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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黯然離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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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到江莎莎。

    他的問話讓副部長好幾次結舌,後來副部長才搞清,江莎莎跟朱天成,曲裡拐彎還帶點親戚,好像江莎莎叫朱天成是表姐夫。

    這是後話,找不到陳言,就不能讓這場惡搞停下來。

    朱天成認定,陳言是在發洩私憤,一個對家庭沒有愛心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一個兩次都把老婆甩掉的男人,絕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氣憤地說:“讓這樣的人從事新聞工作,是我們的悲哀!” “水曉麗呢,她現在是不是還跟陳言攪在一起?問問她,得想辦法讓他露面。

    ”朱天成又說。

     副部長緊忙去找水曉麗,兩個小時後他向朱天成報告,水曉麗也不在晚報幹了,找不到她。

     “亂彈琴!” 水曉麗是在半月前離開晚報社的,也是為流管處。

    水曉麗收到陳根發他們的告狀信,信中揭露水利廳調查組瞞天過海,名為查帳,實為替人做假帳。

    他們暗中請來會計人員,将幾年來流管處的帳目重新做了一次,将原來找不到的幾筆款全做在了帳上,對方便是水電工程公司。

    陳根發還向水曉麗提供了做假帳者的單位和會計師姓名。

    水曉麗按這個地址,找到那家會計事務所,委婉地向他們提出問題,沒想對方當場就惱火,罵她無中生有,道聽途說。

    水曉麗不甘心,又找到一位姓羅的會計師家中,羅會計師是位中年女性,這次水利廳查帳,會計事務所讓她參加,回來後她便請病假,沒再上班。

    聽完水曉麗的問話,羅會計師猶豫半晌,沉沉道:“水記者,這事你最好還是不要亂打聽,你年輕,還有自己的前程,不要在這些沒意義的事上碰釘子。

    ” “怎麼沒意義?這是典型的瞞天過海,掩人耳目,他們拿走的,可是工人的血汗錢。

    ”水曉麗現在也變得跟陳言一樣激動,她沒法不激動,一想這一階段經曆過的事,看到的聽到的,她的心就要憤吼。

    羅會計師歎了一聲:“你還年輕,等到了我這年齡,對這些事,怕就不這麼氣憤了。

    ”說完,她便請水曉麗離開:“對不起,我不能久留你,如果真有興趣,還是到流管處去問吧。

    ” 水曉麗二次來到流管處,幾番求見下,才跟喬仁山坐在了一起。

    那天的喬仁山非常低沉,言語間透出從未有過的失落與孤獨,雖是沒跟水曉麗具體談調查組的事,但他說了一句話,讓水曉麗牢牢記下了。

     “流管處是口黑井啊,這井太深了。

    ” 據此,水曉麗便認定,陳根發他們反映的問題一定存在,流管處存在的問題,絕不是一件兩件,她懷着沉重的心情,給報社領導寫了一封信,信中将陳根發們反映的問題還有自己的調查一并寫了進去,她請求報社能組織力量,迅速介入此事的調查。

    誰知信寄出一周,她便接到電話,要她火速到省城。

    水曉麗趕到省城,才得知,報社做出一項決定,派她到本省最偏遠的一個地區去,那兒才建站,正缺力量。

    水曉麗沒答應,報社領導便也實話實說:“既然你不服從組織調配,那也隻好請你離開報社。

    ” 水曉麗沒争沒吵,黯然回到河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走出了記者站。

    那一天她的心情格外灰沉,說不出是悲傷還是絕望,反正,她覺得自己再也沒了熱情,她想起曾經為新聞事業有過的那一腔熱血,還有為正義為理想獻身的那種沖動,不自禁地笑了笑。

    笑完,忽然就哭了。

     水曉麗哭得好不恓惶,哭完,她擦幹淚,發誓再也不對什麼報理想抱幻想了,而且,這輩子再也不碰新聞,不幹記者這行當! 水曉麗現在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失去工作的她變得非常茫然,更茫然的,她不知道該把自己交給誰?她已跟強光景公開示愛了,就在跟他一同去找林雅雯的那個晚上,在省城一家賓館。

    水曉麗原本打算是把自己徹底交給強光景的,沒想強光景輕輕推開她,凄凄哀哀甩給她一句很無望很空洞的話:“不可能的,曉麗,你我不合适,我不是那種前衛男人,我逃不出自己的婚姻。

    ” 是啊,他逃不出,她就必須得逃出。

     可她能逃出麼?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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