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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事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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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寫一份關于三柳縣采石場的工作簡報,這是馬雨晴交代的任務。

    馬雨晴見李海帆也挂了彩,便安排他在處裡消消停停寫兩天材料,材料并不急着要,幾時寫完幾時算。

    也就是說,名義上是寫材料,實際上是小休。

     而馬雨晴自己則跑到了醫院服侍範鷹捉。

    她找護士借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借了一頂蝴蝶結紮在頭頂,外觀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沒有小護士那麼年輕,但卻比小護士更妩媚更靓麗。

    那麼,護士應該幹的事她也幹嗎?沒錯。

    除了打針輸液以外,她什麼都搶着幹。

    此時,範鷹捉的老婆龐麥花已經在單位請了事假專門來照顧,但她不是全天候,她要不時跑回家裡給上高中的兒子做飯,晚上還要回去照顧兒子。

    而馬雨晴卻全天候不離範鷹捉左右了。

    起初,龐麥花隻感覺這樣很順手,自己省了不少事,但她突然發現,這馬雨晴竟然如此漂亮,而且看範鷹捉的眼神是那麼殷切。

    女人最懂得女人,龐麥花看出了馬雨晴的眼睛在說話,于是無禮地對馬雨晴大喊大叫讓她趕緊走人,此為後話。

     話說這兩個女人的配合——龐麥花要給範鷹捉擦身,馬雨晴就把熱水打來,把毛巾涮好遞給她,擦完以後馬雨晴再換清水把毛巾涮一遍,然後擰幹搭起來;龐麥花要給丈夫接尿,馬雨晴便把尿壺沖洗一下,擦幹,遞給她,而她在接尿的時候馬雨晴也不走,隻是扭過身子,過後再接過來拿到廁所倒掉,再沖洗尿壺。

    此外,馬雨睛還幫忙沖洗範鷹捉的便盆。

    馬雨晴如此兢兢業業,不嫌髒不嫌臭,讓龐麥花想說什麼都咽了回去。

    甚至還感覺自己的丈夫是堂堂的市長,理應享受女下屬的服侍。

    其實龐麥花想錯了,服侍範鷹捉根本就不是馬雨晴的本職工作,市政府裡的任何一個下屬都沒有這種職責。

     白天,除去純屬來看望的人以外,因工作而來的人也絡繹不絕,範鷹捉的病房幾成辦公室。

    此時,馬雨晴就安靜地坐在樓道監護台後面護士常坐的位置上,等候招呼。

    而屋裡的人間或出來喊她一聲,她便應聲而至。

    範鷹捉住的是高幹病房,是裡外間,裡間隻有範鷹捉一張病床,外間卻有成套的沙發和茶幾。

    夜裡,馬雨晴去醫生的專用澡堂沖一個澡以後,就回來睡在病房外間的沙發上。

    而且,睡覺以前,馬雨晴總要和範鷹捉握一下手,互相叮囑一陣,作為下屬,在出了事故之後,有各種向上司表達忠心的方式,李海帆有李海帆的方式,馬雨晴就有馬雨晴的方式。

    誰都不願意出事故,但事故已經出了,怎麼辦?當領導的自然無形中成為了問題焦點,下屬就有必要對領導表達“我堅定地和你站在一起”的意願。

    這可以理解為同志之間的惺惺相惜,也可以理解為借機表達忠心。

    而有的男領導在與漂亮女人接觸的時候,不到三個回合就想動手動腳,全無領導者的風範。

    範鷹捉卻不是這樣,雖然他也喜歡馬雨晴,但這種喜歡取代不了老婆和郝本心在他心裡的位置,因此讓他對馬雨晴一下子就熱起來,根本做不到。

     上午,馬雨晴剛剛配合龐麥花把範鷹捉收拾幹淨,王如歌把電話打了進來,馬雨晴急忙拿着手機來到樓道接聽。

    王如歌說:“雨晴處長你好!你現在忙不忙?我有急事要說!”馬雨晴道:“我正在忙,你長話短說吧。

    ”王如歌便說:“請你轉達範市長,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三柳幹了,請範市長轉告劉百川書記!”馬雨晴一聽王如歌是這種語氣,便回絕道:“王姐王縣長,你這麼命令範市長不太合适吧?”王如歌道:“這事關乎我的前途命運,望雨晴處長務必把話帶到!”馬雨晴沒有說話。

    王如歌道:“雨晴處長,你在聽嗎?”馬雨晴道:“我在聽。

    我問你一句——如果因為工作需要,組織上做出了正常安排,你也不服從嗎?”王如歌道:“我肯定服從!但我害怕這裡面摻雜了感情因素。

    如果因為聽信流言蜚語就把一個人打入另冊,那就太冤枉了!”馬雨晴緊跟了一句:“你是說範市長聽信了流言蜚語了?”王如歌急忙辯解說:“我沒說是範市長——”馬雨晴就死死抓住這句話了:“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這樣誤解範市長是小事,誤解組織決定就是大事!”說完,馬雨晴就把手機合上了。

    暗想,你也有着急的時候啊,你不是和柴大樹好嗎?找他去呀! 小車對面站着兩個怒氣沖沖橫眉立目的男人,想走走不了,給馬雨晴打手機又是這種态度,王如歌一時間覺得自己這個官當得太窩囊了!她想就此罷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算了!但自己的前半生幹得太辛苦了,理應有一個更加光明的歸宿,因為一個山體滑坡問題就止步不前,是不是太冤枉了?而離開三柳縣就意味着止步不前了嗎?沒錯,王如歌的直覺告訴她,離開三柳縣,就意味着她甭想再官升一級!柴大樹的話是說得不錯,那個山體滑坡事故就如一個屎盆子,她不離開三柳縣,這個屎盆子就扣不到她腦袋上,她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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