他心裡還有一個隐憂,那就是他曾在小鎮外和天戟峰的人争鬥,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找到自己,勢必會牽連商隊。
班侗沒有辦法了,他不敢勉強李強,隻好将命令改為:在任何情況下,隻要李強下令,所有的人都必須執行。
至于李強願不願意指揮,那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天色漸漸昏暗,班侗将隊伍重新安排妥當,匆匆過來見李強。
他苦笑道:“我們到達不了前面的宿營地,如果繼續趕路,天黑後情況很難判明,要是原地宿營,危險也不小。
前輩,你看該怎麼辦?”李強撓撓頭,問鴻佥道:“鴻佥,你覺得是走好?還是停下好?”他心裡也沒有底。
鴻佥很幹脆地說道:“都不好!各有利弊。
”李強看看天色,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便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傾向哪種?走或者留?”鴻佥原想詳細解說一番自己的想法,見師叔追問,隻好答道:“停下不走,趕快紮營安置。
”
李強又問班侗道:“你的意見呢?”班侗道:“我也覺得就地紮營妥當,但是……”李強打斷他的話,下令讓小隊長們分頭去詢問商隊裡所有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