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如若不然,你也成為不了一名風光無限的職業模特,也許你至今還在夜總會裡強顔歡笑哪!人不能沒有良心,應當懂得知恩圖報才對。
”
一句話喚醒了祁瑩灰色的記憶,她下意識地捏起挂于胸前的那一枚生肖項墜,出神地摩挲觀望着。
項墜兒的形象是一隻溫馴可愛的卡通虎,這是夜總會的姐妹溫可馨的護身符。
是作為禮物交換而回送給自己的。
當時,祁瑩遇到了一名闊老闆的糾纏,闊老闆和夜總會的媽咪串通一氣,把祁瑩灌得大醉,在危難關頭,多虧了比她早出道兩年的溫可馨挺身相救,李代桃僵,才使祁瑩保住了女兒家的清白之身。
事後,祁瑩感激萬分,她鄭重地把從小就随身佩帶的一枚心形翡翠項墜送給了溫可馨,那上面刻有親生父母給自己取的小名。
夜總會裡的姐妹們往往都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年齡。
記得溫可馨當時故作神秘地說:“噢,我知道了,你的小名叫甜甜。
”祁瑩也看着那隻小老虎,逗笑說:“我也知道了,你原來和我一樣大,也是屬小貓的啊!”
汪洋又在催促了,這一次口氣中似有幾分哀求。
祁瑩回過神來,輕蔑地沖門外笑了笑,表情從容,繼續慢條斯理地往身上塗抹着浴液。
汪洋禁不住又焦灼地擡腕看了看手表,他終于按捺不住,擡高了聲調說:“祁小姐,你快點,求求你快點出來吧,否則……我可要撞門而入了!”
祁瑩起先吓了一跳,細想了想後,随即冷笑一聲道:“哼,如果你不怕你的主子怪罪下來,那你就撞開門進來捉我呀!汪洋,不是我小看你,你有這個膽子嗎?”
門外汪洋的口氣明顯軟了下來:“好了,好了,别再鬧了!快點穿好衣服出來吧。
”
祁瑩頑皮地說:“我就不,有本事你就進來呀!”
她對這個面對自己的任性而一籌莫展的大學生初次産生了幾分好感。
她決定好好地逗一逗他,看一看他的忍耐到底能達到多大極限。
“我管你叫小姑奶奶,行不行?”
“不行。
”
“那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
“我不是你的祖宗,田鵬遠才是你的祖宗哪!”
“你……你到底出不出來?”
“我就不出來。
”
“那我可真的撞門了!”
“你有本事你就撞呀。
”
“一……二……三……”
祁瑩似乎并不理會,隻聽得浴室内的水聲重又嘩嘩地響起。
汪洋一急,一賭氣,硬着頭皮去撞門,他用的力氣并不大,可是門卻砰的一聲開了,他收腳不住,一下子跌了進去。
原來門鎖早已讓祁瑩暗暗地打開了。
浴室内,蓮蓬頭正不斷噴灑出湍急的水柱,沖刷着空無一人的潔白的沖浪浴缸。
浴後的祁瑩穿戴整齊,青春高挑的身材,白裡透紅的臉蛋,通身魅力四射令人炫目。
祁瑩笑得花枝亂顫,出現在汪洋面前。
其實祁瑩畢竟有些害怕,她一邊挑逗着汪洋,一邊飛快地穿衣。
汪洋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掌,不覺看得有點呆。
五分鐘後,祁瑩坐在汪洋駕駛的一輛普通奧迪車上,不顯山不露水地向北郊外的一幢别墅駛去。
蜘蛛被蒙上眼睛,先原地轉了幾個圈子,徹底喪失了方向感之後,跟随着那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又經過了七彎八拐,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将蜘蛛安置在中間的一張木椅上,低聲交待了幾句,便離去了。
蜘蛛的心一直在提着,既興奮又前所未有的緊張。
憑直覺,他預感到這将是一宗“大活”,但越是如此,其兇險程度也自是不言而喻。
“你可以把眼罩摘下來了。
”一個有些蒼老喑啞卻不失厚重的聲音說。
蜘蛛一把扯去眼罩。
他心裡急于想知道,究竟是在和什麼樣的人物打交道。
盡管他知道這樣違反了這一行的江湖規矩,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好奇心使然。
可是他不禁有些失望了,對面的人呈現給他的僅隻是一個背影。
隔着巨大的老闆桌,皮椅上坐着的背影慢慢悠悠地說道:“我想,我的屬下已經和你大緻談過了一些,下面我要和你談的是細節問題,也是最重要最為關鍵的問題。
隻要你答應我,價錢上好說。
”
蜘蛛咽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說:“痛快說吧,是打是殺,是剁手指頭還是卸胳膊,是讓他躺上十天半月還是讓他一輩子生活不能自理?不過,價錢上我得事先聲明,卸一條膀子二萬,殺一個人至少十萬。
另外,錢要預付一半。
你要知道,我們過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
背影哈哈大笑了起來:“好,明天上午十點鐘,在新落成的福利兒童院剪彩儀式上,你的目标是當中剪彩的一對中年夫婦。
注意,務必殺死那個女的,至于那個男人嘛,給他放點血,吓唬吓唬也就罷了。
哈哈。
”
蜘蛛問道:“能告訴我對