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荒唐。
我看得面紅耳赤,完全未曾想過我竟然在辦事的時候,會是那副模樣。
我捂着撲通跳的心口,靜了好半晌,才終于平穩了心跳。
畫面中的我沉沉睡去,墨青幫我穿好了衣裳,想了好一會兒,才悄悄的,帶着幾分小心,将我抱在了他懷裡,他望着面前的烈焰冰雪互相交錯的陣法,像看得發呆了一樣,摸了摸我的頭,眸光細碎而溫暖。
我望着畫面中的他,與他懷裡沉睡不醒的自己,心裡覺着……這鬼市的審判一點也不公平呀!
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得到最大舒爽的恐怕并不是我吧!
雖然這一開始是我企圖強了墨青,而後強到一半,我累了不打算強了,可這時候墨青已經欲|火焚身,于是他不許我停止,反過來強了我!這全程看下來,分明就是墨青主動得比較多好嗎!
到後半程的時候我酒勁兒上來都已經醉醺醺的手軟無力了,哪有什麼粗魯野蠻!
這什麼什麼的罪定得我不服!
可不服歸不服,我到底是沒辦法去找給我判罪的人理論的,隻看着畫面裡的墨青溫存這方才的餘韻,一直緊緊将我抱着,直到天色将亮未亮之際,山上似乎有人在往下尋來。
墨青看了看我,神色微微一沉,随即将他懷裡的一個東西取出,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
那個東西……
那塊小銀鏡!
我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卻好看得一直很詭異的符合我審美的小銀鏡,以至于讓我這麼多年來帶着它,也沒有想過丢掉。
竟原來……是墨青在那個時候取給我戴上的嗎?
這本來是他的東西!
難怪……當初在劍冢的時候,我說要留個信物送給他,他不願意要,反而讓我好好留着。
原來如此!
他将我打橫抱起,放在了更上幾層的階梯上,随即退到了一邊,站在牌坊背後,一如他平時那樣,沉默寡言着,靜靜的潛伏在角落。
司馬容帶着人從山上找了下來,看見階梯上的我,司馬容立即命人将我擡了回去,而他一轉頭,看見墨青,也笑着與墨青打了個招呼。
墨青隻沉默點頭,一切便這樣被墨青悄悄的藏了起來,無人察覺。
我昏睡過去,一睡便是半個月,等再醒來的時候,那大醉的三天幹了什麼已經通通忘了,大大咧咧的也沒去管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鏡子。
洛明軒死了,可我的生活還在繼續,不為報仇而在的生活,我迷茫了一陣,又給自己定了目标,我要建立魔道第一大門派,未來要坐上魔王之位,一統天下,站在世界的最高峰。
我開始了繁忙的工作,南征北戰,與十大仙門的摩擦也越來越大。
在那之後,第一次外出,從山門前歸來,我遙遙的望了眼牌坊下站着的墨青,可适時北山主正在身邊與我說事,我忙着應答他,并沒有多看墨青兩眼。
墨青也沒有越矩,隻沉默的站在一旁,一如以前每一次等我歸山那樣,立在他該在的位置上,不喧嘩,不嚣張,無聲得好似一個背景。
靜待我從他身邊走過。
垂眸屏息,而因着我如今在這畫面裡尤其留意着他。
于是我便看見了在我走近他的時候,他那大黑袍子裡稍稍透出了一絲微亮的目光,盯着我胸前挂着的小銀鏡。
随即目光一軟,似有幾分卑微的小小竊喜。
他就這樣在山門前守着,一直守到了我去劍冢那一天,才終于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今一想,那時,他是真的想救我吧,隻是未曾想到萬鈞劍出鞘之時,力量竟這般的恐怖……
萬鈞劍的力量開山裂地,将整個山石之中的劍冢徹底掀翻,隻除了握着劍的墨青所在之地,其他地方一片碎石,殘肢遍野。
我看着站在那碎石之上,滿身是血握着劍的墨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