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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失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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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不忙地問道。

    他雖然竭力做出鎮靜安詳的姿态,心裡卻如同開了鍋。

    “範市長,請你安排個時間,我要找你談談。

    ”範鷹捉想了想說:“好吧,請你留個電話号碼,回頭我找你。

    ”黑老蔡立即回話道:“不不不,我給你打,我給你打。

    ”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而此時桌子上的另一部電話始終在響着。

    範鷹捉急忙将話筒抓了起來,對方立即開口道:“範市長,您終于接電話了,找您說句話好難啊!”一個細細的聲音,顯然是個女人。

    範鷹捉便問:“對不起,剛才在接電話,你是哪位?”對方說:“我是三柳縣縣長王如歌,我想找您談談,您幾時有時間?”又一個要談的。

    這個能拒絕嗎?自然也不能。

    全平川市下轄九個縣,唯一一個女縣長。

    曾一度有傳言說王如歌和常務副市長柴大樹弄一塊去了,甭管真的假的,反正很影響聲譽。

    範鷹捉感覺作為女同志當領導很不容易,她找自己沒準就是來澄清謠言的。

    怎麼能不接待呢?于是,他說:“好吧,你随時都可以來找我,隻是提前通報一聲就行。

    ”王如歌一聽這話,嗲聲嗲氣地說:“太好了,太好了,我會很快就去的!” 這一下午,範鷹捉沒幹别的,隻是在接電話。

    幾許煩惱,幾許安慰。

    煩惱的是影響了他的正常工作,讓他對當市長以後如何開局沒時間來得及細想;安慰的是畢竟大家在他當選以後表示出和以前不同的熱情,假如真的無聲無息地沒人理睬,豈不是也很失落? 臨下班,範鷹捉給機關保衛處打了電話,問他們有沒有人來報告丢失東西。

    他們回答,沒有人來報告。

     保密性的文件資料自不必說,不敢報告就是怕被追究;那金銀玉器抄起來就過萬,還有幾十萬的,怎麼就沒人承認丢失呢?難道是竊賊虛晃一招,信口雌黃?可竊賊明明是開誠布公,并且還要約時間見自己一面。

    如果沒有确鑿的東西在他手裡,見自己能有什麼意義?顯然竊賊沒說瞎話。

    有了這個前提,就讓人順理成章地推出“機關裡的東西都不是好來的”這樣的結論。

    這個竊賊很有心計,各屋裡衣服鞋帽都有,他都沒偷,偷的偏偏都是值錢和敏感的東西! 範鷹捉又給秘書長于清沙打電話,問他一會兒有什麼安排。

    于清沙道,城建集團老總段吉祥約了去吃飯,但範市長如果有事他就把飯局推了。

    範鷹捉道:“你跟我在機關食堂吃飯吧,那個飯局往後推推。

    ” 于清沙正想找範鷹捉談談,便急忙答應下來。

    回頭他就給段吉祥打了電話。

    然後馬上揣了一瓶水井坊下樓來到機關食堂,點了兩涼四熱六個菜。

    于清沙的職責就是協助市長、常務副市長處理市政府日常工作,主持市政府辦公廳全面工作,負責辦公廳黨組、市政府及本辦文件的發文審核把關工作,與幾個市長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多,他知道每一個市長的口味。

    機關食堂沒有單間,隻在角落用竹篾屏風擋了一下。

    範鷹捉下樓以後,六個菜就立馬端上來了。

     于清沙比範鷹捉大十歲,在政府秘書長的位置上幹了十來年了,一直提不起來,而到了眼下這個年齡再往上走就更難了,除非上邊哪個人真看上他了,使了非凡的力氣挽住他的頹勢,給他新生。

    假如真有這麼個人的話,那可真如再生父母了。

    而為了尋找這個“再生父母”,于清沙千般窺探,萬般努力,費了多大的勁隻有他老婆最清楚,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然而工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在副市長柴大樹的幫助下結識了政協主席老傅(說結識是說深度接觸,論認識的話早就認識),讓他看到了在政協副主席的職務上忝陪末座的可能。

    如果能夠順利晉級,他将享受夢寐以求的高級幹部的一切待遇。

    但就在這時,問題來了。

     于清沙先陪範鷹捉幹了一杯,然後說:“範市長,今天我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你如果不當正市長我也不說這些,但現在不一樣了,隻有跟你說才可能讓我解脫。

    ”說着兀自又幹一杯。

    範鷹捉道:“什麼事呀,神神秘秘的?你幾時找我說都行,怎麼還非得鄭重其事地找我談談,你這一‘談談’就讓我感覺問題很嚴重似的。

    ” “範市長,多年來我在工作上積極主動,恪盡職守,加強學習,勇于創新,圓滿完成了各項工作任務。

    同時,常修為政之德、常思貪欲之害,常懷律己之心,嚴格執行廉潔自律規定,努力築牢思想防線,自身廉政建設也進一步得到加強,隻盼望有個圓滿結局。

    ”于清沙又給自己斟上酒,因為心裡有事,臉已經先漲得通紅了。

     “你這人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内向,有話直說,幹嗎拐彎抹角的?”範鷹捉也兀自幹了一杯。

     “範市長,我把話說出來,你可别拿酒潑我、把桌子掀了!”于清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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