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廟再窮,他也拿一件東西走,實在沒有拿的東西,他就把佛像前的供器揣下就走。
一走出去,他都送給别人,他并不是要占為己有。
後來,他跟我求忏悔,他說:“我不曉得為什麼,心裡明明知道這是錯誤的,知道這是犯根本戒的,知道這是盜三寶物的,非下地獄不可,而且還是無間地獄。
知道是知道,作還是照樣的作。
我今天跟您說一說,也算忏悔吧!我說了出來,以後可能不會作。
”我說:“跟一個人說可不行,你到這間廟,就跟這間廟說,我是要偷東西的,要大家注意我,監視我,使我别偷了,或者你們替我忏悔。
”這種勇氣是不容易有的。
當一個人偷人家東西,你讓他坦白,而後要遏止他,制止了。
這是很不容易的。
貪心,人人都有的,要是徹底斷了根本煩惱,你就成了。
斷不了的!偷的心沒有了,不過占便宜的心,很多人恐怕是有。
也有人不占他人便宜,凡是人家的物,絕不生妄想。
這類的人,他過去的善根很深厚,看見屬于人家的物,不但屬于人的物,對于一切的物品,一切的物質,他都不生貪愛。
何況會占有呢?自己的,都想舍。
甚至觀想到自己的身體,知道是假的,誰要,我也給他。
不過,我看台灣那些舍器官的人是等死了之後再來取。
我說:“你要是真的發菩提心,給他就算了。
誰需要,就在我身上取,我給你。
”
我問過醫生,我說:“假使我八十歲,我要舍我的器官,給那些三十多歲的人,合适不合适?可不可以?”他說:“那也活不了幾天。
安上去,還是可以,也得看你的體力,看你這個器官是強是弱。
如果這個器官本身就有病。
你舍了,擱到他身上,本來他别的器官沒有問題,你移到他身上,糟糕了,他反而受到損傷。
”這一點,醫生都很清楚。
要是真的舍器官,當時就舍,給他就好了。
舍不得,等死了之後,你死了,反正也要燒掉,你作不了主,你舍不舍也等于零。
不過,他沒有發這個願,沒舍的時候,别人不敢割他的器官,否則是犯罪的。
因此,必須得有這個勇猛修定的妙藥,才能除得掉。
連自己的身體也經常這樣修觀,就有定力了。
有這種定力,你還有什麼舍不得,還想去偷别人東西嗎?自然不會。
要經常的觀想忍辱,不跟任何人發脾氣。
一遇上違順事,不順心,或别人惹到我,自己馬上就警覺了。
“這是我修行的好機會!這是我忏悔的好機會!”如果經常這樣想,你的貪瞋癡現前,能這樣對治,還會愚癡嗎?這就有智能了。
沒有智慧是作不到的。
練習對治自己的貪瞋癡,遇到這種境界現前,就克服了。
佛答應給我們的妙藥是什麼呢?就是這些法。
你就學佛的方法,學的時候,要精勤的學習。
我想大家就在這個時候,我要是呵責你,或者哪個道友說你幾句,或者你打瞌睡,他打你一下子。
你往往會生起瞋恨心。
如果我沒講的時候,你聽你的,關你什麼事,我确實看見過。
之後,兩個人就吵架了。
我說:“你吵什麼?”他說:“他打瞌睡,叫他有精神一點。
”那時我在南普陀寺講《華嚴經》。
我說:“以後注意一點,人家幫助你,你應當忏悔你的癡。
”完了又發瞋,貪瞋癡都具足了。
我說:“你幫助他本來是好事,你跟他吵架,你的瞋心又發了,等于不是幫助他。
”很難!我們在講這部經的時候,大家有一線光明,貪瞋癡都制止了。
這樣的長期學習,若能夠精勤的學習,就可以減少你的病苦。
人最大的病苦,就是煩惱病,并不是身上害的癌症,那都可以轉變,可是貪心很難轉變。
你想要轉貪瞋癡,很難!那是随你無量生來的,怎麼能轉得動?現在的這個病,隻病你這一生,這世沒有了,再換個面貌,不曉得變成什麼樣子。
我們在這裡,男相、女相、老相、少相,随時在變化的。
未成佛之前都如是。
大家都知道提婆達多是最反對佛的,他下地獄了。
但是,他過去是給佛說大乘法的師父,我們往往隻看到眼前的境界相。
【“若諸有情,宜修不淨,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不淨藥。
若諸有情,宜修梵住,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梵住藥。
若諸有情,宜修緣起,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緣起藥。
若諸有情,宜修息念,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息念藥。
若諸有情,宜可修于三解脫門,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于三種解脫門藥。
若諸有情,宜修靜慮,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靜慮藥。
若諸有情,宜修無色,除煩惱病,即便授以修無色藥。
若諸有情,乃至宜修首楞伽摩諸三摩地,除煩惱病,即便授以首楞伽摩三摩地藥。
”】
一切有情應當修不淨觀,我就給他用不淨觀修煩惱病,授給他不淨的藥,給他說不淨觀的法來對治。
他肯吃這個藥,也就是他聞了法,他的病就好了。
有一些衆生,宜修梵住的,梵住是清淨,修清淨行,或者持戒,或者忍辱,都是梵行。
梵者就是清淨義,除煩惱病。
我就給他修梵住的藥。
修四念處,或者修五根、五力都可以。
“如來授諸有情如是法藥,不令一切所化有情,為四魔怨之所系攝”,這是總說。
授到首楞伽摩三摩地的藥,就究竟了。
這種法藥所說的法,他肯接受,肯受持,就算服藥了。
服了藥,煩惱就沒有了。
這是第七佛輪。
這個佛輪就是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