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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突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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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力地滑落下去,悲憤的淚水從她眼裡無聲地流着。

    她這是怎麼了?她擡起剛剛打了小雪的那隻手看了又看,為什麼?為什麼要打小雪?十多年來,她可是從來都沒往小雪身上伸過半個手指頭,更别說是打她的臉了。

    女孩最重要的就是一張臉,她居然下死勁朝女兒臉上打了過去,瞬間就在女兒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手印,這一巴掌落在小雪臉上,卻痛在她心裡,這個時候也隻有她知道,她多麼不情願往女兒臉上打這一巴掌啊! 蘇小海在卧室裡聽到林雪微打女兒的聲音,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蘇小海站在卧室門口,一手叉着腰,一手顫抖着指着林雪微的臉破口大罵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蘇家的門風都被你敗壞了,你還想在我們蘇家屋檐底下逞威風嗎?你有種,你有本事,偷了個市委書記,羅原市的一把手,你就是羅原市的土地奶奶了!可我丢不起這個人!我和小雪,我們蘇家都丢不起這個臉!” 蘇小海情緒激昂地說着,他變得越來越失控,罵着罵着嘴巴就歪了起來,渾身都顫抖個不停。

    林雪微知道他的病又發作了,剛想上前攙他一把,保姆已經把他扶了進去,可蘇小海還是沖她揮舞着拳頭,一副和她誓不罷休的架勢。

     “你又把我爸氣得發作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小雪瞪着林雪微,一把推開她朝蘇小海房裡沖了進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蘇小海斷斷續續地從嘴裡吐出“離婚”兩個字來。

     離婚?小雪心頭一驚,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可這兩個字卻從父親的嘴裡說了出來。

    盡管父親和母親一直鬧着,她心裡也是偏向蘇小海的,可當她聽到離婚兩個字眼,心裡卻是一萬個接受不了。

    一瞬間,她對父親也充滿了憤懑和怨恨,站在門口憤然地盯着歪倒在床上的蘇小海,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婚?你們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難道離婚是可以當作兒戲的事嗎? 小雪含着委屈的淚水,毅然掉轉過頭離開蘇小海的卧室,從林雪微身邊擦了過去,徑直跑向書房,“啪”一聲把書房門緊緊關上,緊接着就聽到書本文具盒掉到地上的聲響。

    林雪微知道女兒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發脾氣,她輕輕擡起腳,朝書房的方向轉過身去,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她還有什麼臉面去和女兒談話?她是一個不要臉的母親,是她玷污了這個家的聖潔,是她破壞了這個家的和諧,她又憑什麼去教育女兒呢?林雪微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孤獨感,她感到自己被孤立了,被女兒和丈夫以及這個家孤立了,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留在這個家裡?難道非要逼着自己忍氣吞聲地面對他們一再的指責與唾罵嗎? 她無法怪怨蘇小海,更無法責怪女兒,他們罵的沒錯,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當自己爬上柏向南床頭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了她在這個家會扮演一個多麼可惡無恥的角色,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快,她以為至少還能隐瞞到小雪上高中以後,隻要小雪順利通過了中考,她就什麼也不在乎了,可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事來?這要是影響了小雪的中考,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她有氣無力地踱進客房。

    房間她剛剛收拾過,準備和蘇小海分居後住,現在看來自己再也用不着多費唇舌和蘇小海讨論分居的問題,直接搬進來住就是了。

    蘇小海就在隔壁,她仍然能聽到保姆勸慰他的聲音。

    蘇小海還在發着脾氣,說着發音不清的話,就像滑稽演員在舞台上表演時慣常用的那種吐詞不清、引人發笑的語調,但她一點兒都笑不出來,她坐在床邊抱着枕頭失聲痛哭起來。

     手機鈴響了,是柏向南打來的。

    林雪微舉着手機微微挑起眉頭,已經這麼晚了,他還打電話來做什麼?這段時間他不是一直都和蕭燕敏攪和在一起嗎,怎麼有空想起自己來了?林雪微滿含委屈地按下接聽鍵,隻是輕輕“喂”了一聲,就不再吭聲了。

     “雪微嗎,你又怎麼了?”柏向南像哄小孩子一樣在電話那頭甜言蜜語地說着,“偉林的朋友從法國帶回來一些工藝品,我覺着不錯,就給你留了一件,明天上班時我讓秘書長楊慕雪派個人給你送過去。

    ” 林雪微輕輕咬着嘴唇,在心裡咒罵着柏向南,你身邊的女人多如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想要哪個就要哪個,從來沒好好琢磨過她的心思,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跑去陪别的女人,自己不需要他的時候他又跑過來大獻殷勤,這算是哪門子事?“你别拿糖衣炮彈哄我開心了。

    ”林雪微不開心地說,“一個破工藝品值得了什麼?你得親自過來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柏向南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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