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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亡之路的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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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嘛,你真的要走嘛,我也送一程啊,郎個是你的老朋友嘛……”趙義同急忙跑過去,拉住那位個頭不高的人的手說:“謝謝您多年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您的思情我永世不忘,就是兄弟我到了九泉之下也絕不會忘記您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為了保護你,我情願舍了這條命……”個頭不高的人說:“不要這樣說嘛,你過去的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斷,我隻不過是‘舉賢’而已嘛,既是兄弟就不要客氣喽。

    俗話說得好,生前是兄弟,死後是鬼友嘛。

    九泉之下倘若咱倆再相見時,還有的是機會合作嘛。

    如果你真的要走的話,今天就算我最後送你一程竣。

    好吧,那你走好……”突然,煙頭燙了趙義同手一下,使他從幻覺中蘇醒…… 丢卒保車是善弈者常用之道,不過趙義同已不是車了,而是馬,馬丢了車還能保得住嗎? 他往外望了望,隻見汽車已駛進了距他要去的那個地方隻有20公裡的河防口。

    這個地方過去他多次來過。

    這裡距流澤水庫。

    關聖廟、白雲潭、京都飛瀑等風景名勝地隻三裡之遙,而且是一個古老鄉鎮,有很多美麗的傳說。

    早在他當市财政局副局長時就曾作為市“扶貧工作隊”的副隊長在這裡住過,對于這裡的風土民情他十分了解。

     河防口不但山美、水美,而且這裡的人們有山區特有的淳樸、憨厚的民風。

    那時人們都稱他“趙隊長”,或戲稱“趙财神”(當地有的農民憨厚地認為,财政局就是“财神局”,既然“财神局”的頭兒都來了,那還不是“财神”來了?)。

    十年過去了,想不到今天又路過這裡。

    今天來這裡幹啥?是為了觀賞這裡旖旎的自然風光,還是與這裡的山民們叙舊探幽?都不是。

    自己是來這裡尋找去“天國”之路的,是來這裡告别的……想到這裡,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于是起身、伸手拍了拍司機肩膀,示意讓他停車。

    司機甄保奎好生納悶兒:趙市長今天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在這裡停車?難道他要在夜間登高山?難道他要改變主意回義仁縣城?或者……他疑疑惑惑地“吃——”地一聲将汽車在一個“C”形轉彎處刹住。

     車停了。

     趙義同未下車。

     司機甄保奎接受了剛才的教訓,未敢吭聲。

    停車後,為防汽車下滑,他輕輕地将手閘拉緊,然後悄悄下車,站在一避風處悄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以确保領導的安全。

     說來也怪,不知什麼時候,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突然飄起了細細的雨絲。

    頓時,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形成了斑斑點點、縱橫交錯的水印花。

    那水印花變化無窮,此刻看上去仿佛是一位美麗若仙的少女,正在那上面翩翩起舞。

    隻見那少女微啟朱唇,邊舞邊向趙義同招手。

    隻聽她銀鈴般呼喚:“喂,親愛的領導,難道不認識我啦?我就是胡小凡招來的在義仁流澤湖度假村曾陪同您度過第一個消魂夜晚的李麗蘭呀!您再細看看,我是她嗎?我美嗎?我曾清楚地記得您曾誇獎過我是美麗的,而且您還……親愛的領導,難道您真的把我忘了?” 趙義同看着看着,他終于想起來了,那個跳裸體舞的姑娘是南郡外貿貨物儲運公司總經理胡小凡從廣西南甯花錢專門給他招來的豔妓,名叫李麗蘭。

    那确實是個消魂之夜。

    在這以前,他也曾多次嫖妓或與别的女人發生過性關系,但那都是以他為主對女人的肆意蹂躏,而被他玩弄過的女人每每不是木讷地對他迎合,就是造作地與他苟合作愛;而李麗蘭則不然,這是一位從澳門“受訓”回來的高級豔妓。

    她在那塊尚未回到祖國懷抱的彈丸之地,為了掙些肮髒的皮肉錢,曾在一位泰國老鸨的調教下學會了唱歌、跳舞、調情。

    她能夠根據不同嫖客的身份、地位、文化等條件,先是以“情”勾引嫖客對她的好感,然後再以“色”動“情”,最後擇機苟合…… 那一天,趙義同是來義仁“視察工作”的,胡小凡得知消息後,便把事先“儲存”在南郡某飯店的豔妓李麗蘭接出來,送到義仁流澤湖度假村趙義同的“包樓”供他玩弄。

    那一夜,趙義同在縣裡的某些官員陪同下,吃完海參、燕窩、牛鞭、甲魚等高級佳肴後,回到雲湖度假村時已是性欲膨脹、色火上竄了。

    他心裡暗暗責備某些人不會辦事,晚上竟讓他一人坐守“空樓”。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屋門開啟時,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龇着滿嘴黃牙、身材矮小。

    猥瑣形穢的40多歲的男人,趙義同皺了皺眉,不悅地問:“你是哪單位的,找誰?” 胡小凡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近視鏡,龇着黃牙說:“趙市長,您不認識我啦?我是儲運公司的小凡、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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