佥心裡訝然,上次抓住的裂獸族的漢子可不是這樣軟弱的。
他厲聲說道:“立即命令所有的怪獸停止攻擊!”
從地上爬起兩個人,嘴裡含着一隻紅色的鳴哨,鼓着腮幫子使勁吹響,鳴哨的聲音回蕩在草原上空,顯得十分詭異。
鴻佥微微放松下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指使怪獸殺人?這個靈鬼師是來幹什麼的?”其中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前段時間來了幾個靈鬼師,還有像您老人家一樣的人……”他見鴻佥臉色一變,吓得急忙道:“不……不是的,是像您老人家這樣殺……殺人……用亮閃閃的光……”鴻佥一下就明白了,是用飛劍殺人,那一定是有修真者參與進來了。
“我們所有的族人都被靈鬼師下了咒,剛才您老人家殺掉他,我們才算清醒過來。
您老人家饒命啊,我們也是無辜的……嗚嗚……”那人放聲大哭。
鴻佥看着滿地的屍首,心裡懊喪不已,咬着牙問道:“他們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其中一個老者說道:“我們隻是被他們當作工具利用,并不清楚他們要幹什麼。
”鴻佥冷冷地說道:“是嗎?那留下你們還有什麼用?”他這麼一吓唬,頓時哭聲一片,有人說道:“大、大、大爺,你老人家知道……我、我們……他們不會告訴……為什麼要這樣幹,您……饒命啊!”鴻佥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看着這群裂獸族的人,真有點不知道那他們怎麼辦。
他陰沉着臉不說話,隻是盯着這些人看,看得他們毛骨悚然,脊背上直冒涼氣。
終于,有一個人小聲說道:“我、我聽到一點……”鴻佥眼睛一亮,說道:“是什麼?快說!”那人說道:“他們在收集什麼東西,說是死人才有……而且必須是死得很慘的人才有,所以他們就讓我們在暗中縱獸傷人……嗯,我還聽到一個靈鬼師說,要為莽原的老祖出份力什麼的,還需要大量的人去拜見祈福百靈……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
鴻佥沉吟半晌,暗自尋思:莽原老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可想了半天,也記不起在哪裡聽說過了。
他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情況來了,又道:“前面還有你們的族人嗎?”那個老者說道:“每一路都有一個靈鬼師控制,最近進來的商隊都逃不掉的。
唉!裂獸族這下算是完蛋了,以後沒有人會放過我們的。
”他一旦清醒過來,立即明白了自己族人的險惡處境,心裡不由得恨極了那些靈鬼師。
商隊的人已經徹底絕望了,長時間的拼殺,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極至。
納善和帕本左突右奔拼命厮殺,試圖堵住防禦圈的缺口。
衆人拼盡了最後一點氣力,終于再也頂不住怪獸連續不斷地沖擊,全部崩潰下來,霎時間,慘嚎聲響成一片。
納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光頭上滿是汗水和鮮血,渾身發軟,兩手無力。
帕本比納善稍微好些,這要得益于他平時的苦練,但是此時的他也隻能護住納善,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救助衆人了。
哥倆身邊的怪獸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兩人身上沾滿碎肉爛泥和鮮血,樣子十分可怕。
柱頭的聚鐮已經丢棄,他手裡拿着一把大砍刀,吼叫着命令自己小隊的人向他靠攏。
他非常清楚,這時候隻要一落單,幾乎就沒有生存的可能,将小隊聚攏也隻不過是多支撐一會兒而已。
一隻搏殺獸狠狠撞在癞頭的後背上,頭上的尖角深深插進他的肩胛骨。
癞頭被搏殺獸頂着向前推去,他痛極狂吼。
頑公上前一刀捅進那隻搏殺獸的肚子,手腕猛地一翻,攪動着抽出砍刀,又回手擋住一隻劍齒豪抽來的尾巴。
臭腳怪叫着抱住癞頭,狠狠一腳跺在搏殺獸的頭上。
癞頭背上的鮮血順着皮甲流淌出來。
又是一隻劍齒豪撲來,将臭腳和癞頭撞翻在地,張開大嘴咬向癞頭,臭腳大吼着擡腳踹去,卻被劍齒豪一口咬住。
“乒!”一聲刺脊槍響,是卡珠救了臭腳一命,這一槍準确擊中劍齒豪的脖子。
黑獄槍的威力可真是不同凡響,一槍就把劍齒豪的脖子打斷。
臭腳慘叫着縮回腳,腳上竟還連着一隻咬着不放的怪獸頭顱。
突然,一陣怪異的鳴哨聲傳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