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欣然為什麼會進去?” “他進去是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湯萍恨了一句,又道,“達功,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 “放心?現在還能談放心?” “達功,我說了多少次,任何時候,你自己都不能亂,你現在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一聽湯萍的口氣,吳達功越發沒了底氣,他說:“不行,我不能這麼坐等下去,我要回去,必須回去。” “回?”湯萍苦笑一聲,“你現在回來,還指望他們迎接你?”過了一會兒,湯萍又歎道,“這個馬其鳴,來頭不小啊!我們小看了他。” “那我怎麼辦,總不能坐着等死吧?” 吳達功的慌張再次激怒了湯萍,她最恨的就是男人在關鍵時刻沉不住,自亂陣腳,這也是她甯可讓事情越發被動也不讓吳達功回三河的理由。對自己的丈夫,湯萍再是清楚不過,要是平日,無風無浪,丈夫人模狗樣,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便像沒頭的蒼蠅,油鍋上也敢亂碰。上次若不是她處心積慮,精心布下圈套,讓車光遠馬失前蹄,怕是吳達功一夥,早就成了階下囚。一想這個,湯萍的心就黑了。良久,她說:“你做下的事,你自己最清楚,該不該回來,你自己去想。” 合上電話,湯萍猛發現父親站在身後。 湯萍驚了幾下,父親湯正業臉色一動,沒說話,很是艱難地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